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您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

湊到[命魂]近前的守護者聞言愣了愣，隨即很快反應了過來。

之前他絕大部分時間里都在參與車戰，而且戰況激烈，所以倒是沒怎麼注意，但是現在一仔細回想，頓時也發現了不對勁。

“怕是有什麼變故。”[命魂]雙眼瞇了瞇，隨即扭頭看向側，“群，下面有你分裂出來的思維，讓把報傳出來。”

由于空間規則的影響，他們這些守護者與降臨在神空間的契約者無法使用常規的聯系方式，但好在，他專門培養出來的這名守護者，在這種況下也能收集到報。

“是。”

被稱為“群”的艷子恭敬地回應道，隨即毫不遲疑地摧毀了自己分裂思維寄生的那幾名九階契約者，同時也得到了一部分駁雜的記憶碎片。

閉著眼睛整理了一下收集到的記憶，將其中無用的部分剔除，將能夠互補的部分進行拼接，最后與[械魂]對視了一眼，將自己整合完畢的信息盡數灌注進對方的腦海。

“是他！”

隨著對這些記憶的讀取，一直保持著平淡表的[命魂]突然瞪大了眼睛。

他在這段外來的記憶中看到了拖延降臨時間的罪魁禍首，但這對他來說并不是重點，重點是，在[械魂]死亡時，他從監控對方的手段中取到的零星記憶里，也見過這個黑袍面人。

以及，對方那個與[械魂]別無二致的虛擬分！

始終注視著[命魂]的守護者沒有錯過他表的變化：“大人？您……”

“不能再等下去了，遲則生變。”

[命魂]抬手打斷了手下的話語，隨即他看了群一眼，本沒說接下來應該怎麼行，但對方卻了然地點了下頭。

幾乎是在這艷子點頭的同時，奇匠空間的契約者隊伍中瞬間出現了。

原本混雜在低階契約者群中，一直帶領著眾人沖鋒陷陣的中高階契約者，突然毫無預兆地開始對低階員們瘋狂屠殺。

那些被自己人下黑手的契約者甚至都來不及反應，就紛紛死不瞑目，而在他們意識徹底陷黑暗之前，只看到先前帶領著自己的中高階契約者一個個表木然，仿佛行尸走。

這屠殺來得太過突然，別說奇匠空間的契約者了，就連神空間這一防守方的契約者們都不由得一愣。

對方這訌的殺傷效率簡直驚人，單位時間里死亡的契約者數量，比他們進行反擊戰的時候還要多出不。

而很快，他們就愕然地發現，不只是奇匠空間，黑暗空間與圣典空間的侵軍隊，也同樣出現了大問題。

黑暗空間的況與奇匠空間一樣，中高階的契約者紛紛朝著低階的下手，而且場面相比起來要更加腥，更有甚者，居然當街上演了生吞活剝的戲碼，儼然將原本的隊友當了移的營養包。

圣典空間的契約者則是其中看起來最和諧，但卻也表現得最瘋狂的存在，他們是沒有進行自相殘殺，但是低階契約者無疑個個覺悟不凡，此時竟紛紛化殉道者，主選擇了自我獻祭。

很顯然，發現了況不對勁的并不止[命魂]一個，其他空間勢力的守護者領頭人也紛紛果斷給出了指示，想要以這樣的行來加速自己的降臨。

相比之下，一直附帶著濃重侵略氣息的破碎空間契約者，反倒算是表現得中規中矩了。

他們依然是原本該怎麼打現在就繼續怎麼打，只不過戰斗的過程中正悄然與其他三家勢力拉開了距離，顯然是在暗自提防。

“嘖，看來是已經狗急跳墻了呀。”

秦暮看著眼前這突變的景象，不由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剛剛采取過斬首行，想要通過消滅中高階契約者的方式來降低對方的屠殺效率，最開始的時候確實還算有效，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局勢已經徹底混，他一個人就算是本連帶著分一投戰場，也顯得杯水車薪。

