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臭小子這前途還跟莊非有些關係,家裡有個先驅是方便啊!
“我就這麼問你,魚兒,假如,以後我們再也見不到面了,你會不會想我……”
“見不到?”
我皺眉,“不可能啊,怎麼著,你去老那就打算不回來了?”
“算了!”
莊非揮了揮手,累了的樣,話題一轉,“溫爺還說呢,和你有約定,他將來。要回來帶你走……”
“他小孩兒!”
我笑著,趴著涼亭的欄桿看著滿目的紅,“溫遠剛去香港那陣兒電話和我打的太勤了,我怕耽誤他學習,就和他立下個約定。等他長大了,再見面。”
“溫爺和我說過,他說十六歲,他就回來找你,帶你走。”
莊非看向我,“你說他能找做嗎?”
“小屁孩兒。”
我抿著笑,“當什麼真啊。”
“也就你把他當小屁孩兒。”
莊非鬱郁的,“我家溫爺的魂兒啊,都在你這兒了,你說立約定。他就憋著口氣要長大來找你,你說讓他當什麼律師,這小子就一筋兒的要做律師,你中搶昏睡那半年的事兒,我楞沒敢告訴他。不然這小子肯定就跑回來了,每星期都給我來電話,就三句,我叔叔怎麼樣了,叔叔沒被人欺負吧,你和沒和叔叔提提我?”
“哈哈!哎!您可沒說過啊!”
我笑著,“大蒜!臭小子電話給你打那麼勤啊!”
“誰搭理他!”
莊非哼哼的,“我跟你說什麼啊,提他,有勁沒啊,那就一被你坑了的小種!”
“滾!”
我呼出口氣,略有慨,“一晃,溫遠今年應該都十四歲了,長高了吧。”
“嗯,變聲期,死難聽的。”
莊非出言不遜的,“個子我小姨說高了不,將來,不至於拿不出手見不得人吧!按我分析。他這早的,一米七到頭了!”
“哈哈哈,扯淡,遠……臭小子將來能長一米八多呢!和你差不多的!”
遠哥,正經像樣兒。功人士,中產階級!
“哎,大蒜,你沒告訴溫遠我懷孕的事兒啊,我要當媽媽了啊……別讓他在胡鬧了……”
“說了。”
莊非出兒煙,吸了口,“哥們給你學一下,溫爺原話啊,他說,沒關係,將來,我會把的叔叔的孩子當我親生的養……”
“咳咳!!”
我嗆了,“什麼!!”
“沒噁心死我!”
莊非哼了一聲,不端著,“算算,溫爺也就比你孩子大十四五唄,這給他能的,噝~也不知道這臭小子的自信打哪來的,就篤定了!等他回來找你,你就能跟他。靠,他這都沒長齊呢,還想當爹了!”
我說不出話,著肚子,憋不住的樂,“沒事,你等他在兩年就好了!”
“狗屁!債主現在就是早,過兩年就了!”
莊非彈了彈菸灰,“金小爺啊,你就是一條胡遊得魚啊!!”
我笑了兩聲。扯著嗓子就來,“~原諒我這一生不羈放縱自由~也怕有一天會跌倒~背棄了理想誰人都可以~那會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心裡也有些許的無奈……
我想到溫遠手背上的三顆香點還會心疼,能做的,就是等他從香港回來,在好好和他談談,到那時,他也不是小孩子了。
只是,我還是不懂……
遠哥的消失說是啥意思,我留下了,這事兒就翻篇了?
風吹過楓樹。紅的海浪啊~
我唏噓的,不勝收!
“金魚水中游!!”
莊非也不知是不是我影響,捻滅菸頭,猛地也來了一嗓子!
我愣了愣,扭臉看他笑,:“非凡詩人,您這是來靈了?”
“多姿多種……”
莊非看向我,眼底暗暗,神,卻是桀驁的。“餘生盡守候,我心無怨尤,做打油詩,你說押韻不?”
“……哈?”
我乾笑了聲,“非凡詩人。您這詩退步了啊!金魚水中游?多姿多種?餘生……”
“春天到了,我在桃花中候你。”
莊非打斷我,勁勁兒的樣子,“夏天到了,我在山野間盼你,秋天到了,我在楓葉間念你,冬天到了,我在雪地裡想你,一輩子過了。我在來生……等你。”
“……”
風吹得我有些迷眼,怔怔的看著莊非,直覺的他眼裡涌出的東西,讓人心疼。
“大蒜,你……”
“詩怎麼樣?”
莊非輕輕聲。“哥們最近很有靈的,金句頻出……我從不期許某種形式上的永恆,但,我會一直等下去,明知等不到。偏又忘不了。”
“誰給你的這些?”
我皺了皺眉,“你他媽這是傷啊!”
矯啊!
“魚兒,你真是什麼都不懂啊。”
“……?”
我納悶,“懂什麼啊,你最近是……”
“呵呵!”
莊非卻笑了兩聲。眼神?然,“晚了,魚兒,咱回去吧,別回頭你又把你大哥拎出來了。”
我看了眼時間,下午了,沒轍,只能先裝好兩片楓葉,跟在莊非的後上車,坐進副駕駛還有些捨不得,“大蒜,下次咱啥時候來啊。”
“一時半會兒沒機會了吧。”
莊非關好車門,沒急著啓車子,而是出支菸在手裡把玩兒,心思很重的樣兒。
我看了眼肚子,“也是,這地兒太遠,明年再來吧,等我卸貨的,抱著土豆來,得讓他看看,他莊舅這大手筆的!”
裝啊,能裝!
“……”
莊非沒回話,帶著車裡的空氣都有些抑,半晌,他纔將脣角扯出一道生的弧度,“魚兒,要是咱以後都見不著了……你真就不想我啊……”
“大蒜啊,你到底怎麼了?”
我有些疑,反覆說這些幹啥啊,“咱們不會見不到的,米國我有機會也要去的啊,再說……”
“我會想你。”
他突然有些孩子般的執拗,吐出的音節都啞啞酸的,“會很想。”
“大蒜……”
“這樣!”
莊非沉了下語氣,遞過眼罩,“哥們還要再給你個驚喜!大的!你敢不敢看!”
“大的?”
我接過眼罩,“你不會買了兩座山吧!”
“戴上……”
莊非挑脣,“一會兒你就知道了,以後都沒驚喜了,最後一次。”
“?”
我咧了下,肚子裡的孩子又踢了我腳,接過眼罩戴上,“不早說,那我就不在這看這麼久了。”
耽誤時間啊!
“……”
很靜——
我微微側臉,“大蒜,你開車啊?”
“……”
莊非還是沒說話,我有些急,“你是不耍我呢!”
說著,我就要拿下眼罩,臉頰忽然被人一固,息迎面,脣上當即就是一!
“大蒜!你……”
我本能的要別過臉,手推著他,“你……”
“別。”
莊非固的我臉很,脣死死的著我,音是酸的,“真的是最後一次,魚兒……我你,我很你,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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