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聽晚往前磨蹭了兩小步。

「怎麼還不睡？」他問。

撲鼻的酒氣讓陸聽晚有些不了，卻只是皺著小鼻子，抓著巾，鼓著小臉，垂眸不語。

「還生我氣呢？」他問，語氣有些無奈。

小囁嚅了兩下，終於是願意跟他說話了，但開口卻是委屈埋怨的一句：「爺爺都從來不打我……」

聽著小聲委屈的控訴，半醉半醒的陸延修沉默了幾秒后，道：

「我是在教你，既然口頭教育不管用，那我只能行上教育，我是不是說過他不是好人，你為什麼不聽話？」

「他才不是壞人，他對晚晚很好。」陸聽晚小聲維護了沈南知一句。

陸延修嗤笑一聲：「你認識他幾天？他隨口哄兩句你就認他了？誰教的你看一個人好壞是看皮相的？就算你這麼淺看皮相，我陸延修難道不比他看著正氣？」

陸聽晚不作回應。

陸延修也不在說什麼。

氣氛安靜了十幾秒后，陸延修手將拉過來了一些，然後手要去的子看看傷勢，裏問著：

「還疼不疼？」

陸聽晚空出一隻小手，連忙抓住了自己的子。

見這舉，陸延修還以為還跟自己慪氣呢，於是難得好脾氣地半哄著說了句：「我看看。」

「才不要呢，丟臉死了。」

陸延修停下了作，看向：「知道被打屁丟臉，下次就不要惹我生氣，我陸延修長這麼大，還沒被誰甩過臉，也就是你，這要換別人，我早拿槍問候了。」

「哼～我盛聽晚長這麼大，都沒被人欺負過呢，你是大爺，我還是小小姐呢。」陸聽晚不服他這話。

陸延修笑了聲，掐了把乎乎的小臉：「我能打你，你卻不敢打我，這就是差別。」

陸聽晚沒好氣睨了他一眼。

心道等我長大了就能打過你了。

陸延修微微嘆了口氣，繼續想要檢查的傷勢。

陸聽晚卻是攥子著不放。

「怎麼，還跟我鬧呢？」

「我已經不疼了。」

「你說不疼就不疼？秋姨說得那麼嚴重，你又那麼驕里氣，葯也不肯，三兩天能好？我告訴你啊，別想著有個好歹，能讓我疚，我陸延修可不吃這一套。」

當時那幾掌，打得確實重了。

但這要是放別人上，對他來說，不出都不傷。

可陸聽晚不一樣，長得又又不說，這麼小小一隻，驕里氣的，他是真擔心會打出個什麼好歹來。

「說了不疼就不疼。」

「疼不疼我看了才算。」

「才不要，電視上說了，孩子不能隨便給人看的，尤其是男孩子，爺爺也說了，孩子要保護好自己。」

陸延修沒想到是因為這個，不由得覺得好笑：「屁大個人，分得清男嘛？看了又怎樣？」

陸聽晚學著電視上的話，回道：「看了要負責。」

「你現在吃我的用我的，我夠不夠負責？」他說著，又要去扯的子。

陸聽晚依舊攥著。

陸延修無奈。

「明天讓秋姨看。」

他說完，拿過陸聽晚手裏的一團巾，隨手扔在了一邊，裏說了句：「這臉的，還以為你要捂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