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一聽香油錢都帶了足足八輛馬車,一下眼睛就亮了。
嗔怪的瞪了小尼姑一眼,“你怎麼能讓財神爺......你怎麼能讓施主在這里等著呢,這穿堂風萬一吹壞了施主豈不是罪過!”
小尼姑挨罵,也不惱,笑道:“知道了,下一次一定把施主帶去禪房休息。”
說話間,主持上前。
那商人趕行了個禮,“大師好,我想供個長明燈,再塑個金,然后添點香火錢。”
主持著心頭的狂喜,笑的慈眉善目,“不知施主想要添多?”
商人就唉聲嘆氣,“不瞞主持,這幾年我做生意一直不順,我想可能是功德有虧,上天不眷顧我,所以,我想把祖輩的香火也填上,從我祖父那一輩算起吧。”
從祖輩算起?
天啊!
這世上真的有這麼冤的大頭?
聽說過給自己續香火,給子孫后代贊功德的,沒聽說過給祖輩補齊的啊!
好!
妙!
師太簡直樂的開花,那份快樂,都不住,憋著不笑好辛苦啊!
“您隨貧尼來。”
多麼祥和的畫面啊。
一個等著賺錢,一個等著送錢......然而,變故就發生在一瞬間。
原本在后面鬧的趙韞姝,忽然出來了。
指了主持的鼻子破口大罵,“我說呢,我在這里等半天不見你來人,合著在這里伺候更金貴的人呢?呵!真是狗眼看人低,讓本公主看看,這世上還有什麼人比本公主,堂堂南國公主都金貴!
大燕國的皇后娘娘還不敢怠慢本公主呢,你一個尼姑倒是會狗眼看人低了!”
趙韞姝出現的突然,嚇得師太一個激靈,趕過去安,“公主殿下息怒,貧尼著實沒有怠慢公主殿下的意思,貧尼掌管整個靜心庵,其中大小事務,貧尼著實需要一一理,若是哪里出了岔子,是要被問罪的。”
“合著,別出了岔子你需要被問罪,那本公主這里就不是岔子?呵!你可真會說!既然如此,你這大廟本公主可不敢在,本公主走!
我倒要進宮去問問你們的皇帝陛下,這待客之道是不是被你們拿的清清楚楚!”
趙韞姝上說的我要走,卻是十分誠實的走到那行商面前。
尼姑唯恐這造孽的公主去找財神爺的麻煩,好好的到手的錢財飛蛋打,趕過去,“殿下,這是來續香火的......”
不且話說完,趙韞姝忽然揚手,啪的一掌甩到臉上去,“真搞笑,本公主和誰說話,得到你上前指手畫腳?你以為你是誰?”
結結實實挨了一掌,那主持一個屁沒敢放。
趙韞姝卻是想到什麼,忽然轉頭,“你方才是不是和本公主說,你肚子不舒服,你這,算不算是欺君之罪?”
主持人都快瘋了。
你是誰啊我就欺君之罪!
可又不敢反駁。
趙韞姝看著,嘿,就喜歡看這種你明明不服但又只能給我憋著的勁兒。
姜意一雙眼睛過地道和地面的那一點點隙,瞧外面的進展。
忍不住嘖嘖:在趙韞姝的bgm里,果然無人能超過的鋒芒啊。
趙韞姝一掌甩完,慢條斯理轉頭看那商人,然后一揚下顎,高傲的宛若一只黑天鵝,輕輕吐出一個字,“滾!”
那商人頓時臉一變,朝旁邊被打了耳的師太道:“這,這,這是怎麼說的?”
“本公主說的,給你三個數的功夫,拉著你的臭錢,滾!”趙韞姝冷笑,“本公主在此,佛門凈地豈能容你們用這銅臭玷污!本公主瞧不上你這三瓜倆棗!”
旁邊尼姑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直接一頭撅過去。
看著趙韞姝。
你是不是瘋了?
人家是來我們靜心庵上香火的!
不是送給你的!
這和你看得上看不上有屁的關系!
深吸一口氣,讓自己保持生命的征,師太朝趙韞姝道:“公主殿下,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他來這靜心庵,是為了給他自己攢功德,給靜心庵捐香火,而您,只是恰好路過?”
說的已經夠委婉了。
一切可能激怒這個神經病公主的詞匯全部都規避了。
然而!
趙韞姝還是像個發瘋的母狗一樣轉頭就朝怒道:“你說,本公主只是恰好路過?只是?呵!原來在你眼里,本公主不過值只是兩個字,原是我不配了!
我就說呢,別人不挑剩下的,也不到我。
難怪是不在我跟前伺候了,是啊,什麼商人哥哥商人弟弟的不比本公主這里好呢!”
姜意差點噴出笑來。
你是吃了幾個林妹妹,才能說出這麼林言林語的話來!
靜心庵的師太被趙韞姝懟了個臉黢黑。
怒火都不住,豁出去了,“公主殿下,貧尼這話沒錯,您不過是從南國而來的貴客,可客從主便這話沒錯吧?
您為客人,怎麼倒是對主人家的事指手畫腳!
這靜心庵,是我們這些僧人的一畝三分地,您既不是出家人,更不是靜心庵的人,憑什麼阻止香客來攢功德呢!”
趙韞姝角勾著笑,挑了一下眉,抬手,啪啪啪拍掌三聲。
立刻的暗衛從天而降。
嚇得主持臉一變。
趙韞姝指了主持,“把這老禿驢給我帶走,我要進宮面圣,我了委屈,今兒這事兒沒完。”
說完,指了那商人,“還不滾?怎麼,想要跟著本公主一起進宮呢?”
商人嚇得臉一白,朝后踉蹌一步。
大約是沒見過這麼刁蠻的人,趕道:“不,不敢,草民不敢!”
說完,屁滾尿流招呼自己的車夫,“走,快走!”
那些車夫趕著車就離開。
車子太重,馬拉的費勁,車轱轆在地上都咯吱咯吱的。
主持聽著這個聲音,只覺得車轱轆不是在地上,是在心口上。
的錢啊!
的冤大頭啊!
這比割的都讓人疼。
趙韞姝才不管這個,等到商人帶著車隊一走,趙韞姝道:“走,和我進宮!”
轉頭就大步朝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