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落沒有否認。

也無從否認。

寧折說的事實。

確實過不了自己心里那一關。

在寧折眼中，杜玉忠確實該死。

但在眼中，杜玉忠是的恩人，也是的親人！

不管是桑落還是桑雨，其實都上了寧折。

但不管是桑落還是桑雨，都無法說服自己跟寧折這個殺父仇人在一起。

但要殺掉自己心的男人，們也同樣做不到。

這是一種掙扎，也是一種煎熬。

最好的結果，或許就是彼此守吧！

“其實，你真的可以試著捅我一劍。”

寧折起膛，“這一劍，就算你替杜玉忠報仇了！但我沒死，那是我命長！”

“這不是自欺欺人麼？”桑落苦笑。

明知道寧折有著超強的恢復能力，明知道這一劍捅不死寧折，還用這種方法來報仇，不是自欺欺人是什麼？

寧折無奈一笑，“但你也不會真捅死我不是？”

“是！”

桑落輕輕點頭，“所以，這是個無解的事。”

無解麼？

未必無解！

只是要看他們彼此有沒有心去解。

“這個事，你是不是跟智玄大師說過？”寧折又問。

“對！”

桑落頷首。

“那他怎麼跟你說的呢？”寧折好奇的追問起來。

關于桑落跟智玄大師的那次談話，他問過好多次。

但桑落一直沒有告訴他。

如今，他倒是明白桑落為何不肯告訴他了。

但他還是對智玄大師跟說的話興趣。

他想知道，這位高僧是如何開導桑落的。

“他沒給我說該怎麼來理這個事。”

桑落低頭看著自己無安放的手掌，“他只是告訴我，桑落可以裝桑雨，桑雨也可以裝桑落，如果我站在桑雨的位置上不知道該怎麼辦，就試著站在桑落的位置上去看看……”

這樣麼？

寧折訝然。

道理倒是有幾分道理。

不過，就算站在桑落的位置上，好像也還是在掙扎。

只是間接的促了桑雨扮演桑落的角的事。

寧折苦笑，又問：“那你現在到底是桑雨還是桑落呢？”

“桑落。”

桑落回道：“下午跟你說話的是桑雨。”

這樣麼？

他還以為現在也是桑雨在裝桑落呢！

唉，現在這麼一裝，還真是讓人越來越難以分辨們到底誰是誰了。

亦或是，們本來就在努力的做同一個人吧？

寧折無奈的看一眼，轉而又說：“其實，如果不想捅我一劍的話，也許還有別的辦法可以解決我們的恩怨的。”

“怎麼解決？”桑落饒有興致的詢問。

寧折角一翹，“你知道林羽和瀾蓁的故事嗎？”

林羽和瀾蓁？

桑落詫異的看他一眼，“你是想我像瀾蓁那樣？”

林羽和瀾蓁的故事，寧折跟他們都說過。

雖然不是很，但也知道個大概。

“你可以試試。”

寧折微笑，“我現在開始有些相信瀾蓁的判斷了。”

“什麼判斷？”

桑落不明所以的詢問。

寧折目灼灼的盯著桑落，“瀾蓁跟褚夜說，林羽其實早就可以抓到的，但林羽并沒有那麼干，而是給了三年時間，讓盡的折磨和報復林羽！如果我是林羽，你是瀾蓁，我大概也會這麼做……”

不是抓不到，而是不想抓！

也許林羽心中對瀾蓁有愧，也許，他想的是，讓瀾蓁報復過他、折磨過他了，瀾蓁也就釋懷了！

而他和桑落，大概也是如此。

雖然他問心無愧，桑桑落心中有愧啊！

他理解桑落的掙扎。

給桑落一個報復、折磨自己的機會，也許，對養父養母的愧疚會上一些，也許，可以釋懷。

桑落沒有說話。

不知道是在認真的考慮寧折的提議，還是在想著別的事。

過了好久，桑落才抬起頭來，臉上出幾分自嘲的笑容，“其實，我曾經有過一個瘋狂的想法。”

“怎麼個瘋狂法？”寧折詢問。

桑落輕咬薄，沉聲道：“殺了你，再自殺。”

“……”

寧折聞言，頓時一臉黑線，“你這個想法倒確實瘋狂的！不過，你這算是對我的雙重報復啊！”

“怎麼說？”桑落不解。

“我本來就不想你死啊！”寧折微笑道：“你殺了我，就是報復我一次了，你要再自殺，不就等于讓我死不瞑目麼？”

這樣麼？

桑落偏著腦袋想了想，突然又“噗嗤”一笑。

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哦！

寧折笑笑，接著說道：“如果你現在實在想不到太好的辦法，不妨考慮一下我的提議！亦或是，你繼續像以前裝桑雨，天折騰我……”

他現在也逐漸明白了。

桑雨以前天天折騰自己，搞得自己頭疼不已，或許，也算是的一種報復吧！

桑落想也不想的搖頭，“你都這樣了，我再折騰你，你怕是真要魔了。”

“我的魔，真跟心里有沒有事無關。”寧折搖頭苦笑，“我真沒騙你們，我的魔，絕對是那團魔氣在作祟！”

他娘的！

自己都這麼坦白了，他們一個個的怎麼都不信呢？

“不管是不是魔氣，都不重要了。”

桑落搖頭道：“你想知道的東西，我已經全部告訴你了，以后你不用再天去胡思想了。”

得！

估計還是有點不信。

寧折無奈一笑，打趣道：“你就沒想過，你把這些都跟我說了，我這心會更不好，想的事會更多？”

“想過。”

桑落正道：“但我太了解你了，既然你已經猜到了，就算我再藏著掖著，你也會想辦法試探的。”

“你倒是了解我。”

寧折自顧自的笑笑，“行了，我知道你的事了，你呢，也別擔心我的況！你要是實在放不下，萬一我真的魔了，你親手弄死我就行了！”

聽著他這喪氣話，桑落不氣惱，“我現在就想弄死你！”

“好吧！”

寧折哈哈一笑，“那我不，你弄死我吧！”

說著，寧折便閉上眼睛。

一副引頸就戮的模樣。

看著寧折這副模樣，桑落頓時氣不打一來。

“寧折，你就是個混蛋！”

桑落氣鼓鼓的大罵一聲，頭也不回的走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