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靖安伯府老夫人當年代替了戚煥府上的五小姐，然后以五小姐的名義嫁到靖安伯府嗎？可五小姐從小長在京都，為什麼沒人發現出嫁的人變了樣子？靖安伯府的人就沒有懷疑嗎？”姜意問。

老婆婆道：“怎麼會有人懷疑！新娘子出閣，那是帶著蓋頭的，除了喜房里的人，外人本不知道。

喜房里......都是戚煥安排的人！

至于靖安伯府，那是蛇鼠一窩的畜生，他們從頭到尾要娶的，都是那個人，本不是五小姐！”

“那個人，是云伯府的小姐？”祁闌問。

“云伯府？”那老婆婆在憤怒中，猛地一愣，“和云伯府有什麼關系？”

的反問讓大家也一愣。

祁闌道：“那你知道代替五小姐的人是誰嗎？”

老婆婆道：“難道不是戚煥那老畜生在外面的私生？”

姜意跟著就道：“你見過云伯府的小姐嗎？那位上山祈福丟了的小姐。”

老婆婆疑的看向姜意，“見過，不過你們怎麼會以為代替了五小姐的人是云伯府的小姐？云伯府那位小姐子溫善，怎麼可能做出那種禽不如的事！

是姐姐還差不多！”

“莫太妃？”姜意問。

老婆婆哼了一聲。

顯然是對莫太妃極度不滿。

姜意和祁闌對視。

什麼意思？

靖安伯府的老夫人，不是云伯府丟了的小姐？不是莫太妃的妹妹？那又是誰？莫太妃的妹妹呢？當年真的丟了？

老婆婆說，云伯府那位小姐那麼溫善......姜意皺了下眉，立刻問，“你們家五小姐，和云伯府丟了的那位小姐，是閨中友吧？”

老婆婆一臉震驚看著姜意，“你如何知道？”

姜意心道，我作為一條九魚，沒爹沒娘，全靠打黑工謀生，沒點察言觀琢磨人的本事，我早讓社會吃的連渣都不剩了。

“所以，你們家小姐和云伯府的小姐，是前后腳出事嗎？”

老婆婆以前可能從未想過這些，姜意這話一出，人都怔在那里，像是魂魄離一樣，整張臉，眼可見的闞白起來，全耐不住的細細的哆嗦著。

“們......們......相差十天！天！我之前從來沒有想過！

五小姐和我說，云伯府的小姐肯定不是意外出事，肯定是被人害了，我當時還勸我們家小姐，我說一定是雪天路，云伯府老伯爺那麼喜歡這位小姐，怎麼可能讓人害了。

我......我對不起五小姐啊！”

嗷的一嗓子就哭出來、

“如果當時五小姐的話，我信了，也許我們五小姐就能免于一死。”

“不會！”姜意斬釘截鐵否定了的話，“不會免于一死、”

老婆婆頓時滿目猙獰看向姜意。

祁闌和崔世清齊齊提了一口氣，唯恐姜意這話刺激的這老婆婆再緒崩潰。

姜意卻道：“因為戚煥要的，不是五小姐這個名額，為了這個名額，正如你所言，他可以把人送到莊子上或者送到哪里，只要避開京都，過上幾年，容貌漸漸有所變化，這件事就混過去了，沒必要非要殺死自己的親生兒。

五小姐和云伯府的小姐前后腳死了，們是閨，想必經常一起約著出去玩吧。

你仔細想想，們在出事之前，是不是約著一起去過哪里？”

姜意的思路清晰冷靜到讓祁闌震撼的地步。

是如何做到能這樣冷靜的迅速的分析出問題的關鍵點。

老婆婆茫然看向姜意。

姜意一點點的引導，“是不是見過什麼人？或者聽到過什麼事？你好好想想，五小姐出事之前，緒有沒有過起伏？比如傷心？比如焦灼？比如難過？比如驚恐？比如失眠......”

姜意話音緩慢，一點一點的引導。

老婆婆明顯思路被姜意帶著走，猛地，眼睛一下瞪大。

祁闌和崔世清跟著就呼吸一屏。

“云伯府小姐上山祈福之前，曾經約過我家小姐，說要去大佛寺祈福，說想求姻緣，我們家小姐說，年節底下，府里人要一起去，還問云伯府的小姐，們府上不一起去嗎？說們府上從不祈福。”

從不祈福，結果第二天就去了。

“我們家小姐那幾天并沒有緒不對，也沒有和云伯府的小姐約著出去玩，因為快過年了，小姐在家里陪著夫人剪窗花。

可你若說是不是見到什麼聽到什麼......會不會是云伯府的小姐見了什麼聽了什麼，又給我家小姐寫信，讓人誤以為我家小姐也知道了什麼？”

癥結點在云伯府。

五小姐只是被牽連的？

就在祁闌琢磨云伯府能有什麼機不能被人知道的時候，姜意忽然譏誚一笑，“您這謊話就算是編的合合理，也是謊話！”

姜意擲地有聲的說。

那婆婆頓時張了張，卻沒說出話。

祁闌和崔世清也驚訝的看向姜意，不過祁闌跟著就明白過來，冷笑，“怕是你們五小姐撞到了什麼不該撞得，把這件事分給了人家云伯府的小姐，才導致人家被牽連喪命吧！

人都死了這麼多年了，你心疼五小姐，也沒有必要把真正的罪名扣到一個無辜人頭上去。

尊重死者，知道嗎？”

那老婆婆頓時激起來，“尊重？憑什麼尊重！若不是云伯府的小姐非要邀請我們小姐去......”

猛地開口，卻猝然閉，脖子一梗，偏頭看向另外一側，一幅不準備開口的樣子。

姜意朝祁闌看了一眼，祁闌與對視，兩人目相，祁闌的意思很明白：姜意想問什麼想說什麼，放心問，放心說。

姜意福至心靈的看懂祁闌的眼神，轉頭吩咐長喜，“把人帶走吧！我們想知道的已經都知道了，沒有再問的必要了，平平安安送回去就行！”

長喜轉頭看祁闌。

祁闌頷首，長喜上前就去帶人。

那婆婆反而震驚疑了，“你們知道什麼了？你們都知道什麼了？你們憑什麼說你們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