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文化的老流氓果然可怕。

……

季臨淵出門后，房裏剩宋羨魚睜大眼瞪著天花板，睡意全無。

窗外更亮了一點，下床去拿沙發上的手機，屏幕上顯示5：33。

這麼早，不知道蕭讓眉來是不是有事。

既然睡不著，宋羨魚索去衛生間洗漱，換了服下樓，這時候，季臨淵和蕭讓眉面對面坐在沙發區說著話。

「小魚既然懷孕了，這婚禮還是要早點辦，以前沒孩子你們什麼時候辦都行，現在不辦，日後生了孩子再辦就得帶著孩子，不好看。」

這是蕭讓眉的聲音。

宋羨魚正要下樓，聽見這話停下了腳步。

現在結婚顯然不在的計劃之，昨天到現在，也沒想過要提前辦婚禮。

大部分孩對盛大而浪漫的婚禮或多或都會有憧憬和嚮往，宋羨魚在這方面的想發似乎要淡一些。

和季臨淵已經領了證，就是夫妻，婚禮只是一個給別人看的形式，只要和季臨淵過得好，婚禮有或者沒有都沒那麼重要。

當然這只是個人的觀點。

正想著，樓下又傳來蕭讓眉的聲音：「在這方面，我不希小魚委屈，別的孩有的，都要有，而且要最好的。」

然後，季臨淵醇厚磁的嗓音響：「您放心，作為丈夫，我自然不會讓自己妻子委屈。」

「那就安排個時間，我們兩家坐下來好好商議一下你們的婚事。」蕭讓眉說：「小魚養父母那邊，那位養父過來就行了。」

「至於程家，如果小魚同意，就讓他們一塊商議，如果小魚不願意，就不許他們來。」

宋羨魚聽出蕭讓眉話里對程家的排斥，卻還表示願意為了跟程家那邊接，宋羨魚說不上來自己什麼想。

這世上有很多這樣的父母，願意為了孩子去做不願意做的事。

宋羨魚走下樓。

樓下兩人聽見腳步聲，同時轉頭往樓上看。

宋羨魚在他們的注視中款款下來，微笑：「蕭姑姑來了。」

蕭讓眉視線從宋羨魚臉上落到還沒顯懷的肚子上，起迎上來，扶著去沙發那邊：「怎麼起這麼早？是不是我打擾你了？」

「沒有，昨晚睡得早，今天醒得也早。」宋羨魚已經注意到放在茶幾上的一堆東西，蕭讓眉解釋：「都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

說著拿出幾袋進口：「這是孕婦專用的，喝了對好，還有一些孕婦用的化妝品，純植的，小詞就在用這個，你現在用的化妝品都別用了，用我給你買的這些。」

說到程玉詞，宋羨魚問了一句：「玉詞姐要生了吧？」

「嗯，預產期就在這幾天。」蕭讓眉又拿出一個盒子，打開，裏面是件防輻服：「你平時玩手機啊，用電腦什麼的，把這個穿著，還有這些，我按著你的量買的孕婦裝……」

確實都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但裏面的用心，卻是千金也難買。

這個早上蕭讓眉在貢院吃的早飯，親自給宋羨魚沖了杯孕婦，宋羨魚有點喝不下，但在蕭讓眉殷切的注視中，是說不出拒絕的話來，最後勉強自己把一大杯牛都喝了。

蕭讓眉笑了。

像很多看著孩子喝完牛的媽媽一樣，滿足而高興。

快吃完的時候，蕭讓眉問宋羨魚：「你想要什麼樣的婚禮？中式的還是西式的？」

宋羨魚對著個沒什麼覺，不管哪種婚禮，在看來就是個形式。

看了眼眉眼溫潤的季臨淵，說：「都可以吧，其實不辦也沒關係……」

「那怎麼行？」宋羨魚話還沒說完，蕭讓眉打斷，「一輩子就一次，怎麼可以這麼草率就嫁了？我看辦個中式婚禮，我回去就給你設計一套婚服和頭飾，到時候一定讓你做最的新娘。」

「您還會設計服？」

蕭讓眉笑：「當然，別小看你媽媽。」

現在自稱媽媽越來越順口，宋羨魚也漸漸聽習慣。

這天早上，蕭讓眉吃完早飯就開車回去，準備給兒設計嫁，宋羨魚剛懷孕一個半月，頭三個月不宜勞，肚子要四個月往後開始顯懷，還有兩三個月的時間準備，抓抓一切都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