宴席還在熱鬧地進行。
宴廳偌大,三家親戚加起來擺了近兩百桌酒席,季臨淵一桌一桌敬過去。
音響里忽地傳出一道嗓音:「今天是個值得慶賀的日子,我特意排練了一支舞,祝新人新婚快樂。」
羅剪秋穿著輕紗白,滿臉笑意地站在聚燈下,流轉的眼波向蕭家所在的酒桌。
說完,悠揚古韻的音樂響起,幾個伴舞湧上臺,羅剪秋領頭舞起來,舞姿飄飄仙,宛如隨時要飛升而去的仙子。
蕭邊吃邊評價:「跳的還行。」頓了頓,「這也是姑姑安排的?」
余有韻搖頭,「沒聽說。」
再看羅剪秋的婆婆江南,臉已經氣得青了,側頭兇蕭承:「還不去把你媳婦帶下來,搔首弄姿的,丟人現眼!」
蕭承靠著椅背,邊喝酒邊欣賞臺上的舞姿,「跳得不錯,想現,就給現。」
「這是什麼話?下面坐的都是什麼人?還要臉不要?」
在這些名門世家眼裏,任何取樂人的事,都有失份,所以他們一般看不上那些人追捧的明星。
見蕭承無於衷,江南把視線投向小兒子蕭硯:「你去把你嫂子下來。」
蕭硯指間夾著煙,眼睛從頭到尾沒往臺上看一下,聞言淡淡道:「那是大哥妻子。」
江南一拍桌子,「你們不去,我去!」
羅剪秋本來就是跳給蕭硯看的,可那男人一眼都不看,漸漸地也沒了跳舞的興緻,所以在看見江南朝這邊走來,故意腳下歪了一下,拿話筒向底下致了歉,提著擺走下臺。
回到位子上,江南端著婆婆的姿態,十分不滿地說:「幸好你爸媽今天沒來,不然看見你穿這個樣子,指不定多生氣。」
羅剪秋注意力在蕭硯那,餘里,那人袖長好看的指間端著高腳杯,手腕上的黑金屬腕錶煜煜生輝,泛出來的冷宛如他冰冷的眸。
耳邊,是江南不屑的聲音:「我就說取媳婦,該找個門當戶對的,這門不當戶不對,三觀都有分歧,能過到一塊去?」
甭管哪個社會層面的婆婆,對媳婦似乎都格外挑剔。
當初,江南給蕭承看中了個名媛,卻被羅剪秋給截了胡,所以打一開始就不喜歡羅剪秋,上次又為了一個花魁弄出那樣大的靜,整個圈子都在看笑話。
聽見婆婆這番話,羅剪秋面上掛不住,再看蕭硯對自己無於衷,生出些煩躁,起說了句:「我去休息室看看新娘子,你們吃吧。」
……
因為酒店沒有其他客人,走廊里除了服務員,顯得靜悄悄的。
羅剪秋輕車路走到休息室門口,門外兩邊各站著個穿黑西裝的高個子男士,標準的電視劇里的保鏢打扮,兩人直接攔下羅剪秋:「季太太在休息。」
「我是娘家的堂嫂,不能進去跟說句話?」羅剪秋不滿保鏢的做派。
「抱歉,請你別為難我們。」保鏢自是不相讓。
羅剪秋在江南那了氣,到這裏還要氣,又想到蘇雕那賤人的妹妹就在裏頭,更氣不打一來,「如果我偏要進去呢?」
恰在這時,休息室的門打開,裏頭兩個穿廚師制服的工作人員推著餐車出來,戴著白帽白口罩,一個推著餐車,另一個跟其後,兩人離得很近,幾乎在了一起。
推餐車的看得出來是個,量較瘦,一雙眉眼生得很是漂亮。
想來口罩下的鼻子和也不會差。
羅剪秋沒看兩個工作人員,見門開了,眼睛往房間里看,一眼還沒看清裏面什麼模樣,視野被走在後面工作人員擋住:「麻煩讓一讓。」
羅剪秋剛了一肚子氣,哪裏肯讓,直接往裏面:「這麼大地方,我還能擋得到你?」
「請你留步。」一名保鏢忙攔下羅剪秋。
兩名保鏢的注意力都在羅剪秋上,沒注意到推餐車的那名工作人員,那雙眼裏明顯的張。
「蕭太太。」這時,另有一人走過來。
陶蓁親熱地拉起羅剪秋的手,「上個衛生間,瞧見這邊熱鬧,過來一瞧,沒想到是你,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怎麼還起手來了?」
