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小玉兒存在的並不是李耳前輩的殘魂，而是李耳前輩的過去，包含了所有惡念的過去。」

聽到這裏，林小鹿明白了張老頭的意思，隨後蹲著的他沉思片刻，皺眉不解道：

「我大概懂了，可為什麼李耳前輩的過去和惡念會出現在我妹妹上？」

吃著烤魚的老者苦笑：

「這其實就是個運氣因素。」

老者頗有些尷尬的笑道：

「也沒有那麼多高大上的原因，就是李耳在為歸墟之後，所有因果消失，過去和惡念離，然後過去和惡念降到了凡間，恰好那時候小玉兒剛出生，然後他上了就進去了，怎麼樣？簡單吧？」

說完，他還格滿滿的評價道：

「所謂歸墟，便是因果的盡頭，道的盡頭。」

溪流邊，林小鹿一臉獃滯，無垢也是聽的茫然。

「所以……我妹妹就那麼倒霉？被上了？然後現在徹底被李耳前輩的惡念和過去掌控了？」

林小鹿沉思了一陣，隨後也就無奈接。

如果按照張老頭說的，李耳的過去和惡念下凡，註定會進某個新生嬰兒的，那進自己妹妹，好像也不是不能接。

畢竟總要有人被進的。

想到這裏，他抬起頭，目張道：「張老頭，你有辦法嗎？」

老者撇了撇，然後腦瓜直搖。

「我該試的都試過了啊，我按照系統說的，把送進峨眉，拜李明儒為師，接好的教育，充分發揮李耳殘因給帶來的修仙天賦，讓修仙一日千里，還能」

「停停停停。」

林小鹿突然打斷老者的話，一臉驚訝道：

「合著你忽悠我小時候去打劫我老大，是因為我妹妹？」

「對啊，不然還能是因為你嗎？」

老者啃著烤魚講道：「要不是小玉兒只聽你的話，我只會讓小玉兒去，畢竟那時候系統給我的任務就是讓林小玉拜李明儒為師，這是李耳的未來世為小玉兒找的師父。也是對李明儒的認可，而小鹿你那時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小癟三熊孩子而已。」

林小鹿：……

自己小時候是混了點，但還不是你教的？而且說我是熊孩子也就算了，這個癟三……雖然以前沒聽過這個詞，但聽著就不是好詞啊！

他頗有些氣憤的瞪了張老頭一眼。

「那你到底是個什麼況？」

見林小鹿突然詢問自己，張老頭啃烤魚的作一停，眼神也開始變的有些滄桑。

「我吧，其實跟小玉兒差不多，也是被李耳上的人。只不過小玉兒上的是李耳的過去世，我上的則是未來世。」

說完，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奇奇怪怪的管狀，往烤魚的篝火里一點，然後放進口中，愜意的吸了一口，吐出嗆鼻的氣霧，直嗆的林小鹿和無垢皺眉。

……

……

「我張大龍，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據系統說，我是來自你們這個時代幾千萬年後的其他世界。

和小玉兒的況一樣，我也是被湊巧上的人。」

溪流邊，老者目回憶著講道：

「對於小玉兒來說，遇到李耳的過去世和惡念，並不完全是壞事，比方說得到了常人難以想像的修仙天賦。

而我，遇到了李耳的未來世，不僅穿越到了異世界，還得到了一個可以逆天改命，統一全球的機會，要知道，在我原本的生涯之中，我只是一個年輟學，在社會上爬滾打，然後送外賣的優秀青年而已。」

說完，老者掏出了一塊黑的長方形，道：

「這裏面，便藏著李耳的未來世，就是他帶我來到這個世界的。」

看著漆黑的鏡面方形，聽著老者的話，林小鹿和無垢皆是一臉懵。

「張老頭你……不是我們世界的，那李耳前輩為什麼要帶你來？」

聽到這個問題，老者的眼神中出一尷尬。

他剛想隨口胡謅兩個理由，手裏的鏡面卻是微微一亮，且上面出現一行文字。

「宿主，請說實話，正視自己的過去。」

看到這行文字，老者當即罵了句髒話，然後語氣頗有些愧的講道：

「和過去世承載的惡念不同，未來世承載的，則是李耳的善良。

你們也知道，每個人都有善惡兩面，那麼在得道之後，惡的一面便會離，只能存在於過去，善呢，則飄忽不定，於是就存在於不可捉的未來，現在世則是穩定，無悲無喜無善無惡。

而李耳那善良的未來世就在未來的人海茫茫之中上了我，想將我培養下一個歸墟，讓我來抵抗當時還未出現的域外。」

聽到這裏，林小鹿後的無垢不解：

「李耳前輩為何自己不抵抗域外？」

「對啊，他自己都是歸墟了，為何還要找其他人？」

見林小鹿和無垢疑，老者無奈說道：

「那是因為一個歸墟，只能做到制域外，無法除，就像你們這個世界的軒轅氏用軒轅劍鎮域外一樣。

而李耳想將域外徹底除，因為他明白，無論再怎麼制，域外也遲早會有捲土重來的一天，倘若那時候沒有新的歸墟出現，豈不就又要完犢子了？

所以，李耳的未來世，就想培養兩個歸墟境，聯手剿滅域外！」

聽到這裏，林小鹿和無垢的目中都流出深深的震撼。

一個歸墟境就已經這麼難了，李耳前輩居然想培養兩個？

面前，吞雲吐霧的老者彈了彈灰，繼續說道：

「小玉兒繼承了李耳的過去，只要能夠消除那些與生俱來的先天惡念，便極有可能為新歸墟，因此他是李耳的未來世特別關注的一個人。

而另一個被關注的，則是被選中的我。」

說到這裏，老者看著林小鹿，語氣神的問道：

「小鹿，你覺得自己是主角嗎？」

林小鹿：？？？

老者又看向無垢，微笑詢問：

「無垢師傅，你佛法高深，宅心仁厚，你覺得，自己是主角嗎？」

面對老者的問題，林小鹿和無垢對視一眼，然後同時開口：

「主角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