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那天，季思源和陶蓁婚禮。

場面很是盛大，京城上流圈子的人差不多全都到齊，陶蓁娘家條件一般，婚禮現場兩家親友可謂是涇渭分明，不是可以區分，也能一眼看出不同來。

蕭和宋羨魚坐在一塊，看著婚禮臺上的那對璧人，蕭哪怕沒那麼在意了，也做不到心如止水，於是跟宋羨魚品評陶蓁的婚紗，頭紗太單調，婚紗後面的大蝴蝶結顯得又俗又土，妝容不夠緻，脖子裏複式鑽石項鏈看著像個暴發戶，諸如此類。

宋羨魚聽著，笑了笑沒說什麼。

儀式結束后陶蓁沒有出來敬酒，聽說是有些不舒服，蕭聽了又是一撇：「著大肚子舉行婚禮，能不累嗎？」

季思源很快到他們這桌敬酒，蕭一口喝乾杯子裏的酒，不知道是不是心不在焉的緣故，愣是沒嘗出那酒什麼滋味。

「我去下洗手間。」蕭看著季思源穿婚服、滿臉洋溢笑意的模樣，心裏不怎麼對味。

宋羨魚看出緒不太好，不妨心：「要我跟你一塊？」

「不用，我順便個氣。」蕭說完，離開座位。

余有韻知道自家兒對季思源的心思，叮囑了一句：「別跑知不知道？」

這話沒得到蕭的回應。

包廂里冷氣開得很低，蕭站在樓梯旁邊的窗口，打開窗玻璃，外面熱風吹在上有說不上來的舒暢。

「蕭小姐。」忽然有人在後面喊。

聽聲音很悉，蕭回頭，果然瞅見一張悉的面孔。

「你不是不舒服？怎麼還能到跑？」蕭看著陶蓁笑的臉，不知怎麼，覺得那笑有不懷好意的分。

始終記得第一次見到陶蓁，陶蓁說的那些貶低季思源的話，就像個習慣被人追捧的神，不把追捧的那些男人看在眼裏。

不知道季思源家世的陶蓁，確實是高傲的，就是現在，依然高傲，只不過這份高傲，比較會識時務。

「我沒什麼不舒服，不過是思源心疼我，怕我累著，才命令我休息，對外說我不舒服而已。」陶蓁換下繁重的婚紗，穿一件大紅長禮服，頭髮也只是簡單地盤著髮髻，嫵又不失端莊大氣。

的話聽在蕭眼裏，簡直是炫耀。

「思源哥哥你，才對你好，請你也同樣對他，別將他的寵當炫耀的資本。」蕭很不喜歡這樣的陶蓁，男人真心對人好，這個人若是有心，會回饋同樣的真心，比如宋羨魚對季臨淵那樣。

陶蓁卻拿出來炫耀，在蕭看來，多有點沒拿那男人的寵當回事的覺。

「我當然對他好了。」陶蓁慢慢靠進，直到很近的時候，才停下步子，用只有兩人才聽得到的聲音說：「告訴你一個，我肚子裏的，本不是思源的骨。」

「……」蕭驀地瞪大眼睛。

「你說什麼？」不敢相信。

「我說，我對季思源非常好，白白讓他當了爹。」禮服修，把陶蓁的小腹凸顯得更大，著自己的肚子，往旁邊走了兩步，輕輕倚在樓梯扶手上，笑容燦爛道：「你知道嗎？他每天晚上都要聽一會孩子的心跳才肯睡覺，每當那個時候，我都覺得他蠢得無可救藥。」

「你……」蕭被這幾句話挑撥得怒火中燒，恨不得對著這人破口大罵，可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你太壞了！我要去告訴思源哥哥！」

－－－－－－題外話－－－－－－

我很單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