“毫不猶豫地就下手了，都是狠人啊。”

事已至此，秦暮只能暫停行，甚至還將分派出去的三個分全都收了回來，加強自己的專注。

低階契約者死亡數量的增長已經無法進行顯著干擾，而相比起繼續收割契約者以獲取奇，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建筑廢墟的影之中，秦暮悄無聲息地布置了一層層防護措施和蔽措施，隨即盤坐在地，從儲存空間里取出了大量的[鬼藤]。

下一秒，[鬼藤]盡數破碎塵，順著手指間的隙散落在地上。

而其中原本蘊含的能量，則在無形的力量下被離、分解、提純，最后凝聚黃豆大小的一團，懸浮在秦暮的掌心。

這是災厄之力，雖然災厄巫所寄宿的[亡者之契]已經被湯圓打包帶走，但對方曾經以[絞殺魔像]培育出來的鬼藤，同樣附帶著微量的災厄之力，此時這樣的份量，已經足夠他進行解析。

曾經他之所以會將災厄之力轉化為麾下的工人，一方面是看重對方的施法能力和神學知識，更重要的一方面，就是對方能夠驅使的災厄之力。

奈何，這種特殊的高級能量，即使是災厄巫也只懂得驅使，對其他的方面甚至都稱不上一知半解。

而限于當時的實力，秦暮本無法完對于災厄之力的解析，這才讓一個本來牛哄哄的大boss變了恥辱的隨充電寶。

但是現在，提升到守護者層次的各種屬，天網提供的高超算力，再加上規則之力這樣的作弊手段，如此條件之下，他解析災厄之力已經不再是一件有多困難的事。

“時間應該還來得及。”

秦暮抬頭看了一眼已經呈現出扭曲波紋的天空，隨即便開始專心解析能量。

雖然按照之前那些個貨源的說法，他在屬上已經達到了守護者層次，生命值和法力值也都已經增長到了一個十分離譜的程度，但他終究還是沒有跟守護者這一層次的存在進行過什麼正式接，謹慎點也是好的。

神空間剛剛經了一場虛空流，接著又開始面對其他空間勢力的大侵，期間積累的災厄之力，份量上絕對是秦暮平生僅見的。

一旦災厄之力被解析完，他就相當于擁有了一整個巨大城市儲量的法力值，再配合他那一系列直接與屬掛鉤的ex級技能，以及從高階契約者那里收集到的材料和圖紙，就算是面對多名守護者，他也能有一戰之力。

……

時間一分一秒地度過，巨大城市之外，敵方守護者到附加在上的規則排斥越來越弱，一個個不由得拳掌，躍躍試。

而在這些人當中，還屬[命魂]的心最為按捺不住，而且還頗為復雜。

在約猜測到空間意志與法職業者之間的之后，他一直有意制[械魂]的晉升速度，以此來拖延為[真理]的時間，好想辦法應對空間意志吞噬自己的意圖。

然而他沒想到，神空間和[奇跡商人]居然能突然弄出來這麼一個驚世駭俗的作，把[械魂]的[職業傳承水晶]給他干沒了。

這下好了，不了完整的法職業者，他連挑戰空間意志的資格都沒有，就更別提什麼以此為基礎的后續計劃了。

原本他還為此到頭疼，[職業傳承水晶]落在了神空間意志的手里，奇匠空間意志要是搶不回來，很可能就破罐子破摔地直接把他吞噬了以修復舊傷。

要是搶得回來了，再度創之下，空間意志又很可能不再耐心等待，直接找個借口把[職業傳承水晶]給他融合，摧毀他本就只是剛搭建起一個簡陋框架的逃生計劃。

對于這怎麼看都是死路一條的發展，[命魂]真的糾結了好長時間，直到他發現了一個存在，一個……疑似完整復制[械魂]能力，而且實力還突然竄升到了守護者層次的[奇跡商人]。

