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因北境也需要這些寒資,大部分生產出來的防寒,都運送到北境去了。
如今北境戰爭已到尾聲,終於可以將羽絨被等賣給羅剎國。
樊梨梨休息了兩天,恢復力後,立即投於貿易當中。
海島上天天事務纏,等從忙碌中出力,時間已熘走了兩個月。
往外邦販賣的蝦乾魚乾等銷路好,椰角冬瓜乾這些零也廣好評。
唯一讓樊梨梨焦心的,還是北境那邊的況。
這個時代通訊不發達,即便是同一個地區,消息傳來也需要漫長的時間,更別提距離海島最遙遠的北境。
好不容易,才等到屠二屠五回來,連帶胡定仙等人一同平安抵達海島。
一群人圍著二人問況,屠二隻笑盈盈地說,屠沉跟六皇子等人,先到京城去了。
好歹解了北境的燃眉之急,縱然皇帝再不待見屠沉,也得給北境百姓一個面。
屠沉之所以去京城,還是為了六皇子的事。
皇帝意改立六皇子為太子,藉由北境的勢力來制董太師。
屠沉這一去,免不了又是腥風雨。
樊梨梨每天都在憂慮當中,擔心皇帝利用完屠沉,卻又不給人活路。
屠二心態卻很好,還有力安樊梨梨。
“你那人又不是沒腦子的魯莽武將,這麼多年,皇帝拿為庶民的他都無可奈何,難道還能在這節骨眼上,對他做點什麼?”
樊梨梨心浮氣躁,把手裡的花瓣一一拆掉,“皇帝雖然老了,可萬一再風,非要對屠沉趕盡殺絕呢?”
屠二饒有興趣道:“何為風?”
樊梨梨正要解釋,卻突然乾嘔一聲。
屠二嚇了一跳,連忙問,“怎麼了,吃撐了?”
樊梨梨很想朝二哥翻個白眼,奈何實在沒力氣。
拍著口,卻還是嘔出不清水,令屠二臉都白了。
要知道,別看小梨子長得弱,子骨卻是實打實的好,一年到頭本不帶傷風著涼的。
這突然吐得撕心裂肺,連臉都慘白了,如何令屠二不著急?
他本想去請胡定仙過來診脈,卻被樊梨梨揮手阻止。
“二哥,我沒事,不用擔心。”樊梨梨喝了口茶漱口,又掏出手絹角的水漬。
屠二蹙眉道:“你這是沒事的樣子?”
樊梨梨擺擺手,不甚在意,“等屠沉回來再說吧。”
“有病要趁早……”話沒說完,屠二終於後知後覺,恍然大悟一般打量樊梨梨。
“小梨子,你不會?”
“所以,才希那不歸家的老黃牛趕回家。”樊梨梨長嘆一聲。
屠二隻想仰天大笑,不過顧忌樊梨梨的心,還是什麼都沒說,也沒將這消息提前給旁人。
夜裡,樊梨梨一個人於燈之下,學著製小孩的裳。
之前從蔡秀麗家買的布料,還有幾大箱,取了些的綢緞,依照圖紙上的模樣來裁剪。
可惜,在大靖待了好幾年,的紅完全沒進步,稍不留神就把料子給剪壞了。
著不斷跳躍的燭火,再多的思念也都化作破碎的嘆息,被張狂夜風捲走。
又過了半個月,京城才有消息傳來。
是長留王妃寄來的信,信中說,京城盪不堪,但歷經長時間的博弈,原太子被毀,六皇子被立為儲君。
至於董家聯合朝野,宮造反的事,長留王妃說得含湖,反正結局已定,過程並不重要。
王妃還提到,屠沉將帶和長留王一同,來海島上跟樊梨梨相聚。
頂多月餘,一家人就能團聚。
得知這個消息,樊梨梨才算舒心了些,連胃口都好了不,晚飯難得吃了兩大碗。
屠大娘笑得都合不攏,邊給布菜便說道:“前段時間連湯都吃不下,這下可總算是胃口大開了。”
樊梨梨手落到小腹上,憨一笑,“可能是心好些了,所以胃口才好。”
屠大娘正道:“這麼重要的時候,四郎都不回來陪著,還偏偏給你添堵。你放心,等他回來,娘一定狠狠念叨他一頓,給你出了這口惡氣!”
樊梨梨甜滋滋地笑起來。
日思夜想,終於,某天傍晚,絢爛晚霞之中,一艘悉的貨船停靠在碼頭上。
樊梨梨早已在此等候多時,翹首以盼。
當船上人下來後,不顧後人的叮囑,飛奔向來人。
“娘親,爹爹!”
長留王夫婦走在前方,見兒奔來,腳步也不由加快,上前將樊梨梨擁懷中。
一家三口久違地相聚,這畫面屬實溫馨又人心酸。
王妃激得語無倫次,抱著兒淚流滿面,長留王也心複雜,看著妻和,覺得實在沒有比這更幸福的時刻。
被父母擁抱著,樊梨梨隔空與甲板上的屠沉對視。
分別太久,刻骨相思,再多話語也只化作深的眼神,匯之時無需言明,已將這數月的思念盡然道來。
痛哭過一場後,長留王妃沒忘記,要先去見樊梨梨在這個時代的父親以及公婆。
樊梨梨迎他們島,甚至沒時間搭理屠沉。
屠沉也不催促,只扛著行李,慢條斯理地跟在後頭,目卻從始至終沒從樊梨梨上挪開。
因島上來了貴客,屠大娘等人張羅著招待,樊梨梨也忙上忙下,非要親自做事,看得長留王妃心驚跳。
一直到深夜,安置好長留王夫婦後,樊梨梨才算歇下來,陣陣無力。
屠沉直接將抱回自家院落裡,輕輕放在床上。
樊梨梨小腹隆起,一眼就能看出懷孕,用不著多說,屠沉都知道發生了什麼。
晚間,屠大娘也跟他說了,樊梨梨孕前期反應很大,吃不下,睡不好,人都憔悴了一大圈。
屠沉聽得疚,妻如此辛苦的時刻,他卻未能陪伴在旁。
“幹嘛出那種對不起我的眼神?”樊梨梨靜靜著自家人,眉眼含,道:“你是為國為民,更是救贖曾經的自己,我只會為你驕傲,卻不會怪罪你沒能陪在我邊,”
屠沉握著樊梨梨的手,置於邊輕吻。
“北境已定,佞臣已除,以後,我會守在你和孩子們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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