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升月落,歲月無蹉跎!
揚州大軍轟轟烈烈,所過之地日新月異!
一切計劃都在有條不紊,鑼鼓中進行!
一月之間,陸遠親率一萬親衛軍,終于兵抵平關!
夜已深,大軍明火執仗,在平關前安營扎寨!
陸遠軍帳!
陸遠正在桌案前,看著各方報直皺眉!
他向來不愿在戰時關注其它,不過此刻卻大為不同!
揚州大軍兵臨益州已近四個月,各方報已經堆積如山!
揚州府急于理,需要他定奪的政務,更是不勝枚舉!
甚至揚州治下各地,新的一季收也已進了府庫!
如今大戰將至,他當然不想在戰時橫生枝節!
反正都要看各軍報,索一并理!
公孫離則是背靠陸遠,坐在陸遠懷里,正在各方報間忙碌!
一輕紗遮,軀曼妙若若現,英姿中風無盡!
“將軍,先看豫州報,這份來得最頻繁!”
公孫離軀扭轉,明一笑:“你把曹扔在豫州當釘子,孫堅在徐州借著我揚州軍大勢,當個錘子也得小心翼翼!此刻你好不容易看起軍,就當可憐他們一下!”
的份依舊是行軍文書,對于各類軍最是了解!
當然心知肚明,這混蛋就是有意軍,通過轉告北平!
可恨這混蛋只把當個轉告報的快馬,自己卻既不接,也不解釋!
反而夜里還要把當小烈馬,翻來覆去的折騰!
此刻這混蛋有意理,自然就有解釋,當然最是積極!
“此戰為天下矚目,的確該先看看了!”
陸遠漫不經心,隨意展開書信,卻不由一怔:“曹這個老賊,竟然學起了我揚州規矩!這是我給天下諸侯挖的陷阱,怎麼他這聰明人倒率先進坑了!”
書信來自錦衛,皆是豫州詳,言簡意賅!
四個月之間,豫州并無多大變化!
豫州三虎爭食,曹,袁,劉備還在對峙!
當然按照時代秉,他們對峙個幾年都不算意外!
只是曹經過封賞一事,好似破罐子破摔一般!
曹借著徐州所得,大肆攫取各方民力與資!
生意做的紅紅火火,遍及關中,兗州,徐州!
如今有了糧食,就又開始大肆招攬各方流民!
此舉卻如絕戶之計,引得豫州四方震!
甚至袁和劉備的麾下士卒,都已為了饅頭,紛紛主投誠!
此刻袁與劉備已經停戰,都在對曹的饅頭攻勢嚴防死守!
不過京城劉協,卻為此事如坐針氈!
京城新得的助力白波軍,正是當年黃巾起義的一脈!
白波軍中的士卒,皆是為了吃食而戰!
此時聽說到了豫州就有饅頭吃,當即紛紛丟掉兵,直接從武關逃豫州!
甚至徐晃坐鎮函谷關抵擋董卓,麾下士卒也在不斷逃亡!
好在董卓最近也同樣也不好過,才讓徐晃暫時還能穩坐函谷關!
只是曹堵著虎牢關天險,已經把天子憋了令!
此刻的武關小道,也只能容沒有兵的降卒通行!
京城以及關中,對于曹的饅頭攻勢都是無能為力!
甚至兗州張邈,青州孔融對此也是一樣,焦頭爛額!
之前他們與曹之間,還算各有!
不過此刻在利益面前,這份就是純粹的君子之,淡泊如水!
兗州張邈被曹特殊照顧,沒有真正被釜底薪,暫時還能忍!
青州孔融卻被曹照顧得無微不至,府中婢都跑了一大半!
這當然是曹有意為之,借著大勢報私仇而已!
孔融當然也深知詳,他與曹為了釀酒令一事,早已徹底撕破了臉皮!
只是對于當下曹的饅頭攻勢,依舊無可奈何!
如果出大軍征戰,會壞了此時的平衡局勢!
當然冀州袁紹還在猶豫,并未直接出兵相助,他也打不過曹!
