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所以……這就是先前特意讓兩位前輩給我全面強化了一遍的原因嗎？為了讓我在對抗黑暗空間的戰斗中發揮更大的作用？”

看著越來越多，逐漸覆蓋住整個城市保護罩的影，秦暮以僅能讓自己聽到的聲音自言自語著。

對于這已經轉化為黑暗的影所散發出來的氣息，他可實在是太悉了，不只先前剛與對方的勢力進行過一場大戰，還親經歷了空間意志的降臨，這道打得簡直不要太深。

然而下一刻他就明白，像剛才那樣的想法，相比起實際況來看，實在是太樂觀了。

整個城市的上空陷黑暗，并不是正式侵前兵力集結的結束，而僅僅只是開始。

就在這眾目睽睽之下，一道與亮銀相互糾纏的洪流從保護罩的某個角落殺出，頃刻間就占據了原本黑暗面積的四分之一。

這洪流的出現仿佛吹響了某種號角，另外兩個勢力幾乎是不分先后地加了集結的隊伍。

其中一個隊伍與前兩者相同，也是秦暮的老人，不久前才在界之域中進行過激烈的戰，正是整呈現死亡的灰，卻摻雜著各種神靈輝的圣典空間。

而最后一個，對于秦暮來說卻相對陌生。

對方的隊伍從表面上看起來并沒有什麼顯著的特征，真要說起來的話與神空間契約者的況差不多，每一個員的穿著幾乎都不重樣，各種系相互摻雜，一片糟糟的景象。

不過很明顯，對方的風格與自己這邊不同，有著極為濃重的侵略氣息。

在秦暮的知中，那些蓄勢待發的契約者不像是什麼超凡戰士，倒好像是一群災的蝗蟲，一旦發開來，就會肆意啃食沿途遇到的一切。

此時此刻，整整四個空間的勢力，居然就這麼涇渭分明地聚集在一起，統一將矛頭指向下方已經過一次摧殘的巨大城市，散發著無窮的惡意。

靠！神空間，你認真的嗎？這玩的好像有點太大了吧？！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秦暮只覺右眼皮一陣狂跳，而就在這時，茉莉的聲音傳了他的耳中。

“你知道嗎？按照我們家族里的資料記載，上一次空間遭遇虛空流的時候只有一個空間勢力過來侵，而這一次卻是四個，你猜是為什麼呢？”

“是啊，為什麼呢？”秦暮聞言挲了幾下下，隨即篤定道，“很顯然，一定是神空間太招人恨了。”

“……這話說的雖然也沒錯……算了，反正我估計你也不會承認。”

咔嚓～

幾乎就在茉莉發出嘆息的下一瞬，巨大而清脆的破碎聲從天際傳來，接著是更為巨大，猶如滾滾悶雷的殺喊。

籠罩在巨大城市上空的保護罩在先前的虛空流下消耗太大，此時被四個空間勢力集攻擊，終于是無法再繼續維持下去。

而隨著這第一道，同時也是覆蓋面積最廣的一道防線的破碎，大批的侵者闖了神空間的領域，如滔滔洪流般朝著各個角落席卷。

面對如此事態，下方城市里的原住民們當然也不會坐以待斃，一時間，一由契約者組的洪流相互撞，戰火很快就充斥了整個空間。

“這不對勁啊。”

秦暮沒有立即出擊，而是觀察了片刻，并很快注意到了敵方戰力配置上的問題。

“侵這麼大的事，那麼多低階契約者摻和進來干嘛？這不是妥妥的當炮灰嗎？”

四個空間勢力明顯是傾巢而出，雖然看起來嗚嗚泱泱的一大片，但其中卻充斥著大量的低階戰力，面對神空間一方自發凝聚的英和中堅契約者隊伍，在撞的瞬間就損失慘重。

至于己方那些低階契約者，則全都在系統的調度下進了各個大型團構建的防護圈，就好像秦暮現在所在的這個“鐵荊棘”家族的庇護范圍一樣，放眼去，全都是一到四階的契約者，儼然一群被嚴保護的乖寶寶。

