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書一邊走，一邊高聲質問。

“陛下，這些年，臣一直想要求證一個答案，太子爺祁闌，他到底是先太子的孤還是......”

刑部尚書拋出一個能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分散吸引的問題。

果然，這話出口，就連莫太妃都沒有再說話，而是轉頭看向皇上，等一個答案。

甚至還是沒有回答的時候，還準備催促一下，畢竟這些年皇上對祁闌什麼態度，大家都知道。

之前大家不知道先太子的死和皇上有關，可現在大家都知道。

這問題，就變得格外的敏和微妙。

就在“還是”兩字落下的一瞬，刑部尚書忽然拔足朝四皇子狂奔，手里一把削鐵如泥的匕首從袖口出鋒利的刀刃。

作為刑部尚書，常年和案件尸打道，可沒人比他更懂死人了。

人死燈滅，真的就是兩眼一閉氣息一咽，什麼這個那個，全都沒了。

噗！

一切發生在電火石的那一瞬間。

等到四皇子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的時候，他咽已經被一刀捅穿。

不愧是常年和尸打道的人，一擊致命最是知道那只有一次機會的一擊是指向哪里。

砰！

不且刑部尚書將匕首拔出再來補刀一下，四皇子旁邊的暗衛一腳將刑部尚書踹翻。

他后背撞地，重重跌下。

那暗衛一下朝刑部尚書撲來。

眼看一柄利劍要刺穿刑部尚書，軍副統領抵達，手中鞭一下甩出去，將那暗衛手里的長劍一卷，一拽，扯掉。

跟著，人若一道鬼魅，糾纏過去。

刑部尚書死里逃生，振臂高呼，“救駕！救駕啊！”

被莫太妃挾持而來的文武百，這個時候才堪堪回神。

書房中。

巨變凸起，莫太妃頓時驚慌朝倒在泊里的四皇子奔過去。

就在轉一瞬，原本倒在地上的小侍，忽然躍而起，抄起皇上桌案上的一方硯臺，沖著莫太妃的腦袋就砸了上去。

砰！

莫太妃一個趔趄向前踉蹌半步，咕咚到地。

那小侍躍上前，騎上莫太妃又狠命的砸了幾下。

氣吁吁，砸的漿腦漿迸裂，飛濺一，他忽然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似的，嚇得驚一聲，丟了那硯臺，連滾帶爬從莫太妃上下來，轉頭瑟瑟發抖看向皇上，“陛下，奴才......”

皇上也震驚滿布整張臉，沒回過神來發生了什麼。

實在轉變來的太過突然。

外面軍副統領率先沖上，跟著，鎮國軍統帥也從外面急匆匆的敢來。

“陛下恕罪，臣救駕來遲，臣有罪！”

鎮國軍統帥進了書房，話音未落，被莫太妃的尸慘狀惡心的聲音一頓。

至此，皇上那魂飛天外的心，才堪堪落回肚子里。

他吞咽一口虛無的唾，朝鎮國軍統帥啪的一拍桌子，君王的威儀在失魂落魄后又恢復，“放肆！你剛剛人在哪里？”

鎮國軍統帥一臉委屈，“陛下息怒，臣之前將莫太妃押解過來后，得到消息，說宮門口有人圍攻，臣唯恐鬧出子，立刻親自前往，著實不知有人會從道過來。

是臣疏忽，臣來宮中匆忙，沒有對道一事多加了解。

還是傳信的小侍說了道臣才知道。”

皇上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了。

莫太妃聲東擊西，讓人在宮門口圍攻，吸引了鎮國軍的注意力，再加上莫太妃一行人已經被從靖安伯府的室抓出，鎮國軍統帥就掉以輕心。

完全沒想到四皇子會帶人從道過來。

“走的皇后寢宮的道？”皇上問。

鎮國軍統帥點頭，“是。”

皇上閉了閉眼。

今夜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了，軍又是一盤散沙，又簡直在正常不過，更何況，連他的影衛都沒了......

想到自己影衛消失，自己剛剛在莫太妃手里到的那些侮辱，皇上的火氣在天靈蓋突突的跳。

看向莫太妃的尸，眼角余不免看到那被嚇得瑟瑟發抖的小侍。

剛剛若非這小侍突然跳起來襲擊向莫太妃，現在的局面也許也未必能這麼快被控制。

看到小侍，皇上這才想起最先的功臣。

“刑部尚書呢？”皇上問了一句。

外面立刻有小侍回稟，“啟稟陛下，刑部尚書大人剛剛醒來。”

“讓他進來。”

不過須臾，刑部尚書扶著口，一瘸一拐從外面進了書房，角還帶著跡。

“罪臣該死。”一進來，刑部尚書便跪地認罪。

皇上幾乎是同時從桌案后起，繞出桌案，直接大步走向刑部尚書，彎腰親自雙手將他扶起，“卿起，今夜......卿救了朕！”

如果不是刑部尚書襲擊了四皇子，同時這小侍又襲擊了莫太妃，那麼自己就是莫太妃和四皇子在手里的人質。

外面哪怕有鎮國軍在，也枉然。

更何況，還有文武百要聲討他的罪名，鎮國軍也未必會站在他這邊。

皇上對刑部尚書的激之，濃烈到幾乎想要和他結拜為兄弟！

重重在刑部尚書肩膀拍了一下，皇上道：“朕這一條命，這江山基業，都是你救下的！”

“罪臣不敢！”刑部尚書連忙低頭。

皇上笑：“卿無需自謙，朕心里什麼都清楚，你先回去養傷瞧病，朕的重賞在后面。”

“罪臣不敢！”刑部尚書惶恐不安，“方才，罪臣質問的那話，陛下息怒，罪臣著實是為了......”

皇上摁了刑部尚書的手，“朕知道，朕都知道，你無需解釋！”

“來人，擬旨，刑部尚書救駕有功，德才兼備，敕封為榮恩侯，世代封。”

刑部尚書一下滿目驚喜看向皇上，跟著撲通跪下，“臣謝陛下恩典。”

皇上又看向那個瑟瑟發抖的小侍，“你也表現不錯，朕就......”

不且皇上說完，那小侍不知是被嚇得神志不清還是如何，竟然直接打斷了皇上，“奴才......奴才師傅日日教導，不能保護陛下的奴才不是好奴才。”

搬出了侍總管。

皇上眉梢微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