可如果不管此事,他青州百姓早晚逃得一空!
孔融對此也只能撰寫檄文,大罵曹!
如同歷史一般,將曹的閹宦出,淪為國賊之事徹底數落一遍!
企圖喚醒百姓心中大義,不與曹來往!
可惜結果卻未能如愿,響應者寥寥無幾!
畢竟只有文人,才會講究大義,死不吃嗟來之食!
當然文人是喝著米酒說狂言,終究不至于死!
百姓們卻只求一口飽飯,誰管什麼國賊不國賊!
偶有一些百姓明曉大義,哪怕在朝廷為奴,也甘愿為了朝廷死!
結果當然也只能看著文人喝酒,自己默默死!
反而是曹借著此舉,治下百姓已有三百余萬!
如今生意紅紅火火,又有新的一季收相助,正是春風得意!
曹也終于志得意滿,學起了揚州規矩,做出了一份豫州規矩!
不過豫州規矩,是基于豫州實!
規矩中剔除了必須喝熱水,火化尸等事宜,只保證起百姓的一日三餐!
雖然并不如揚州規矩的頓頓管飽,但其它事宜卻一應俱全,倒也像模像樣!
此時曹也正躊躇滿志,厲兵秣馬,準備伺機一舉平定豫州!
可惜曹終究不知,揚州規矩流傳,本就是陸遠的有意算計!
沒有三省六部制的高效率運作,就本學不揚州規矩!
最終不倫不類,只會全揚州!
而且陸遠引弓蓄勢,環環相扣,最終一環也正是由曹攫取關中資!
如今曹大張旗鼓執行此事,陸遠的引弓蓄勢之局,也算徹底圓滿!
此時對于陸遠而言,也只差隨時接手豫州了!
當然益州戰事未畢,他倒不急于此事!
“學我者生,似我者死!豫州之局已定!”
陸遠合上書信,悠悠笑道:“一個新制,要想覆蓋舊章程,哪有這般容易!揚州規矩執行至今,也不過半年而已,我還在用著曹的軍屯呢,他倒是先學起我的規矩了!”
公孫離星眸一亮,脆生生道:“這是為何,快來講講!”
“一個新制覆蓋舊制,就得把舊制的章程徹底砸沉,才能保證新規暢通無阻!”
陸遠老神在在:“此事簡單來說,就好像我們站在一艘舊船上,既要親手把這艘舊船砸得碎,還要及時找到新船,免得自己被淹死!此事倒也不怪曹,他畢竟沒經驗!”
他漫不經心,繼續道:“你們遼東有群真族,關鍵時想要變法,也做過此事!結果把自己的船砸沉后,上一個袁大頭,把他們全都按到水里淹死了!”
公孫離似懂非懂,也無意多想,只是星眸撲閃,急匆匆道:“那曹呢,曹會淹死嗎?”
這才是關注的重點,曹這個釘子最終會如何!
畢竟陸遠這混蛋執意拉爹爹上船,還是個來唱山歌的!
怎麼聽起來,都還不如什麼釘子,錘子!
“你盡管放心,我這艘破船雖然忙碌,但絕對無事!”
陸遠搖頭失笑:“等我軍益州戰事結束,曹就得離開豫州,轉戰兗州和青州,真正和袁紹一,緩解你北平軍力了!當然曹不會甘愿放棄基之地,但他不得不走!”
他若無其事,繼續道:“他學了我揚州規矩,治下百姓就已是我揚州百姓了!但我揚州可讓百姓頓頓管飽,他卻辦不到!我揚州偌大疆域,可給百姓任意農耕,他同樣辦不到!”
公孫離稍稍思忖,心頭了然!
之前這混蛋就曾說過,揚州的荒置土地,都是揚州潛力!
此刻豫州可給每個百姓三畝薄田,揚州卻可給百姓三十畝!
而且揚州的存糧,存鹽,以及各類珍稀資,都遠遠強于豫州!
如果同樣用饅頭戰對付曹,曹治下百姓必然再次南下!
