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忠和徐庶卻已等候多時,各自縱馬而來!
沒過一會兒,眾將已經齊聚陸遠軍帳!
黃忠,徐庶,良,文丑,周泰,孫策,廖化皆至!
只有魏延還在平關,忙碌著戰后事宜!
“好了,各自落坐!”
陸遠心頭放松,環視眾將:“定軍山雖有十二連峰,居高臨下之勢!不過此刻我軍皆至,泠苞卻還未作,那他也就沒機會了!”
他一路打量山脈走勢,對于定軍山地利已經極為了解!
此刻大軍匯聚,他也找到了定軍山的破綻!
實則簡單,兵力太!
“主公疾行如風,侵略如火,本容不得泠苞作!”
徐庶悠悠一笑,云淡風輕:“之前泠苞需要策應平關,無法撤離!可主公半日破平,他本來不及反應!此刻哪怕他有心撤離,可主公疾行如風,卻也同時斷了他的退路!”
他在定軍山下,與泠苞對峙多日!
對于定軍山的況,也是多有了解!
本來心頭已有定計,準備與黃忠火攻上山!
不過此刻陸遠領大軍而來,他的計劃無需再提!
陸遠隨意一擺手,樂呵呵道:“大黃,對定軍山有何想?有沒有試過出營修鹿角,引泠苞下山?”
“修鹿角?我軍沒鹿角啊?”
黃忠怔了怔:“軍營不設鹿角拒馬,以免自縛手腳,畫地為牢,這還是主公親令呢!而且州士武,徐州劉備,南中孟獲的大部兵力,也都因此被主公逐一擊破,死得多慘啊!”
陸遠看了看黃忠,啞然失笑!
看來黃忠和定軍山的緣分,也就到此為止了!
何況哪怕他們真有鹿角,黃忠也沒那副好脾氣去修!
“好了,兵貴神速,先議軍事!”
陸遠收斂心神,樂呵呵道:“如今定軍山下,我揚州大軍已有十一萬七千兵力!反而定軍山上,卻只有一萬守兵!如此獅子搏兔,只為一萬戰馬!”
眾將各自抱拳,心頭了然!
主公雖然從不分兵,但也不至于如此謹慎!
如此兵力對比,果然還是另有所圖!
“其一,定軍山地利!”
陸遠敲擊沙盤,言笑晏晏:“定軍山有十二連峰,居高臨下之勢!這是此刻泠苞的最后依仗!不過他只有一萬兵力,站不住此地利!反而我軍正可逐一破解!”
眾將各自附和,卻也心思各異!
此事一目了然,只差手段!
何況他們最終任務,到底由誰來斬將奪敵!
“徐庶聽令!”
陸遠并未耽擱,笑瞇瞇道:“你部三萬四千鐵蹄,志在騎兵穿,破掉定軍山十二連峰之勢!火海封路,讓這十二連峰,化為十二孤峰!其間布陣,自行決斷!”
聲東擊西,是兵家的尋常兵法!
騎兵穿,逐個擊破,也是騎兵的看家本事!
定軍山上只有一萬守軍,要想守住十二連峰,簡直癡心妄想!
只要徐庶在這十二連峰之間布置火海,就能將敵軍輕易分化!
反而他揚州大軍尚有大量兵力,正可逐個擊破!
唯一擔憂,是定軍山居高臨下,山上的滾木礌石!
不過定軍山只是大山余脈,山勢并不陡峭!
而且他對于定軍山戰事,也從無強攻想法!
只要不強攻,這個居高臨下之勢,也毫無地利可言!
徐庶又是心思機敏之輩,此事無需他特意提醒!
只要讓徐庶自行決斷即可!
“末將領命!”
徐庶瞬間想通了陸遠戰,當即欣然領命!
大軍以兵力人,的確比他的火攻上山,更為穩妥!
他也毫不遲疑,直接快步離去!
兵貴神速,自然事不宜遲!
“黃忠聽令!”
陸遠間不容歇:“你部麾下兩萬討逆軍神,志在配合徐庶騎兵穿,火上澆油!大軍隨徐庶而,如遇敵軍妄圖合兵,以遠程火攻堵回去!其間臨陣布兵,自行決斷!”
他對于黃忠領兵,同樣極為信任!
黃忠沙場百戰,絕不會錯過一戰機!
他也無意多加提醒,事宜令其放手施為即可!
如此五萬四千大軍,全數用于騎兵穿!
定軍山的十二連峰,居高臨下之勢,都已然無存!
