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鈺長長的嘆了口氣,他抬眸,看向漆黑的窗外,裏喃喃道:
「藍兒,你知道嗎?躺床上這三年,我想的最多的就是我對不起他們四人,他們在那裏過的一定是生不如死的日子,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可是我卻沒有能力去救他們,我這個主子太懦弱,做人太失敗,讓他們跟著連累,我就是個無用的廢人。」
說完這句話,他再次恨恨道:
「若我有半分能力,我一定會闖寧古塔,將他們救出那猶如地獄一般的地方,可是……」
說到這,他的眼眶有些泛紅,俊朗的臉上慘白一片。
見他的緒有些激,藍知道,他心裏一定很惦記他的另外三個兄弟。
將手搭在他的手上,抬眸看著,輕聲安道:
「你別這樣想,你也不要著急,三年他們都忍了,相信他們一定會等著你去救他們,有朝一日,你洗涮掉自己上的冤屈,那樣他們就可以明正大的離開那裏,不然,想憑一已之力,從寧古塔將他們三人順利帶出,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冷鈺重重的嘆了口氣,回手反握住,雙眸與對視,裏義正言辭的說道:
「藍兒,我要儘快站起來,無論如何,我都不能讓我另外三個兄弟在那裏苦,你說的對,我不能讓他們跟著我,過一輩子躲躲藏藏、臉上都無又無臉見人的日子,所以,我一定要證明我的清白。」
聽他這樣說,藍看著他,溫的笑了,「別急,我會幫你的。」
說到這裏,藍半瞇著眼睛,心裏暗道:狗太子冷允,你害了冷鈺,又害了他的忠心四仆,這個仇,將來一定會讓你雙倍奉還的。
……
刺殺冷鈺和藍的人失手了,這件事讓常貴妃暴跳如雷。
德寧宮,常貴妃臉蒼白,雙手不住的抖著,裏嚷著,
「廢,真是辦事不利,這點事都辦不好,連一個人和一個半死之人都刺殺不,還什麼殺手?簡直連個宦都不如。」
於嬤嬤站在邊,雙手不停的在一起,張的聽訓完話后,這才輕聲道:
「娘娘,是老奴的錯,明天老奴再去找一個更厲害的。」
「不必了。」
常貴妃厲聲擺手,「這次過後,他們一定會有所警覺的,再去也是徒勞,弄不好被捉了,更會添麻煩。」
說到這時,突然眉頭輕挑的看向於嬤嬤,「你沒有對刺客說出你的份吧?」
「沒有。」
於嬤嬤忙搖頭,「他不知道我是誰,這些刺客也有規矩,他們不會去細問誰雇傭的他們,他們只是拿了銀子辦事。」
常貴妃蹙眉點頭,「這樣最好,這事先停幾天,過幾天他們放鬆了警惕再說。」
「娘娘,您說那個水藍真的會把冷鈺醫好嗎?」
常貴妃扯著角,臉上出一不屑的笑容來,「不會,除非是神仙下凡,那里的鐵釘若是不被取出,他就永遠都站不起來,若被取出,那只有鋸這一條路,那他的雙也會被廢,所以,就算他能活過來,也僅是個癱子而已。」
說到這,的眼眸中閃出一道險的目里,扯著角輕笑,隨後冷聲道:
「那個小玉娘娘若還活著,看到兒子了這副樣子,一定會很難過吧!哈哈哈……」
猙獰的笑臉在這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瘮人,險的笑聲在這德寧宮裏回著,於嬤嬤也跟著一起,出邪惡又得意的笑容來。
……
三天後,大志終於度過了危險期,大志的爹娘也風塵僕僕的趕來了。
坐在王府正堂中,他們的緒還算是比較冷靜,張夫人剛剛哭過,眼睛也一直紅腫著。
藍看了他們二人一眼,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大志的事,我有錯,我不該讓他出門的。」
張員外卻直接抱拳道:
「王妃此話言重了,大志這孩子出來這麼久,不知道是得罪了什麼人,上次就得益於王妃的救治,這次又是您救的,這怎麼還能怪您呢?」
張夫人也聲音嘶啞的點頭,
「是啊!也不知道誰要傷我桐兒,這一個月來,也不知道他經歷了什麼,為什麼會有人要將他置於死地,又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能醒來,我們想著,不如我們將他帶回去吧!以免在這裏麻煩鈺王妃。」
聽到這話,藍突然覺得這張夫人雖然說的客氣,但是話里話外的意思還是覺得把大志放在這裏,不放心。
可是大志現在的狀態本不適宜長途奔波,而且他雖然度過了危險期,卻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得過來,所以,不能讓他走。
想到這,抿著,對張夫人道:
「我知道夫人擔心大志,但是現在他不能離開這裏,且不說他的不適宜長途跋涉,單說這害他的人,下手如此之狠,是想直接將他置於死地,他們又怎麼肯善罷甘休呢,若歹人半路來劫,你們可有把握應對?」
聽這樣問,張夫人有些為難的咬著,張員外直接嘆了口氣,
「不瞞王妃,雖然我張家在度城資產頗,府中家丁幾十人,卻也沒有會功夫的,都是一些使漢子,若路上真要見那會點功夫的歹人,怕是真應付不過來啊!」
說完這話,他看向夫人,「夫人哪!我知道你心疼大志,不如這樣,你且留下,我想鈺王妃的府里也不會差你一個人。」
說完這話,他又對藍道:
「鈺王妃,這次來時,我們帶來了一千兩銀子,作為您照顧大志的答謝。」
說完這話,他對外面的人喊了一聲,「拿進來哪!」
話音剛落,兩個人拿著兩個托盤走了進來,站在藍面前。
看著這明晃晃的銀子,藍蹙眉擺手,「張員外客氣了,我和大志也是有緣份,如果非要送些銀子,那倒是顯得生分了,這銀子我不能收。」
張夫人在那一邊抹眼淚一邊哽咽著,
「我們膝下只有桐兒一個男丁,張家的這份家業將來都是他的,這點銀子,您若不收,我們就不能在這裏麻煩您了,我們真就得將大志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