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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向西行》第79章 第 79 章

陳兮把方岳的話在腦中過了一遍才捋清楚他的意思, 他沒有遮掩的想法,簡單一句話,含義罕譬而喻。

 他們早前就說好了,因為是地下, 所以他們邊的男關系得清清楚楚, 陳兮跟方岳拍過脯, 是絕對沒問題的,事實證明他們都沒什麼問題,最多就是偶爾會冒出幾個搭訕的人。

 陳兮向走回攤位的男生,這男生戴著一副無框眼鏡, 形頎長, 長相周正,說實話,有點小帥,但對方走得毫不留, 剛才的推銷也全是在商言商, 怎麼看都不像是存心搭訕。

 陳兮正不怕影子斜, 問方岳:“你覺得這是危墻?”

 方岳的眼神明明白白回答了陳兮, 怎麼不是。

 陳兮好奇問他:“你怎麼定義危墻的啊?”

 方岳惜字如金說:“男人。”

 “……你還能更離譜一點嗎?”陳兮不可思議。

 “你記不記得大壯高中那會兒過一個朋友?”方岳問

 “記得啊, 我還見過那個生。”

 高中的時候,他們的活范圍不是學校就是育館附近,某天陳兮就偶遇了大壯和他的友, 但陳兮那時和大壯并不算太, 所以街上偶遇,也就簡單打了聲招呼, 陳兮記得大壯友長相很清秀。

 兩人邊走邊聊, 方岳說:“他們鬧分手那陣, 他朋友的說辭是育生不靠譜。”

 “這事我也記得。”

 因為大壯百思不得其解,所以他捧著這個說辭,讓兄弟們幫他分析分析,一群缺筋的直男你一句我一句,沒人能理出頭緒,潘大洲甚至還說,是不是他打籃球的時候總是打赤膊,太多了,他朋友覺得他不守男德。

 陳兮之所以這麼清楚,是因為潘大洲說完這話后被大壯狠揍了一頓,潘大洲回來不停吐槽,還讓陳兮站在的角度分析一下他說得有理沒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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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岳說:“大壯一直搞不明白,也是后來過了很久,他才弄清楚他前友的想法。他們分手前的那段時間,他家開了一個健房,他平常沒事就會去當個兼職教練,或者幫忙發發傳單,他朋友見過他教會員健的樣子,還翻過他手機,看過他跟那些會員的聊天記錄。”

 陳兮八卦:“他出軌了?”應該不會,方岳這群兄弟按理都靠譜。

 “那倒沒有,那些聊天記錄都是回答健房相關問題,還有一些是聊減進度,比如那會員一天吃了多卡路里,運了多久,大壯給人指導指導,他朋友就因為大壯和異的這些接,才覺得他不靠譜。”

 陳兮想了想說:“我多也能理解他前友的想法,雖然大壯是無辜的吧,但要說生無理取鬧,也不太合適,換誰伴邊整天圍繞著那麼多異,都會沒什麼安全吧。”

 方岳打蛇隨上:“你懂就行。”

 ……陳兮瞪他:“這能一樣嗎,我邊圍一群異了?”

 方岳:“他們倒是想圍上來。”

 陳兮明磊落:“我沒給機會!”

 方岳想都沒想:“剛才不就差點給機會了?”

 “……你還能更扯一點嗎,”陳兮都替“危墻”屈了,“人家只是個代購。”

 方岳別有深意地說:“大壯現在的朋友就是他家健房的會員,兩人是健認識的。”

 陳兮:“……”

 雖然大壯沒犯原則錯誤,而且分手后有新再正常不過,但新對象是健房會員,怎麼說呢,這麼說大壯,似乎很沒道理,但不講理地說,這也算是打了折的一語讖,誰能說大壯前友的擔憂毫無道理。

 “所以懂了嗎,”方岳睨著陳兮,言之鑿鑿,“這就是危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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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糟了,”陳兮舉起自己手機,“怎麼辦,我這里還有不危墻。”

 方岳定義的,男人就是危墻,陳兮手機里不可能沒有男同學的微信,比如樓明理、賈春等人。

 方岳半真半假說:“要我幫你拆墻嗎?”

 “那我也要拆你的!”

 方岳二話不說把自己手機遞給

 好稚,陳兮笑死,問他:“哎,你看過《不要和陌生人說話》嗎?那部電視劇。”

 “這麼老的劇,你看過?”

 “看過啊,暑假的時候婚介所有個客人,跟你媽媽聊天的時候,說當初是不了老公的控制跟男的多說幾句話老公都接不了,還被家暴了,所以才離婚的,你媽媽提到了《不要和陌生人說話》,我以前聽過這劇,但是沒看過,后來我找出來看了幾集,”陳兮玩笑道,“你這算是傳說中的控制嗎?”

 “這也算?”方岳腳步一停,看了幾秒,然后收回視線,也不知道是認還是不認,最后只是無奈地嘆了口氣,說了一句,“行吧,反正我不會家暴你,這你可以放心。”

 陳兮舉起一直拿手上的那只小玩偶,這玩偶像是抓娃娃機里的那種,演上了,“我今天還收到了陌生男生送的娃娃了。”

 方岳一把走:“沒收了。”說著大步向前。

 陳兮笑得不行,追上去:“還給我!”

 “說了沒收了。”

 “不行,把娃娃還我!”