甚至曹如果不愿轉戰青州兗州,他的士卒也會和袁麾下一樣,逃竄揚州!
這是人心向背,百姓民意,非智慧可扭轉!
只要曹還想留住大軍,就必須北上轉戰!
至于長安賈詡的毒計,防住了長安人口流失,這混蛋也早有品評!
此毒計只能解一時之急,卻會留下無窮患,最終必會引發民怨,坑死董卓!
公孫離念及至此,當即眉目一展,笑嘻嘻道:“將軍,如此說來,我北平軍后背之虞已解?”
北平軍自從斬殺皇室劉虞后,就已四面敵!
幽州后背有并州和冀州,袁紹步步相!
幽州部有匈奴人,正在與北平軍戰!
北方草原人也在蠢蠢,伺機南下劫掠!
三萬北平軍防守四地,局勢極為窘迫!
之前公孫瓚也是迫于無奈,才想起了結盟過的揚州軍!
否則以公孫瓚對陸遠的了解,絕不會輕易招惹!
不過此時只要曹北上,必然可以牽制住冀州袁紹!
北平軍力緩解大半,也不由衷欣喜!
“北平軍暫時無虞,你盡可放心!”
陸遠手軀,輕輕了,稍顯淡然:“不過你也知道,我揚州軍厚積薄發,已在借益州戰事席卷天下!今后如何與北平軍相,還需看伯圭兄,能不能讓治下百姓吃飽!”
未來之事,他本不愿多說!
不能志同道合,一刀斬殺就是!
不過公孫離跟隨他良久,他也終究不是無心之人!
“你這混蛋,稍微輕點,疼我了!”
公孫離手口,微微輕哼,星眸流轉間滿是嗔怨:“我又不是蠢人,用得著你提醒嗎!倒是你夜夜欺負我,白日還要,怎麼有臉與我爹爹兄弟相稱!”
跟隨揚州軍轉戰,見過太多揚州規矩下,被掛上旗桿的各大世家!
對于們公孫氏這個遼東大族,將來如何與揚州軍相,也早有計較!
反正爹爹志在草原,與揚州規矩,只差讓百姓吃飽而已!
反而爹爹心,要麼不做,要麼做絕!
之前就是這混蛋跟爹爹說了一番鬼話,漢土雖大,卻無一寸多余!
爹爹正是信了這番鬼話,才直接斬了引匈奴境的劉虞,以至于此刻進退兩難!
何況北平軍針對草原,也不同于與這混蛋效仿驃騎將軍,以閃電戰出奇制勝!
爹爹更崇尚大將軍衛青,以大軍團步步推進,橫掃草原!
哪怕中原天翻地覆,爹爹都無意理會!
北平軍與揚州軍,無論如何,也都沒有利益糾紛!
至于其它公孫氏全族,則不敢斷言!
倒是這混蛋至今為止,還在與爹爹兄弟相稱,讓頗為無奈!
夜夜那般糾纏,難道還不夠嗎!
“如此就好!那此事就只差曹,讓他咬定虎牢關了!”
陸遠不明所以,思忖著豫州之事,樂呵呵道:“雖然曹得讓出豫州,轉戰北上,但把天子憋令的國賊之名,他還是得先擔著!先給他書信一封吧,免得他到時太過激!”
之前曹已經有過多封書信,只是他從未理會!
如今倒是得先安一下了,畢竟是他親手放出的猛虎!
至于豫州境的劉備和袁,他則無需多想!
揚州大軍一到,袁和劉備都只能北上逃竄!
戰局無需過多推演,袁紹和袁不可能親如兄弟!
反而北方有曹,張邈,孔融,劉備,袁紹,袁,公孫瓚,還不知會有何大!
他揚州大軍平定益州之后,正可趁取勢!
這些諸侯每每對峙,總是以數年計!
到時他就會讓諸侯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閃電戰!
老打擊老薩,從制定計劃到戰略實施,戰完,全程不到三小時!
他揚州鐵蹄做不到這般,卻也會犁庭掃!
陸遠思慮一瞬,公孫離卻已提筆蘸墨,準備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