羅剪秋沒說自己想進去,卻被保鏢攔下了,多覺得這不是什麼彩事。
「還不把手拿開?」陶蓁呵斥手擋羅剪秋的保鏢,「這位可是新娘的親堂嫂,你們得罪不起。」
保鏢看著兩人,一板一眼道:「季總代,季太太需要休息,不許任何人進去打擾。」
羅剪秋臉難堪。
陶蓁倒是笑了笑,「季總對季太太真是關心,不進去就不進去吧,蕭太太不如跟我一塊回去吧?」
在們糾纏間,那兩名工作人員推著餐車走了,房門敞開掌寬一道,關未關,陶蓁手把門帶上,不管不顧拉著羅剪秋往回走。
按理說,門口鬧出這樣大的靜,裏面總該有個人出來看看況,那個宋羨魚還真把自己當個千金闊太了,愣是連面都沒一下,羅剪秋不對生出幾分不滿來。
全然忘了自己到這來,不過是想找蘇雕那妹妹發泄一下在江南那來的氣,和蕭硯不搭理而帶來的怨。
就在兩人前腳剛走,保鏢的對講機里傳來保安隊長的急詢問:「你們有沒有什麼狀況。」
然後是各個出口與地點的保安的彙報,大多數一切正常,只有一兩個遇到點事,不過都與安全問題沒什麼瓜葛。
休息室門口的兩保鏢是海龍手底下的,與酒店保安不一個系統,不過也都配了對講機,方便發生急況互相聯繫。
酒店保安彙報完工作況,對講機里沉默一瞬間,而後傳來保安隊長的聲音:「剛才門口登記並可名單的人來報,酒店混進來兩名可疑人,你們必須提高警惕,但凡出現任何狀況,不論大小,立刻彙報,聽明白了沒……」
保安隊長的話沒說完,其中一個保鏢兜里的手機響,拿出手機一看,是老大的電話,於是趕接起來,恭敬地喊了聲:「老大……」
「別廢話,太太那邊怎麼樣?」
「一切正常,除了廚房那邊來送過餐,還有一個自稱太太的堂嫂要進去,被我們擋了回去,別的沒發生什麼……」
保鏢說話間,餘瞥見海龍從宴席廳那邊大步流星走過來,手裏還舉著手機,像是發生了什麼嚴重的事。
保鏢收起手機,站得越發筆直:「老大。」
海龍沒理會手底下這兩人,走到門口,抬手叩了叩門。
今天這場戒備,主要就是為了宋羨魚的安危,別的都不重要,方才保安副隊長過來找他,說是酒店門口來人彙報,酒店裏可能混進了人。
海龍的第一反應就是宋羨魚。
雖然底下人說沒事,他還是不放心,非要自己過來親眼一見才安心,否則出了一點事,他如何對得起信任他的季臨淵?
季臨淵對他的恩,拿出他這條命都還不了。
休息室門板被叩響好幾聲,裏面沒有一點靜。
海龍心頭一沉,顧不上禮數,直接擰門把推開門,休息室里空無一人,餐桌上擺了幾道菜,椅子在餐桌前擺得有些。
「人呢?」海龍憤怒到極點,眼神瞬間變得可怕。
兩名保鏢一臉死灰。
休息室另有一間衛生間與一間更室,兩保鏢迅速一人一間查看,很快,從更室里傳出聲音:「老大!在這!」
更室里,蘇玉琢與顧欣暈倒在地上,宋羨魚的龍褂與漢式婚服掛在架上,地上,隨意地丟著一件襯衫。
海龍有一次去貢院,看到過宋羨魚穿這件服。
「馬上通知保安隊,封鎖所有出口,只許進不許出,連只蒼蠅都不許給我飛出去。」海龍立刻做出反應,「你去監控室調所有相關監控,要快!」
……
季臨淵接到出事的消息,敬酒剛進行到一半。
宴廳的人只看見有人過來在他耳邊說了什麼,他臉一下子沉到極致,放下酒杯大步走出去,背影是一眼看得出來的心急如焚。
「出什麼事了?」賓客間立刻響起嗡嗡的竊竊私語。
蕭讓眉見狀,起跟過去,程庭甄站起來安客人,說了些冠冕的話。
程如晚看著這一幕,眼底閃爍著濃濃的笑意,隔空與陶蓁對了一眼,然後各自轉開。
來不及了。
心在瘋狂地仰天大笑,曾過的屈辱,宋羨魚也要一遍才公平,不是麼?