 “我重新給你買一個,別想留著其他男人給你的東西。”

 方岳后來果真給陳兮買了一只小玩偶,那只陌生男生給的玩偶被他帶走了,陳兮問起,方岳就說:“你這麼惦記?”自此,那只玩偶下落不明。

 考試周一晃而過,荷川也迎來了初雪,兩人在蕭瑟寒風中收拾行李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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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零一五的寒假和歷年有所不同,有的學校寒假長達五十天,有的學校寒假依舊是一個月左右,荷大屬于后者。

 方茉的寒假足有四十多天,早就已經回來,回來的時候家里沒人,不愿意一個人呆著,就溜到送吃哥所在的城市去了,行蹤只告訴了陳兮和方岳,對方老板他們宣稱是和朋友去旅游。

 方岳和陳兮在路上商量今晚怎麼過,他們沒急著返家放行李,先去超市買了一堆食材,準備晚上吃火鍋,結賬的時候方岳又拿了兩盒套,行事明目張膽。

 大約快要過年了,超市每個收銀臺前都大排長龍,陳兮跟在方岳后,見狀悄悄后退,繞出了隊伍,走到收銀臺出口,雙手著外套兜兜,東張西一副等人的樣子。

 方岳微垂著眸,把購籃里的東西一件件擺上臺面,眼皮掀起,余掃向出口的那道影,角揚起淺淺的弧度。

 結完賬,他拎著兩購袋的東西,經過陳兮邊的時候手肘輕了一下,像打了個接頭暗號,陳兮隨即跟上去。

 一坐進車里,方岳就把人從副駕一撈,摟著狠狠親了幾下,似笑非笑說:“不是膽子大的很嗎?”

 陳兮說:“要臉,要臉。”

 “哦,那我不要臉?”

 陳兮很會,“那你要我還是要臉?”

 方岳:“……”

 方岳放開人,一邊系安全帶,一邊看都不看地說:“你今天晚上完了。”

 陳兮心頭小鹿撞,一路上都在想著是怎麼個“完”法,方岳卻一個字都沒多說,全程一副清風朗月的樣子。

 進地庫停好車,陳兮拎購袋,方岳拿行李,進電梯的時候,方岳說:“先洗澡。”

 陳兮心口又撞了一下,結果到了家門口,大門一開,客廳燈火通明,兩人在門口不約而同地停了一下,然后聽到一聲悉的喊——

 “兮兮,你們回來了!”方茉跟頭小牛犢似的沖了過來,把陳兮撲了個踉蹌,方岳下意識在腰后扶了一把,方茉滿眼都是見到人的喜悅,沒留意到方岳的小作。

 “你怎麼在家?”陳兮問方茉,“你不是在你男朋友那里嗎?”

 “回來了呀,今天剛回來,我又不呆他家過年,再不回來我怕我爸媽得懷疑。本來我下午回來的時候想跟你們說一聲的,但你們不是要考試嗎,我就沒吵你們,”方茉笑嘻嘻說,“也沒提前跟你們說,怎麼樣,驚不驚喜,你想死我了吧?”

 陳兮點頭:“想你,超想你!”

 方岳鞋,拿著行李一言不發地進了屋,陳兮邊跟方茉瞎聊,別眼瞧他。

 晚上的兩人火鍋變了三人火鍋,方茉口若懸河,一會兒擼袖子一會兒甩筷子,聊寢室里那些八卦,說寢室那個圓妹又有了新那個渣男舊男友知道后忙不迭地跑來求復合,還在寢樓下擺蠟燭送花,方茉當時就接了一盆水,讓圓妹給對方洗個澡。

 陳兮聽得津津有味,連火鍋都沒心思吃,方岳則又恢復了在家中沉默寡言的模樣。

 飯后方岳洗漱回房,陳兮被方茉拉著一直聊到快十點,回到房間,陳兮還有些意猶未盡,直到聽見方岳的聲音。

 “終于聊完了?”

 “啊,聊完了,你還沒睡?”

 “才幾點?你過來。”

 陳兮走到小門口,看向靠坐在床頭的方岳,方岳房間只開著壁燈,書也不看,手機也不玩,他抱著胳膊,似乎一直在等

 陳兮朝方岳臥室大門看了一眼,走過去試了下有沒有反鎖,已經鎖了,小跑向方岳,往他床上一跳,床墊震了震,方岳笑著把人接住。

 “方茉在家。”陳兮小聲說。

 “怎麼?”

 “別了吧。”

 “……什麼別了?”

 陳兮他臉,然后親親他臉頰,“你忍一下。”

 方岳靠回床頭,笑了一下,不了似的把陳兮脖子一箍,將人箍到了口,他低頭親了一口,克制著沒其他作,說道:“想什麼呢,我有事跟你說。”

 “什麼事?”

 他們放假晚,新年的氣氛已經布滿大街小巷,小區里張燈結彩,路燈上都掛著小紅燈籠,小區大門也已經拉起了新春橫幅,每一幢樓的樓頂都打開了逢年過節才會開啟的彩燈條。

 方岳看過陳兮的記事本,知道寒假的詳細計劃,要做兼職,所以今年過年依舊不打算回家。

 方岳從枕頭邊拿起一個紅包,陳兮剛才沒留意。

 紅包很厚,看著沉甸甸的,方岳把紅包擱在他們面前的被子上,說:“這是給你的新年紅包,本來我想著該不該給你,因為你有點倔脾氣,怕給了你會讓你多想。但我想了很久,還是想把這紅包給你,里面的錢都是我兼職賺的,不是家里的錢。”

 方岳抱著陳兮,垂眸看著,低聲說:“四年了,你過年一直沒回去過,今年過年,你回去陪陪你爸和你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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