反而一萬守軍,分十二份后,還不知各峰能有幾人!
“末將領命!”
黃忠追隨陸遠已久,當即明白了陸遠心思!
雖然還在疑修什麼鹿角,可此時顯然不便詢問!
當務之急,還是得先把這一萬守軍切了!
免得泠苞一時清醒,想起了合兵一事!
他同樣并未遲疑,直接風風火火而去!
“良,文丑聽令!”
陸遠行云流水,繼續布置:“你兩部三萬無當飛軍,二萬山地軍,志在困敵!大軍隨徐庶而,徐庶分化一峰,你們困住一峰!期間切記,不可上山強攻!”
此戰大略,就只在于一個困字!
這也是依據定軍山的破綻,兵力太而定!
不過騎兵穿,火海封路,只能斷開各峰之間的聯系!
真正困敵,還需這五萬山地軍,在各峰其它下山的路上作為!
山上水源有限,各峰敵軍要想活命,就只能無奈投降!
而隨著各峰逐個被破,定軍山守軍太的破綻也會越來越大!
反而此消彼長,他們大軍困敵,倒是可以更加從容!
“末將領命!”
良,文丑二人剛剛獨自領兵,正是建功心切之時!
此刻各軍部署已經明顯,他們也不再耽擱!
畢竟麾下的無當飛軍,山地軍,才剛到此地!
“廖化聽令!”
陸遠氣定神閑,悠悠笑道:“你部一千麾下,志在我揚州規矩!自己想辦法,讓各峰守軍知道,早日投降,早日福!”
他要以快打快,本就無心困到各峰守軍山窮水盡之時!
尤其他還要心系戰馬,擔心這萬余戰馬傷亡太多!
不過此令下完,他對于定軍山戰事,就已不甚在意!
定軍山只有一萬兵力,這個破綻本就無解!
無論泠苞如何部署,都改不了定軍山的防破綻!
哪怕泠苞孤注一擲,在徐庶作前合兵,全部用來防一峰!
他揚州軍人多勢眾,也能將其輕易困斃!
何況他親衛軍立定軍山南側,已斷了泠苞南逃廣漢郡之路!
即便泠苞此刻下山拼命,也絕不是他親衛軍的對手!
無論裝備,斗志,兩軍都完全不在同一層次!
“末將領命!”
廖化一舉糞叉,鄭重其事!
對于以揚州規矩招納降卒,他早已駕輕就!
當即毫不遲疑,急匆匆而去!
“主公,末將有何軍令?末將之前見過泠苞?”
孫策稍稍遲疑,疑著主公是不是把自己忘了!
畢竟自己麾下只有兩千兵力,其中一千還是張郃留下的!
可現在各軍已經皆有部署,卻無人負責泠苞主峰!
如此大功,他也不心難耐!
“你部……游擊在外,伺機而!”
陸遠忍俊不:“定軍山十二高峰,如遇逃卒不愿降,就地擊殺!但不可上山作戰,以免遭遇山上滾木礌石伏擊!”
他自然聽出了孫策的提醒!
本來大軍伏擊在此,靜觀其變即可!
即便會有真正決戰,他揚州十余萬大軍,泠苞不知還剩的幾千兵力都不值一提!
不過孫策有志建功,他也就隨意打發一下!
“末將領命!”
孫策意氣風發,揚長而去!
對于他而言,伺機而,就是任他放手施為!
當務之急,就是先找到泠苞所在山峰!
眾將紛紛離去,軍帳里也只剩下陸遠與周泰二人!
周泰撓了撓頭皮,遲疑道:“主公,要麼末將巡營去?”
眾將皆有軍令,在外建功!
他要保護陸遠,卻也想在軍營試試運氣!
萬一泠苞喪心病狂,直接突圍下山呢!
“你……先書信一封!”
陸遠漫不經心:“傳信劉璋,我軍幫他守護定軍山,可南中軍屯將士的家眷還在綿竹,這些人是他自己送來,還是我領兵自取?”
他自然了解周泰的心思!
不過對于泠苞會直接突圍,也同樣不看好!
畢竟泠苞麾下將士,連合兵都未完!
反而對此此刻的定軍山,他已視作掌心之!
念及之前那些降卒的顧慮,倒也不妨全一二!
反正這些降卒,都已是他揚州百姓!
自該和家眷一起,其樂融融!
“主公,此事不急吧!”
周泰晃了晃方天畫戟,干笑道:“末將畢竟是安遠將軍,還是該鎮守軍營才是!何況末將對于泠苞已有定計,守株待兔,正要靜等泠苞兔子急了撞大樹!”