這里面，絕對有搞頭！

抱著這樣的想法，[命魂]等待的每一秒都是萬分心焦，但等待卻是他現在唯一能做的事。

好在守護者的降臨也不是一蹴而就的過程，各陣營中最先下場的只會是實力最弱的那個守護者，而他則可以強行阻止己方守護者的降臨，逐漸積攢第一個名額的承強度，最終為最先降臨的第一梯隊戰力。

雖然這期間會有不其他空間勢力的守護者參戰，但他們都不是法職業者，短時間應該奈何不了[奇跡商人]，哪怕對方很可能是個被揠苗助長出來的催貨……嗯？

“怎麼回事？最先降臨的居然是我？”

在覺到下方的規則排斥對自己來說已經變得可以忽略不計的那一刻，[命魂]都不有點懵。

明明圣典空間的守護者都還沒有獲得降臨的名額，奇匠空間最弱的守護者也還沒豁免規則的排斥，他這個在場的第一梯隊員居然被率先解開了枷鎖，這事怎麼看都顯得不正常。

不過，大腦是于迷茫狀態，他的卻已經先一步行了起來，直接化作流朝著下方的巨大城市落去。

而也正是這下意識的舉，讓他立即就明白了會出現眼下這種況的原因，這也使得他的臉不由沉了起來。

在靠近巨大城市的過程中，他明顯覺到了周圍空間對自己越來越強的包容，同時心底也生出一種莫名的歸屬。

而會現在這種況的原因，他當前也只能想到一種可能：

那就是，通過未知的手段，神空間的意志已經初步融合了[械魂]這一法職業所蘊含的法則。

也只有這樣，與[械魂]某種意義上同為一的他，才會這麼輕易就被神空間接納，而其他的守護者卻依舊要耐心等待各自戰營法則對目標空間的滲。

想到這里，他到震驚的同時，又不有些慶幸。

也多虧了神空間這次不幸遇上了虛空流，否則等對方將[械魂]所附帶的法則盡數融自，就該到奇匠空間遭到侵了。

到了那時候，本就于半分裂狀態的己方空間意志，對戰容納了新法則的往日最強意志，其結果可想而知。

而神空間能夠這麼輕易地融合[職業傳承水晶]上的法則，毫無疑問與對方的[奇跡商人]有很大程度的關系，這樣一來，他預想中的方案說不定真的能夠實現。

[命魂]一時間喜憂參半，但其中還是“喜”的分占據多數，而就他腦海中閃過這幾道念頭的功夫，所化的流已經正式進了神空間之，并且立即遭到了攔截。

敵方守護者降臨會使巨大城市的上空掀起劇烈的波紋，因而一眾神空間的高階契約者早已在周圍備戰，此時一看到來者現，立即就一通狂轟濫炸招呼了上去。

然而，與釋放攻擊時的豪放姿態不同，在注意到降臨者的打扮和樣貌之后，圍攻的契約者中立即傳出一聲聲驚呼。

“臥槽！這是奇匠空間的[命魂]？！”

“喂喂喂！假的吧？那種層次的守護者怎麼會第一個降臨？！”

“管他真假，撤！”

連一齊轟的結果都沒看，一眾人馬就瞬間一哄而散，而接下來發生的一切也證明了，他們做的這個決定有多麼的英明。

饒是一眾高階契約者的反應已經足夠迅速，也依然有相對不那麼擅長速度的部分人群落在了最后，然后，他們凝固在了原地，轉眼間化為一干癟的尸。

而直到這時，眾多遠程攻擊轟炸出來的火和煙霧才堪堪消散，西裝革履的年輕人毫發無傷地懸浮在原。

他抬手撣了撣上并不存在的灰塵，同時悄無聲息地收回了不知何時那些已死契約者背后的管狀生組織，回味般地吧唧了兩下。

“味道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