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於王錦藝的激,當事人淡定很多,宋羨魚重新彎起笑,「誰規定睡一覺就要在一起,沒準人家還因此苦惱呢。」
如若不然,那人也不會了一夜的煙。
第二次親熱時,那人裏的煙味過重,轉而想到第一次親熱時季臨淵裏的酒氣,宋羨魚不聯想到『酒後』這個詞。
輸完,才七點多,宋羨魚不想早早回去面對那間空的房子,提出要吃火鍋。
王錦藝騎托帶去了常去的辣莊,點鍋底時,宋羨魚要麻辣的,最後還是被王錦藝換清湯的。
……
與此同時,時傾城,程如玉一便裝走進幾個哥們聚會的專屬包廂。
景博淵和賀際帆哥幾個在打牌,季臨淵坐在靠窗的位置喝酒。
程如玉跟眾人招呼一聲,從吧枱拿了瓶尾酒一屁坐到季臨淵對面,嘩啦啦的洗牌聲里,他說:「知道傍晚我在醫院看見誰了?」
季臨淵淡淡掃了他一眼,深邃的眼眸平靜無波,夾煙的手拿酒杯喝了一口,而後放在茶幾上,靠著沙發背慢條斯理地煙。
那份氣定神閑和周遭紙醉金迷的氛圍格格不。
「小的同學。」說這話時,程如玉盯著季臨淵的表,試圖看出點破綻。
季臨淵調整了坐姿,徐徐吐出一口煙才開口,語氣淡得像是隨口一問:「怎麼了?」
程如玉笑了,「我怎麼知道,掛的婦科,我哪兒好意思細問人姑娘什麼病,韓醫生不把我當變態才怪。」
這倒不是假話,當時他就問了婦科坐診醫生接沒接宋羨魚的病人,其他並沒詳問。
「不過小姑娘嘛,也就那點小病,人家不舒服,你不去問問?」程如玉沒往深想,只希眼前這三十五了還沒老婆的好友能早日婚,昨晚他父親在飯桌上提起程如晚的婚事,話里話外都是想和季家再續前緣的意思。
只是程如晚現在況沒有好轉,程家開不了這個口。
季臨淵點了點煙灰,手腕的高級鋼表在燈下折出亮眼的,烘托出他的尊貴和品味。
……
辣莊旁邊就是大型超市,吃完火鍋,宋羨魚又想去超市逛逛。
兩人逛到非食區,宋羨魚拿了袋衛生紙和紙,想到小日子就要來了,順手又拿了幾包七度空間。
王錦藝有些不自在,站在過道上等買好了才過來。
又逛了一會兒,宋羨魚的視線被貨架上一個個緻漂亮的煙灰缸吸引,想到昨晚讓季臨淵拿碗湊合,忽然很想買一個,雖然知道未必能用上。
王錦藝見此,撇開臉不想看那沒出息的樣。
結完賬,一樓遇到抓娃娃機,宋羨魚掏出幾個幣躍躍試。
「……」王錦藝。
手機鈴響時,宋羨魚正控制著鐵爪瞄準一隻胖乎乎的小鱷魚。
「接電話吧,我給你抓。」王錦藝把購袋放地上。
宋羨魚讓開位子,掏出手機看見季臨淵的號碼,愣了一下才接,還沒來得及說話,旁邊王錦藝正好幫抓出小鱷魚,高興地邀功:「出來了,我厲害吧?」
「聚餐還沒結束?」手機里一陣沉默,然後傳出低沉平靜的男嗓音。
宋羨魚怔了怔,想起在醫院扯的公司聚餐的慌,不得不著頭皮繼續扯謊,「快結束了。」
心跳有些凌,隔著手機,都有種已經被他識破的窘迫。
季臨淵沒再說什麼,叮囑一聲:「早點回家。」
語氣就像家長提醒孩子別貪玩。
宋羨魚不知道他信了還是沒信,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想太多,他哪有閑工夫管這些。
通話結束,看了看時間,已經九點多。
「我們回去吧。」
王錦藝看出興緻缺缺,約猜到電話是誰打的。
回去的路上,他忍不住問:「你以後打算怎麼辦?」
宋羨魚反問:「什麼怎麼辦?」
「你跟季臨淵,難道就保持這樣的關係?像養野貓一樣,想起你了就來逗你一下,想不起來把你丟一邊,然後他還娶只千金貓,出門都帶著,整天抱懷裏。」
「哪有你說的這麼慘?」
「你這是在玩火**。」
「……」宋羨魚沉默。
托停在公寓樓前,王錦藝苦口婆心:「我希你能找個真心待你的人,更希你以後幸福。」
宋羨魚莞爾:「我想先把眼前顧好,再考慮將來。」
「……」王錦藝忽然恨鐵不鋼。
「謝謝你今天陪我,這點東西我能拿,你回去吧。」宋羨魚把頭盔還他,接過超市袋:「慢點騎。」
目送王錦藝遠去,宋羨魚慢慢嘆口氣,轉拾階而上,第一層臺階還沒過去,旁邊忽地傳來鳴笛,宋羨魚下意識循聲看去,就瞅見停在樹影下的黑路虎下來一人,形頎長拔,廓立的面容蒙了層夜,深邃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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