……
季臨淵走到最後,腳下帶上了小跑。
海龍跟在他後邊,認識季臨淵十幾年,第一次見到他這般慌張的模樣,想說對不起,又覺得於事無補,只有趕找到人才是正經。
相關監控這會兒已經調取出來,婚禮儀式過後,季臨淵與宋羨魚及一些工作人員和三個伴娘回了休息室,沒多久,工作人員先走了,接著季臨淵走出來,再然後,蕭出現在鏡頭裏。
視頻播放得很快,很快屏幕上出現推餐車的兩個工作人員,進去后沒多久,又推著餐車出來,也是這時候,羅剪秋與陶蓁在門口與保鏢糾纏了一會,糾纏間,工作人員推著餐車走了。
再然後,海龍過來了。
整個過程中,並沒什麼異常。
餐車上下兩層,連塊布都沒遮,一目了然,沒有藏人的可能。
如果羅剪秋的出現不算異常的話。
「真的沒有可疑人進去過……」過來調監控的保鏢臉灰黑,他知道事大條了,心裏也害怕。
海龍是遊走灰地帶的人,這兩年漸漸有了名氣,而他的名氣,因為他夠狠夠冷漠。
「難道好好一個大活人,會憑空蒸發不?」海龍惡狠狠打斷保鏢。
保鏢白著臉不敢再說。
季臨淵讓人又放了遍監控,在鏡頭裏出現兩個穿廚師制服的工作人員時,喊了聲:「停。」
畫面定格。
季臨淵又道:「拉近。」
酒店的監控像素很高,拉近后,兩個工作人員的眉眼看得十分清楚。
「放。」
過了會兒。
「停,拉近。」
這時,畫面定格在兩名工作人員推餐車從休息室出來的一幕,拉近后,由於角度原因,這次看到的是兩工作人員的側臉。
季臨淵的視線盯著推餐車的那個工作人員的側臉。
「繼續。」
這時候,視頻用正常速度播放,兩三秒后,推餐車的那個工作人員扭頭看向攝像頭的方向,季臨淵適時又喊了一聲:「暫停。」
兩個工作人員進去與出來的姿態也有些不同,進去前兩人之間隔了段距離,出來時,後面那人幾乎在前面那人上,手也搭在前面那人的腰上,手裏似乎還拿著什麼東西。
------題外話------
有二更,十幾分鐘后
為科研事業做出巨大貢獻的超級大佬池未終於找到了親生父母。剛回池家,池未就被輪流腦補成了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可憐。池父:“我女兒自小在鄉下長大,你們不許排斥她。”池母:“我女兒孤苦無依十多年,我要好好補償她...
慘遭男友背叛,蘇念一氣之下相親閃婚,本以為嫁了個普通男人,卻沒想到這個男人是一手遮天的大人物。 “老公,那個公司會要我嗎?” “你設計天賦那麼高,不要你,是他們的損失。”誰敢不要總裁夫人? “老公,那個項目我能拿下嗎!” “能!我相信你的實力!”項目為你而存在,你不拿下誰拿下。 “老公,她們說你送給我的這條手鏈價值幾百萬!” “怎麼會?她們眼瞎!”這手鏈明明價值上億!
他打架、抽煙、喝酒、是個地痞無賴。可她偏偏就喜歡他。在他卷走她所有的錢,跟別的女人私奔後,她決定忘了他。多年後,再次相遇,她笑著說:“可以啊,飛黃騰達了。”他笑笑,彈掉手裏的煙:“還行。”她以為他還是個地痞無賴,可他從沒告訴她,他並不是個普通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