他心頭發,擔心什麼來什麼!
一直書信,一直丟人,這還怎麼做安遠將軍!
相比起來,能否砍了泠苞都是小事了!
“守株待兔之計……”
陸遠怔了怔,一聲輕斥:“廢話,趕書信!你這安遠將軍不寫信,讓我這驃騎將軍寫嗎!寫完了趕滾蛋,守株待兔去吧!”
他對周泰的守株待兔,本懶得理會!
這廝寫不寫信都在丟臉,只看有沒有自知而已!
倒是在憾董卓的速度太慢,至今還沒把關中零散勢力的戰馬換!
否則此刻他揚州大軍就可同時手,讓趙云就可奇襲鹿頭關!
他也可以多加一封書信,索要戰馬!
而且他兵臨關中時,也不必理會那些占山為王的雜魚!
“主公,那末將就獻丑了……”
周泰見事不可違,只得無奈書信!
畢竟他也知道,主公的書法,與他相差無幾!
能寫一手好字的小白臉,已經在外行,也不可能專門回來書信!
可惜他握慣了方天畫戟的大手,握著炭筆,卻是哆哆嗦嗦!
極為艱難,才終于將書信寫完!
字跡不出所料,慘不忍睹!
“主公,末將這就去放飛信鴿,之后守株待兔!”
周泰已經聽到了帳外的靜,當即急不可耐,匆匆告辭!
他能活的范圍有限,只在陸遠軍帳附近!
放飛信鴿,就已靜看定軍山上的靜,往返跑馬等待!
揚州大軍此時已經按部就班,對定軍山開始了分割,封困之計!
十二連珠的山脈中間,都是烈火熊熊,濃煙滾滾!
山上山下,也都是吵鬧聲一片!
山上守軍不知所措,急于突圍!
山下無當飛軍和山地軍,個個軍弩在手,拳掌!
廖化統領著一千后勤軍,還在各峰北面跑馬!
一個個老卒高喊著揚州規矩,正在勸降!
孫策還帶著兩萬游擊軍逛,伺機尋找守將泠苞!
泠苞卻已在此時橫眉冷目,環顧周遭,滿面森然!
“全軍聽令!”
泠苞手持長槍,厲聲大喝:“其它將士已無生路,必會被陸皮斬殺祭旗!我軍千人久守必失,只有蓄勢突圍,才能得一線生機!”
一千騎兵側立他畔,個個神木然!
他們已經從泠苞了解,陸皮的揚州規矩全是謊話!
只要被騙下山,就都會被砍了祭旗!
可是看著前方橫亙的揚州軍營,他們也不心頭直突!
這支大軍兇威太盛,想從此突圍,也是九死一生!
何況軍營前,還有個不斷火上澆油的老農,不知在琢磨著什麼!
“將士們!生死關頭,當機立斷!”
泠苞長槍一舉,聲嘶力竭:“先斬黃忠,再砍陸皮,沖!”
他話音落下,就已先士卒,直奔黃忠而去!
無論其心如何,軍事素養,都已堪稱名將!
生死關頭,當機立斷,毫不遲疑!
唯一失誤,是礙于從軍習慣,判斷失誤!
正常況,弓騎兵一旦被近,就只會被肆意屠戮!
何況他居高臨下,蓄勢一擊!
他也帶著這份自信,戰馬一躍,縱出火海!
長槍借著俯沖之勢,直刺還握著強弓,來不及逃亡的黃忠!
眉宇猙獰可怖,只剩一聲念頭,此人死定了!
黃忠同時毫不猶豫,一縱的盧,迎面飛撲!
的盧一躍,儼如騰云駕霧!
長槊在手,須臾間一掣,當即花迸濺!
黃忠看著還在腦袋飆,兀自沖下山的泠苞,撓著頭皮遲疑:“老子難道和此山有緣?怎麼總想上山砍一刀!”
一千騎兵卻看著泠苞腦袋被穿,已然絕了生機,子還在習慣前沖!
當即齊齊在火海前勒住戰馬,個個神惶恐,肚子轉筋,不知所措!
這個老農明顯是被陸皮抓來的壯丁,結果就已這般厲害!
老農后面,還有那麼多手持強弓的青壯,他們怎麼辦!
周泰也是怔怔盯著直奔他撲來,卻腦袋亮的泠苞,滿心發懵!
“主公,守株待兔了!兔子開了腦要撞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