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半山腰,知道要去那一抹紅的地方,姜意心里對烤羊未遂的怨念才消散。
趙韞姝以前在宮宴上見過一次,但沒說過話,此時見面,趙韞姝倒是熱熱的拉了的手,和說小話,“你家太子爺和我念叨了一路你有多好,唯恐我對他產生非分之想。”
姜意哭笑不得,“他以前也對我念叨,唯恐我對他產生非分之想。”
趙韞姝十分懂的拉了個長音,“哦~”然后一拽姜意胳膊,把人摟在懷里,“那你是怎麼拿下的,快和我分分。”
去蘇卿卿容闕那里學過經,但是人家那種歷經生死彼此慕的不是能學來的。
至于姐夫和姐姐.....姐長得太好看,他姐夫一眼萬年見起意,這特麼的更學不來。
沒想到,峰回路轉,現在竟然能從姜意這里學到一點。
趙韞姝滿目期待的看著姜意,等開講。
姜意:......
這目怎麼有點像老母親看自己剛出生的崽!
充滿對未來的希。
有了姜意,一路上山,趙韞姝都沒再和祁闌說一句話,以至于祁闌一度懷疑,這個南國公主久久不婚,是不是因為其實喜歡人?!
這個想法一出現,嚇得祁闌一冷汗,抵達那靜心庵門口的時候,一把將他太子妃奪了回來,摁在自己懷里,宣誓主權一樣看著趙韞姝,“別惦記,沒結果!”
趙韞姝只想踹他兩腳。
長喜沒眼看,只能上前敲門。
一邊敲,一邊心里哭:這男人墜河怎麼就了個傻x。
咯吱。
靜心庵的大門被打開。
這是皇家寺院,里面住了幾位先帝爺時期的太妃,幾位老王爺的王妃和一些駐寺師太。
開門一見外面兩男兩,以為是上山借宿的,那開門的小尼姑冷著臉干的攆人,“我們這里可不是尋常寺院,真是什麼人都敢敲門。”
長喜:......
“廢話,去傳,太子爺駕到,讓出來迎!”
長喜沒好氣,直接朝那小尼姑一腳踹過去,發話。
小尼姑前一瞬還眼睛長在腦袋頂,現在被人踹了一腳,砰的跌坐在地,再聽說來的是太子爺,眼睛看向后面的男人。
果然見人家穿的錦緞郁袍,腰間掛著玉佩,腳上蹬了一雙花紋富貴的鹿皮靴子,英姿卓卓,垂眼帶著不善看。
他懷里的人,一張臉若天仙......呃,一個小尼姑學識有限,腦子里也只能有這麼一個詞。(作者:別為難人!)
再旁邊一個,穿著火紅的馬裝,那馬裝的腰帶都鑲著金玉,手里馬鞭的手柄都是羊脂玉做的。
嚇得那小尼姑也顧不上疼,連滾帶爬跑回去報信兒。
不過片刻,里面慌慌張張出來幾個老尼姑。
這幾個老尼姑是時常進宮請安的,只不過以前請安只去莫太妃和皇后娘娘那里,可偏偏這倆人前后腳噶了!
還噶的那麼轟轟烈烈。
自從莫太妃出事,靜心庵的師太們著實慌張了些時日,唯恐皇上把們也牽扯進去給清算了。
好在一個多月過去了,靜心庵一直清清靜靜沒靜。
就在師太們一顆心都放松下去的時候,這怎麼太子爺突然來了!
要知道,這位太子爺這一個月在京都就沒干別的,專門噶人了!
幾個師太瑟瑟發抖站在門口,雙手合一念佛號,行禮請安,惴惴不寧等著祁闌發話。
祁闌掃們一眼,見們一臉凄凄,以為是嚇得,倒也沒多想,只說:“孤帶太子妃進山打獵,太子妃累了,進來歇歇腳。準備些茶點。”
幾個老尼姑連忙應了,把人往禪房那邊帶。
留了長喜陪著趙韞姝在禪房等著休息,祁闌帶了姜意去那幾位太妃那里問了個好。
早些年,先帝還在的時候,這幾位太妃對祁闌不錯,但現在年歲大了,都不太認人了,進去問好也只是笑呵呵的應著,本不知道來的人是誰。
“以前趙太妃經常給我留點心,我在宮里吃不飽,就會跑到西山這里,留個各種點心,有一次還有。”祁闌從趙太妃的屋里出來,忽然轉頭朝姜意說,“我當時都驚呆了,嚇得不敢吃,唯恐被神仙怪罪。”
姜意笑:“先太后娘娘對殿下也很好吧?”
想起皇祖母,祁闌眼神和,“嗯,對我和我母妃都很好,可惜,得了急癥,沒救過來。”
溫的眼神就沉下去。
姜意沒多問這個急癥。
就宮里那個復雜的形,這急癥也未必就是真的急癥。
祁闌也沒說,只牽了姜意的手兩人折返趙韞姝那里。
趙韞姝正拿著一塊綠豆糕吃,“我以為你倆不帶我,自己去轉悠了!”
這禪院沒有外人,幾個老尼姑都被趙韞姝攆出去了,手里一塊綠豆糕都丟了里,然后拍拍手起來,朝姜意眨眨眼笑,“咱們出去轉轉。”
祁闌就問,“公主能解釋一下嗎?你為什麼對這個靜心庵興趣。”
趙韞姝回答的直白到讓祁闌和姜意震驚。
說:“因為我家有一幅畫,畫上畫著山水,那山的盤山道上就有一抹紅,剛剛在半山腰我一下看到一抹紅,覺和我家畫上的很像,所以要看看啊。”
姜意和祁闌心頭的震驚,簡直猶如海嘯涌。
祁闌問:“那畫,誰做的?”
趙韞姝笑道:“張明沖啊,說起來這個人你們應該不陌生吧,你們前朝太子爺的太傅呢。”
兜兜轉轉。
事怎麼就到了這一步。
姜意笑問:“公主喜歡張明沖的字畫?”
趙韞姝倒是不疑有他,“還行吧,我一般,我對字畫什麼的都沒有多興趣,我對男人有興趣。”
姜意:......
祁闌:......
趙韞姝笑的不行,“這字畫是我師父喜歡的,他送我的。”
“你師父?”祁闌揚眉,“能說說你師父嗎?”
趙韞姝也揚眉:“憑啥?”
祁闌坦率,“憑......我可能認識你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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