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別不理他,不然他就不知道自己該干什麼了。”
蘇芒珥聽見滕靜最后這一句話,眼底霎時間熱了起來。
不敢去想象聶凜吃過的苦,只要一想,心里就剜著難。
同時也不僅慨,真的是只有親人能夠一眼將他看個。
聶凜不就是這樣的人麼。
能忍親近的人斥他打他,但是一點都不了被冷淡,被無視。
對自己想要的東西從不第一時間開口,而是讓別人一點點猜,最后十足傲地接。
蘇芒珥咽下哭腔,故作無事地笑了出來:“他真是個別扭的人。”
“嗯,但也是個好孩子。”滕靜也笑了,面帶寬,“他以后也一定會是一位好伴。”
想起自己的姐姐,心酸著叱笑道:“他跟他媽一樣,都是笨得要死的大種。”
聽著滕靜用這樣的話描述著聶凜,雖然話語間都是嫌棄,但是能聽出這里面的意。
蘇芒珥只覺得慶幸。
慶幸他還有這樣一家子真心他的家人。
瘋玩一整天,回去的時候滕繪螢和滕靜做陳容的車走了。
他們兩人直接開向回家的方向。
夜幕降臨,遠天際昏黃和灰黑接融合著,像電影里結局的場景。
聶凜安靜地開著車,歌曲又重新放到來時的那首《游園會》。
“剛在船上看見你和小姨聊得歡,都說什麼了?”他跟邊的人搭話。
蘇芒珥著遠的天邊,臉龐躲在昏暗的車廂影中,悄然彎了彎:“沒什麼,就是些家常的,還有你小時候的事。”
“我小時候?”他笑一聲,仿佛那話題并沒什麼可聊的。
“嗯。小姨說你這臭脾氣是從小到大的,讓我不行就別忍你,該踹就踹。”
聶凜蹙了蹙眉,語氣不爽:“真是一點好話不會說。”
說完,他又放了幾分語氣,好像在和討還:“我...收斂點兒,你別不忍。”
車掛著自擋,他的右手空著,蘇芒珥趁機把自己的手鉆進他掌中。
聶凜到的瞬間下意識地收手,握了的。
囅然一笑,嗓音又又:“放心吧,我以后也會和他們一樣,一直陪著你的。”
聶凜神有半刻的怔松,他趁著偏頭,對上在昏暗之中依舊明亮的笑眼。
他稍作勾,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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