“啊，其實他們就是被用來當炮灰的。”頑石聞言湊了上來。

“嗯？”

秦暮挑了挑眉，正等著對方繼續解釋，結果卻等來了茉莉的反問。

“你難道沒發現，那些侵者表現出來的實力明顯與自等階不符嗎？”

“有嗎？還真沒注意。”秦暮又看了幾眼，隨后有些無奈地撓了撓頭，“嘖，畢竟跟我同階的都打不過我，這實力削弱真的沒看出來。”

“……”

茉莉被這臭不要臉的凡爾賽給噎了一下，但終究還是耐著子繼續道：

“空間之間的侵戰不是那麼好打的，需要經歷一系列的規則撞。”

“現階段，咱們屬于被侵方，在規則上占據本土優勢，可以制敵對契約者的實力，甚至將敵方那些守護者排斥在外，但這個時間并不能長久。”

“我們都知道，在契約者死亡后，其的超凡力量會被空間意志瞬間回收，但是現在這個時候，那四個空間意志反而會放任契約者死亡后力量流散，彌漫在整個神空間里，為接下來的深度侵鋪路。”

“隨著低階契約者死亡的數量增加，那些四彌漫的超凡力量會越來越多，凝聚起屬于敵方的規則之力以抵抗制，隨著時間的推移，敵方契約者的實力會很快恢復，并逐漸創造出適合敵方守護者降臨的環境……”

說到這里，茉莉自嘲地笑了一下。

“發展到最后，咱們說不定還能再次看到空間意志的集降臨。”

“哎～其實你不用這麼悲觀。”見小蘿莉一副緒低落的模樣，秦暮出言安道，“往好的方向想，萬一咱們在守護者降臨的階段就沒撐住呢？那之后就看不到意志降臨了。”

“……我特麼真是謝謝你啊！”茉莉聞言氣得渾直哆嗦。

表示自己確實有被“安”到，現在心好得特別想殺個人樂呵樂呵，就比如眼前這勉強算人的大黑玩意。

不過自己也清楚，秦暮所說的況確實有可能發生，而且還是相當有可能。

這一次侵的空間勢力一下來了四個，而且還是傾巢出，因而不論是契約者的數量，還是高端戰力的層次，己方都于絕對了劣勢。

更何況，神空間的意志剛剛經歷過一場虛空流，此時正于不宜參戰的恢復期。

現在只能希，正于空間外圍戰場的那些守護者足夠強力，能夠一個打四個，盡可能削減守護者降臨階段的敵方戰力。

“不客氣，我就是這麼助人為樂。”

秦暮擺了擺手，隨即也收起了嬉皮笑臉，抬手挲著下。

“還真是難搞啊，不殺的話，他們會依靠自附帶的規則破壞剩下的建筑，殺吧，又會加速侵的進度，這尼瑪的讓人好糾結。”

“不只呢，就算咱們不大規模殺敵，那些契約者上的相應規則也會因為時間的推移而越發穩固，最終還是會為敵方意志降臨的錨點，區別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想到之后越發艱難的境，茉莉再次變得憂心忡忡了起來。

而這時候，秦暮已經開始舒展筋骨，整個人看起來對于接下來的戰斗躍躍試。

“你這就打算上啦？”

茉莉見狀不由到詫異，隨即便開始勸阻。

“你可悠著點！就算你是[奇跡商人]，外面有不五階往上的契約者吶，你還是等他們開始攻擊結界的時候跟我們一起反擊比較靠譜。”

“沒事，我已經被強化了，現在無懼人海戰。”秦暮完全不聽勸，直接從儲存空間里取出了一截[鬼藤]，“而且我剛剛想到了一個很不錯的應對方案，說不定可以多拖延一些時間。”

話音剛落，周圍的契約者便見銀一閃，原本站在荊棘兄妹邊的黑袍面人已經徹底不見了蹤影，而也幾乎是在同時，一群聚集在一起正欣然赴死的圣典空間低階契約者中，一名不速之客悄然現。

“他上沒有信仰輝！”

“是敵人！”

