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直接來往,那沒有,畢竟我們從商,人家從政,咱們還不是一國的,這要是被人知道了,于咱們那就是滅頂之災,朝廷肯定容不下,于人家,怕是也不好。
不過我們在那邊的商貿,之所以能順順利利不影響,全是靠著簫將軍的關系。”
祁闌頷首,“也就是說,您和簫將軍沒有見過?”
崔世清搖頭,“那沒有,別說我沒見過,就是我爹當年,也幾乎不見,縱然是東家在世的時候,給兩邊傳遞消息,也很會直接去見,都是借著行商,去那邊私下打聽一下,消息知道個差不多,便送走。、
直接來往,那風險太大了,不合適。”
崔世清到底是行商多年的人,幾乎一下反應過來祁闌的意思,“殿下是想要和簫將軍認識認識嗎?”
祁闌搖頭,笑了笑,“不用,只是問問。”
崔世清看不懂了,以為祁闌是不好意思說,主道:“我們雖然和簫將軍沒有直接的來往,但如果要傳遞信件,或者帶個話什麼的,都是很方便的,畢竟幾乎每個月都往那邊押貨。”
祁闌明白崔世清的意思,“暫時不用,到時候有需要,一定勞煩崔管事。”
說著,祁闌起。
“孤還有點事要理,崔管事沒用飯吧?留下陪側妃吃個飯,孤就不陪你們了。”
祁闌撂下一句話離開。
別管他是真有事還是故意留給姜意和崔世清一個空間說話,他一走,崔世清的確是自在多了。
姜意讓半斤擺飯,同崔世清一桌而坐,崔世清再次確認,“小主人可是沒有記差了?真的是靖安伯府對東家下手?”
“沒有記錯,崔伯伯。”姜意夾了小羊排放到崔世清面前,“崔伯伯嘗嘗這個,府里做的好吃的。”
崔世清看著姜意。
臉上被掌摑的印子那麼明顯,崔世清心頭發,若是東家在,怎麼會讓小主人被欺負到這一步。
崔世清心頭嘆了口氣,“太子殿下護不住小主人嗎?還是他不愿意護著?”
從姜意主想要假死離開太子府,崔世清其實就心里已經有了答案,當時沒問姜意,現在卻還是想要聽親口說說。
姜意雖然點了小羊排,但是有傷,羊是發,也不敢吃多,只抱著一碗粥一小口一小口的喝,“二者皆有,太子怕莫太妃。”
崔世清挑眉。
姜意道:“莫太妃著太子的把柄,這個把柄可能和靜妃有關,這個把柄一日不解除,那太子怕是一日都要怕莫太妃。
如今的反抗,其實已經算是不錯了。”
姜意心道,你是沒見當時我陪著太子進宮,他一聽說莫太妃三個字的時候,全都是僵的。
現在好歹知道做局了。
崔世清皺著眉,“莫太妃......剛剛太子殿下說,莫太妃和靖安伯府的老夫人可能是親姐妹,當時我沒說什麼,確實也是因為我知道的這件事,也僅僅是聽說,并且還是我小時候聽說的,也不準確。”
姜意看著崔世清。
崔世清緩慢的嚼著里烤的外焦里的羊,“我記得以前家里的老人說,云伯府當年的老伯爺有一對掌上明珠,是老來得子,倍加疼。
這其中一個呢,嫁進了宮,就是現在的莫太妃。
另外一個說是有一年大雪,府里上山祈福,那位小姐的馬車翻到懸崖底下,尸骨無存。
如果說,靖安伯府的老夫人就是莫太妃的親姐妹的話,那靖安伯府的老夫人,應該就是當年那位尸骨無存的小姐。
可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不回云伯府呢?”
姜意一臉稀奇,“崔伯伯,那靖安伯府的老夫人,現在娘家是哪里?”
崔世清道:“是前任兵部尚書家的兒,聽說嫁過去沒多久就病了,纏綿病榻了四五年,子才好起來,才生了現在的靖安伯,以及后面的你二伯和你爹。”
“前任兵部尚書?那不是也在京都?這不合邏輯啊,崔伯伯,云伯府家的小姐丟的時候多大?后來了兵部尚書家的小姐,難道就沒人發現這不對勁?”
崔世清一愣。
他之前只是當八卦聽,也只是聽了一耳朵,還真沒想過這個。
姜意連忙朝半斤吩咐,“快去看看殿下在府里沒有,若是在,趕請過來!”
祁闌當然在。
離開不過是想要給姜意一個和娘家人說話的空間。
得了半斤的消息,祁闌立刻趕來。
“怎麼了?”一進門,祁闌眼睛第一時間看向姜意,見好端端坐在飯桌前,松了一口氣,神態也放松下來。
姜意覺到他一進門時候的那種張。
是在擔心自己嗎?
姜意回饋他一個笑眼彎彎的笑容,然后道:“殿下先坐,我和崔伯伯發現了點問題,和殿下核實一下。”
祁闌沒往旁邊的椅子上坐,也在飯桌前坐下,轉頭讓半斤給他添一副碗筷。
半斤人都愣了一下。
這可是姜意和崔管事過的菜啊。
不過愣怔一瞬,半斤還是趕去拿碗筷,順便讓福寶吩咐廚房趕撿太子喜歡吃的送點過來。
姜意將剛剛自己和崔世清談到的那些言簡意賅和祁闌說了一遍,然后問祁闌,“殿下知道這事兒嗎?”
祁闌夾了一顆花生米在里嚼著。
“聽說過,畢竟莫太妃那個年紀的人,們談婚論嫁的時候,孤還沒有出生呢,也是后來派人去查有關莫太妃的事,順著線索一路查到靖安伯府的老夫人,才知道很有可能是莫太妃的親姐妹。
今天在莫太妃的寢宮驗證了。
至于為什麼靖安伯府老夫人會是莫太妃的妹妹,為什麼這件事又能為莫太妃的把柄,為什麼后來去了前兵部尚書家了那家的小姐,為什麼當時沒人提出疑,這個確實是問題,孤還沒有查到。”
若是查到的更多就好了,這樣就不用畏懼莫太妃手里有關靜妃的那點把柄了。
姜意朝祁闌道:“殿下查,主要是查莫太妃?你查過前兵部尚書嗎?”
祁闌一愣。
他沒查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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