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煥的兒子不姓戚,之前草民也不知道他就是戚煥的兒子,直到草民為父親的事奔波,各相求的時候,一次意外,在游船上遇到那人和人談話,言語間草民才知道,原來他是戚煥的兒子。”
祁闌沒打斷,等他下文。
小伙子看著祁闌,咬牙切齒,“他就軍中做事的,楊玉和。”
這個名字,祁闌是陌生的。
“你知道是在哪個軍中嗎?”祁闌問他。
小伙子搖頭,“不知道,我只知道他給菏澤縣令施,讓他抓了我父親,給他定罪,給他潑污水,徹底毀了他的名聲!楊玉和這個名字,我是當時聽來的,至于是那幾個字我不確定。”
有這個音,已經足夠祁闌去查了。
“給你父親沉冤得雪,只怕要先將這個楊玉和緝拿歸案才行,你不要誤會,孤只是怕打草驚蛇給你惹來別的不必要的麻煩。”
比如。有人狗急跳墻想要捂住什麼。
只有死人能保守。
“草民明白,多謝殿下!”那小伙子恭恭敬敬給祁闌行了個禮。
祁闌扶他起來,笑道:“現在可以說一說有關堤壩駐防的事了?”
他們在這里談有關堤壩重建和洪災治理的事。
太子府。
姜意等來了崔世清。
“娘娘,人找到了。”
崔世清一臉喜,進門連禮都顧不上行,急切的和姜意待。
姜意更是喜得直接起,“在哪?”
“還在余州,已經讓人去請了,不好用朝廷的人免得被人察覺了咱們的意圖反倒是壞了事,我派了徐記的人。”
姜意連連點頭。
“崔伯伯說的是。”
崔世清笑道:“那些火銃已經全都準備好了,如果能得到他的幫助,咱們還能得到更多的火銃。”
只要這些火銃好用,祁闌就能幾乎不費一兵一卒,消滅掉那些不肯順溜聽話的地方,順利完朝廷的統一。
說完這個,崔世清面上出一些猶豫之。
姜意見他言又止,問:“怎麼了崔伯伯,是有什麼難言之嗎?”
崔世清有些吞吐,“就是,我們先前在石棺中發現你父親,這些年我們一直以為東家兩口子是死在悍匪手中,現在……若是東家還活著,你們……你們……”
崔世清覺自己的要求有些不之請。
事發展到這一步,姜意許多事都不瞞著他。
所以他也不確定徐青禾到底是什麼份,在祁闌這件事中又扮演怎麼樣的角。
只是徐青禾如果當真沒有死的話,將來遇上了,他想求姜意一個手下留。
可這些年,姜意在靖安伯府過得不好。
之前更是九死一生。
如今好容易和祁闌一條心,眼看就是苦盡甘來,姜意會給徐青禾一條生路嗎?
反過來,如果真的是敵對,那徐青禾會給姜意一個生路嗎。
如果徐青禾不給姜意生路,或者說,當年徐青禾就放棄了姜意的生路,那他又憑什麼要求姜意給徐青禾一個生路。
崔世清一輩子做生意都明,從來沒有在上落過下風,此時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姜意揣測了個大概。
朝崔世清笑:“崔伯伯,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只能和你說,我不知道。”
崔世清訕訕笑,“是崔伯伯為難你了。”
“崔伯伯對我母親深義重,我知道,當初是如何帶著你們為徐記打天下我沒有參與過,我在靖安伯府如何過的九死一生也沒有參與過,所以,崔伯伯,我真的不知道,這個問題,我無法給你保證。”
崔世清嘆了口氣,須臾,他又說:“還有一事,這事論理不該我說,可娘娘這邊眼瞧著沒有其他親人,我就多句。”
姜意忙道:“崔伯伯千萬別這樣說,我把崔伯伯當家人的,娘家人。”
這話崔世清信。
不然他也不會多。
“就是將來殿下登基,娘娘有想過后宮的事嗎?歷朝歷代,帝王為了平衡朝局,都會從后宮做一點文章,朝中肱之臣的兒那是必不可的要宮。”
“不說為了后宮佳麗三千賞心悅目,只是為了朝臣,為了穩定人心也好籠絡人心也罷,也都會抬不妃位貴妃進宮。”
姜意這幾日,的確是接待了不“貴客”。
有老世家。
有宗親。
也有一些朝廷尚且在用的京。
都是家中眷來訪,為的都是打探一個后宮名額,想要求個貴妃。
也有一些心氣低的,不求貴妃,只求個貴人,明著暗著告訴姜意,這人進宮了將來與姜意一條心。
姜意一個沒瞞著,全都轉述給祁闌。
祁闌全都否決了。
“孤有你一個就夠了,孩子多了帶不過來,將來一個個的不要氣死人,你不知道輔導孩子功課的苦,以后他們再來,你就這樣打發。”
這是祁闌原話。
他自己也在朝堂上說了,沒有充斥后宮的打算。
可他這樣說,旁人卻不會真的信,哪有皇上后宮只有皇后的道理。
姜意還沒封皇后,崔世清已經替心。
“崔伯伯放心,殿下暫時沒有這個打算,比起后宮,我更擔心的是徐記。”
“擔心徐記什麼?”崔世清問。
“如今我與殿下恩,殿下自然對我千依百順,對徐記也并不惦記,只是借力,可世間之事變幻莫測,誰能保證將來如何。”
“徐記生意做的大,眼紅這塊的人多,將來我若是與殿下鬧崩了,他若是以我要挾徐記該當如何,他若是想要吞占徐記又該如何?”
“崔伯伯,這才是我們應該考慮的。”
“抓住君心,遠遠不如給自己一個強大的依靠,將來若是徐記能扛得住別人的眼紅,抵得住帝王的侵吞,還能傲然,那我想,誰都不敢對我如何。”
姜意一番話讓崔世清醍醐灌頂。
這幾日他一直為徐青禾的事焦灼,為祁闌將來登基姜意該當如何難,心思進了牛角尖,只考慮姜意該如何對付后宮,竟是想不到,退一步海闊天空。
自己還不如姜意一個十幾歲的姑娘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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