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前囑咐完彭嘉男,就直接離開了彭家。
剛才最后在屋子里時,李向前是故意呵斥姚雪薇的。
就是想趁機看一看劉衡的反應,結果那麼的不經意間,就看到劉衡角竟然泛出了一不易察覺的笑意。
按照這個推理一下,假如姚雪薇和劉衡沆瀣一氣,真的都是天盟的人的話,那麼劉衡在看到自家小姐被罵時,絕對不應該是這樣幸災樂禍且囂張的表。
所以……
這里面肯定是有什麼貓膩。
興許……
有鑒于這背后做局的人手夠黑,手段也夠毒,李向前就沒有再繼續瞎猜,當然他也沒有和姚雪薇去說什麼。
一切都快結束了,所有的懷疑都先暫時在心里,他相信這個神通廣大的天盟盟主已經離浮出水面不遠了。
把一切的思路理順,李向前就發車子準備離開,結果一抬頭就發現姚雪薇正氣沖沖地立在他的車頭前面。
那種眼神仿佛想要把李向前給整個人吞了。
李向前并沒有下車,反而把車窗給打開了。
結果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彭老三就十分心痛地跑了過來。
“師父,你趕給你的妞帶走吧,你前腳剛走,我家堂屋里祖傳的的龍泉大花瓶就被一腳給毆碎了,你再瞧瞧,我這胳膊也他娘的掛彩了。”
李向前可是知道的,彭家堂屋里那件祖傳的龍泉大花瓶,可是出自南宋龍泉窯,而且據說還是宋孝宗的心之,結果竟然被姚雪薇給廢了。
再瞧瞧彭嘉男那糙的手臂上淋淋的指甲印,李向前當即就皺了眉頭。
“三兒,你那花瓶價值多錢,報個數我馬上轉給你。”
“別別,你千萬別轉我錢,就當是徒兒孝敬你的,不過這預備師娘你得給我弄走,我還想多活幾天。”
瞧著彭老三口沒遮攔,說姚雪薇是預備師娘,李向前忍不住先瞪了彭嘉男兩眼,然后就揮揮手示意小彭先回去。
“師父,保護好自己,尤其是重要部位,一定不要輕易出來,這婆娘太厲害了。”
彭老三調侃完李向前就直接溜了,而李向前也馬上從車窗那探出頭說:“上車。”
這不說還好,一說姚雪薇反而直接轉就要離開。
而且走得極快。
專挑不好走的地方走。
李向前開車追了兩步就停了車,然后跑過去就想要喊住姚雪薇,結果這下子姚雪薇跑得更快了。
“反了你了。”
李向前加大速度跑過去,一把就將姚雪薇的手給抓住了。
“跑什麼。”
“是我的,想跑就跑,再說你是我什麼人啊,憑什麼管我,又憑什麼限制我的自由。”
姚雪薇真的起了倔脾氣,畢竟自己連著被罵和侮辱,還被限制自由,這是絕不能忍的。
所以用力甩開李向前的手,就想要繼續跑。
結果李向前抓得很,瞧著姚雪薇想要掙,他反而直接就把姚雪薇給扛了起來。
顧不得姚雪薇掙扎,他就直接快步折返,然后開車門就把姚雪薇給放進了車里。
“還跑嗎?”
姚雪薇還在氣頭上,竟然不搭理。
而李向前就越發地猖狂了。
他一邊坐進駕駛位,一邊帶著氣繼續說道:“你為嘛要摔人家花瓶,還要掐彭老三,剛才你怎麼不掐我?是不敢還是……”
冤有頭,債有主。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瞧著李向前很囂張,外加錮,姚雪薇忍不住開車門換到副駕的位置,然后抓起李向前的胳膊,就用力他手腕上留了一個十分慘烈的牙印。
“現在可以了嗎?”
瞧著姚雪薇趾高氣揚地質問,外加那手腕上快要滲的兩排十分漂亮的小杰作,李向前真的到了,人溫時是真溫,但是發狠是也是真的夠狠。
心里徜徉了一下刻骨之痛,李向前就直接發車子走了。
他已經暗中散出去了消息,說永歷皇帝的兩份藏寶圖都在譚家,而且還繪聲繪地描述了一下,這批藏寶圖價值高達百億,譚侖想要據為己有。
大西南一直都在流傳永歷皇帝埋寶復國的傳說,聽到這個消息后,不管有的沒的很多人都開始蠢蠢了起來。
李向前要的就是把水先給攪渾,然后再中取勢,把背后一直他的人給挖出來。
把事捋順,他就開車回了麒麟閣。
而在路上時,不知道自己到底了什麼破綻,李向前忍著手腕的疼痛,還是問了問姚雪薇,究竟是怎麼斷定藏寶圖在他這里。
結果姚雪薇告訴他,有個人做賊心虛干壞事時,一般臉都會不由自主地紅,而且紅得就像猴屁。
前幾天車子開到譚家大宅外面時,某人紅著臉把一件明黃的錦緞袍子給塞到了車座底下。
聽到這,李向前馬上一愣。
自己千小心萬小心,竟然還是出了馬腳。
本想著事搞得天無,結果自己竟然了著紅屁玩雜耍的猴子,李向前馬上就皺起了眉頭。
“你看了嗎?”
“看了,為什麼不看。”
“你……”
李向前被氣得無話可說了。
“好,這個先不追究,你憑什麼說譚家的那半截藏寶圖也在我這?”
“你出來時臉笑得像……”
“像什麼?”
“像某種。”
“然后呢?”
“你要是沒在譚家到好東西,會這麼笑嗎,而且一般的東西會值得你?會你的法眼?”
“而且就在剛剛,我已經在手機上看到消息,說兩份藏寶圖都在譚家,考慮到某人最喜歡賊喊捉賊,我就更加斷定,譚家的那半截也在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