“干掉他！”

一名名穿宗教法袍的契約者瞬間就發現了異常，齊刷刷地釋放出各種各樣的神，對著秦暮就是一陣狂轟濫炸。

“嘖，居然這麼干脆就暴了。”

特意中途改用[影行]的秦暮有些郁悶，他本來還覺得自己這行頭停像個宗教人士的，為此還特意戴上[邪教頭子]這一稱號，結果卻一點用都沒有。

不過這也沒關系，對于他這次突襲的行來說，區別只是第一批實驗品的多而已。

“還真是一幫狂信徒啊，明明知道實力上的差距，卻還是沒有一個人逃跑，是認為自己的犧牲對于空間意志來說一定會有價值嗎？”

掃了一眼自己上不斷炸開卻毫無破壞力的神芒，又掃了眼周圍每一張面孔上的狂熱表，秦暮面帶微笑地張開了已經纏繞滿紫霧氣的雙手。

“那麼接下來就看看，你們的犧牲到底會對誰才更有價值吧。”

話音落下之際，濃郁的詭異紫霧已經自斗篷下飄散而出，頃刻間將周圍正專注于攻擊的圣典空間契約者籠罩。

而對此，這些低階契約者沒有毫地反抗，不是不能，而是不愿。

作為一個宗教彩極為濃重的空間，圣典空間當中的契約者幾乎個個都是狂信徒，雖然看起來每一名屬于該空間的契約者都會供奉各種各樣的神祇，但實際上，掌控整個空間的意志才是所有信仰的歸一之。

也因此，圣典空間的低階契約者是這些侵者當中作戰最瘋狂最無畏的存在，而這，也是秦暮會選擇將他們作為實驗目標的主要原因。

如同預期當中的那樣，詭異之力讓所有接到它的圣典空間契約者陷了極致的發瘋和不可預知的變異，然而即使如此，也依然無法改變他們對于信仰的狂熱。

甚至，在即將失去意識之際，幾乎所有到影響的契約者都做出了一個共同的選擇——以最快的速度沖向秦暮，然后，自。

嘭嘭嘭嘭嘭～

一連串的響聲中，秦暮的周圍掀起了一場腥風雨，但那發的霧和濺的碎才剛一出現，就突兀地凝固在原地，隨即在無形力量牽引下，凝聚在了一只攤開的手掌上。

“果然。”

秦暮看著掌心中已經型的奇，仔細知了一下其中蘊含的超凡力量，心中立即便肯定了之前的猜測。

在剛才的奇制造過程中，他并沒有使用毫的規則之力，但卻依然將敵方契約者的超凡力量與其、靈魂融合在了一起，期間甚至沒有出現哪怕一的變故。

為了能夠以更加強大的力量對神空間進行侵，其他四個空間特意不再收回自家契約者上的超凡之力，但卻反而給了他進行特殊收割的作空間。

而且他有理由猜測，這里面或許還有神空間的手筆。

由于正于虛弱狀態，且為后續侵的應對積蓄力量，己方的空間意志確實不能以直接降臨的方式對巨大城市施加影響，但施展一些小小的手段，比如在其他空間發現不對后想要收回超凡力量時加以干擾，還是能夠做到的。

這樣一來，他能夠輕易地收獲一大堆源自各種職業、特殊職業甚至唯一職業的奇，而神空間則能夠獲得更多寶貴的恢復時間。

“所以……這才是把我強化過之后才召回來的原因嗎？”秦暮挲著掌心中那個由構的低級奇，眼中綻放出躍躍試的彩，“既然如此，那我哪有放過的道理？”

話音落下，秦暮看到有不敵對契約者發現了這邊的異常況，正從四面八方朝這里匯聚，于是直接渾縈繞上詭異的紫霧，主迎了上去。

原本他還在為自己被強化得太過，以至于沒有時間積攢適配的技能和裝備而有些發愁。

但現在看來，眼下這個守護者層次被暫時排除在外的戰場，對于他這麼一個擁有規則之力和詭異之力兩種外掛的[奇跡商人]來說……

簡直就是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