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世清一走,姜意去了太子府后院。
原先祁闌還被皇上著的時候,他們從山上尼姑庵的室中發現的東西一直藏著掩著。
現在祁闌執政,登基不過就差一個流程,這些從室里搬出來的東西也就明正大的帶回太子府。
姜意看著那石碑。
徐青禾作為前朝太子的嫡系孤,有資格在這石碑上留下名字。
與蘇卿卿簫譽這些人一起落字,那是不是就意味著,徐青禾能得到蘇卿卿簫譽這些人的幫助?
若是這些人聯手幫襯,又占著一個前朝太子孤的名聲,再加上如今江山被皇上霍霍的民不聊生,老百姓會如何選擇?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也未必——
盡管一起落字,可作為前朝太子的孤,一定也有再次奪回皇權的野心,不然也不會創辦徐記。
可真麼多年都再也沒有靜。
尤其是“死于悍匪”之后,等于杳無音信,若是那幾個國家愿意幫,不會這樣銷聲匿跡的。
姜意琢磨著這些事,沒注意邊的靜。
直到手指剮蹭的臉頰,偏頭,才看到祁闌已經站在邊。
姜意笑著問:“殿下什麼時候回來的?崔伯伯介紹那人可是能用?”
祁闌彎腰,將姜意從椅子上抱起來,自己坐下,把姜意放在自己的上,抱好了。
“怎麼坐在這里看這些破銅爛鐵?想什麼呢,有什麼心事和孤說,不要自己藏著,孤這幾日事多,難免注意不到你的緒。”
姜意心里慨。
這人當初對自己可不是這樣的臉。
呵呵。
但還是滋滋。
“沒想什麼,崔伯伯今兒來找我,問我,將來若是與我母親對上了,能不能手下留。”
祁闌下在姜意發頂蹭了蹭。
“你如何說?”
“我說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
“我明白。”祁闌姜意的臉,“不用去想那麼多,許多想不明白的事,等到面對了,就知道該如何了。”
就像祁闌的那個親爹。
沒見面之前,他在祁闌心中,那妥妥就是一個強慘的害者。
結果呢?
最近事實在太多,得人不過氣,尤其是祁闌……
現在懷里抱著自己可心的人,他什麼都不想去想,只想靜靜的這片刻的安寧。
兩人在花藤纏繞的花架下,看那一堆破銅爛鐵發呆,走神或者閑聊,當然也會卿卿我我耳鬢廝磨,最后從院里滾到屋里去。
軍中。
長喜翻下馬,大步進了楊毅的營帳。
他來的實在太快,甚至楊毅軍營的兵都來不及回稟,他就已經下馬。
突然進了營帳,給楊毅和戶部尚書嚇一跳。
“出什麼事了!”
戶部尚書一個激靈,蹭的躥起來,幾乎兩步躥到長喜跟前。
楊毅也張看過來。
長喜道:“沒,沒出事,就是有個人急需調查,另外今兒要接尚書大人回去,我就親自來了。”
戶部尚書從祁闌把控朝政那一刻起,就在準備回京,一直在等祁闌的吩咐,沒想到長喜親自來接,立刻就說:“我隨時能走。”
長喜點了個頭,朝楊毅道:“戚煥你知道吧。”
曾經的兵部尚書,誰能不知。
簡直是一帶寒苦學子的偶像,清流新貴的楷模。
“不是早就告老還鄉了麼?如今人都沒了吧?”
長喜點頭,“是,但之前我們一直以為他只有幾個兒,并無兒子,可今兒殿下意外得知,戚煥至有一個兒子在世上,名字大概楊玉和,那幾個字不知道,就是這個音,在軍中,我深夜專門趕來,就是為了查這個。
還勞煩將軍,清點花名冊,凡是同音的人都要找出來。
將軍這里先查著,我安排人送尚書大人回去,然后我要再去趟西北。”
周赫那里不必去。
周赫與他們本來就不是一條心。
但是其他軍中得知道這件事。
戶部尚書剛要應聲就離開,被楊毅攔了一下,“楊玉和?你確定是這個名字?”
長喜聽這個話音,“怎麼?將軍知道?”
“我軍中的一個參將就這個名字,但為人憨厚老實,在軍中威很高,而且……我見過他也見過戚煥,并不像。”
先帶來看看,“長喜直接說。”
是不是的,先見一面。
楊毅隨便找了個理由,讓人將楊玉和來。
營帳掀開,一個面容的確是憨厚老實的男人從外面進來,先看了長喜一眼,然后才朝楊毅看過去,“將軍,您我。”
楊毅坐在桌案后面,面無異,朝他說:“這是京都來的人,奉命來查我們軍中軍糧儲備那些,你分管馬草,回報一下。”
每一位參將負責一攤后勤軍務。
分攤到楊玉和手中的是馬草。
他立刻朝長喜道:“軍中馬草充足,保護京都一個月圍攻戰不是問題,如果遠途奔襲,能支撐半個月,這是在毫無準備立刻出發的倉促況下。”
長喜笑道:“我就知道楊將軍這里準備的充分,我說不用查了,將軍非要人來了給我回稟,倒是顯得同我生分。”
楊毅不咸不淡的笑了一下。
既尊重長喜,又不顯得十分親厚。
楊玉和站在那里,飛快的看了一眼長喜的臉,然后追加一句問題,“需要去京都嗎?若是去,我現在就去籌備,應該還能再籌備不。”
長喜道:“暫時不用,不過過幾日肯定是要用的,我們收到消息,二皇子投奔周赫,周赫已經率軍出發。”
“這話不必同我們說,我們吃軍糧領俸祿,不過是奉旨辦事,若是真要打起來,勞煩長喜老弟給太子爺帶句話,不要缺了我們的軍餉、”
“兄弟們跟著我出生死,不能連軍餉都拿不到就去打仗。”
長喜不悅,“將軍這什麼話!”
說完,長喜頓了頓,干脆起,朝戶部尚書道:“尚書大人,請吧,當初太子爺救你一命,如今也到了你回去報恩的時候。”
楊毅啪的一拍桌子,“這什麼話!什麼報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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