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音里程如晚幾次提及王錦藝喜歡，宋羨魚自然不信，王錦藝在電話里說了是為套對方話才默認了對方的說辭，而且與王錦藝認識好多年，王錦藝要真對有別的想法，不可能毫無察覺。

從小到大圍在邊的男生不，很清楚男生對有好是怎麼樣的表現，王錦藝這樣的，更像個兄長。

中午季臨淵沒回家吃飯，只打了電話回來。

宋羨魚吃完午飯去後花園溜了一圈，回房睡午覺，再醒來已經下午三點，而且是被手機鈴吵醒的，是京城歸屬地的座機號碼，這號碼打過好幾次電話，一看就認出來了。

接聽，那邊傳來程老夫人的聲音：「小魚，我是呀。」

宋羨魚說：「我記得號碼，您有事嗎？」

「沒什麼事。」程老夫人聲音聽起來樂呵呵的，「這兩天上怎麼樣？」

「好。」

「你爸爸出差回來了，晚上跟小淵過來吃個飯吧，你爸爸這段時間可忙壞了，海外的生意問題不斷，好容易回來，你跟小淵過來，一家人聚一聚。」

「準備了你吃的菜，早點過來啊。」

程老夫人這話聽著就像個普通的那般，沒有一點豪門老佛爺的架子。

宋羨魚對程庭甄不討厭，卻也不像蕭讓眉那般親近。

郁離出事後，被認是私生，程庭甄曾敲打恐嚇過，多給留了點影響。

之後程庭甄也一直忙於生意，沒有好好跟聯絡過，自然這父二人之間也就沒有什麼可言。

想到去程家那邊不可避免要對上程如晚，宋羨魚心有些排斥，想要婉拒。

只是沒等說話，程老夫人直接堵了的話：「別說沒時間，今天周六，不用上課，在家等你，你要不來，我會傷心。」

「要不派車過去接你？」

「……」宋羨魚笑了笑，「不用了，晚上跟臨淵一塊過去。」

……

剛收了線，季臨淵電話進來，接聽后他第一句話是說：「程電話？」

宋羨魚驚訝了一下，轉念一想便明白了，想來是程老夫人給打電話前，先跟季臨淵通了氣兒。

「我回程家吃晚飯。」如實說：「我已經答應了，你什麼時候回來？」

「現在。」男人聲音低沉溫。

「你那結束了？」

「嗯。」季臨淵大約開車在路上，宋羨魚聽見嘈雜的汽車聲，「還有點時間，想不想出去玩？」

男人說這話的語氣，像個家長。

宋羨魚覺得自己就是個被家長寵的小孩，聲音不自覺帶上歡喜：「要出去玩，我等你。」

再次收了線，拿出快要完工的玲瓏骰子，白玉的骰子裏塞了顆紅豆，看起來還可以，當然跟禮品店裏的品沒法比。

宋羨魚給季臨淵做的是鑰匙掛件，也可以做手鏈，不過宋羨魚覺得，就算是做的，要那個男人同意戴這樣一手鏈，也夠嗆。

將近四點，季臨淵開車進了別墅院子，洪姨正在做衛生，瞅見他，隨口問道：「回來這麼早？」

季臨淵了西裝擱在沙發上，問洪姨：「小魚呢？」

「早樓上午覺，不知道醒沒醒。」

季臨淵沒說什麼，兩手抄著兜拾階上樓。

推開主臥門，宋羨魚坐在臺沙發上，不知道把什麼東西往抱枕下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