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在多問，點了下按鈕繼續，接茬兒的，是隨聽裡的莊非，“行！你就說吧，想要怎麼合作？”

“我們假裝談……矇蔽我哥，剩下的事兒，你就不用管了！”

霍回的很乾脆，那利落的樣子，我真的想不到。

“霍，我能不能問一下，你要怎麼攪合的他們倆離婚？”

莊非的聲音裡帶著笑意，揶揄著，“他們離婚了……對你有什麼好啊，霍毅能娶你？妹妹啊。你這是要……~呀。”

“誰說我要嫁給我哥了？！”

霍音兒恨著，“只有我懂他！你明不明白！他和哪個人在一起，都不會幸福的，那些人都是庸脂俗，配不上他的。你……”

“得！”

莊非沒什麼耐心的打斷霍的話，：“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金多瑜和霍毅啊，也的確不是一路人，哥們現在就問你一句，葛桂芝那事兒，是不是你乾的……”

心一頓！

葛桂芝？

燙我的幕後主使不是雲萊麼？！

“呵呵，我乾的？”

霍的音懵懂，“莊非，這事兒跟我有什麼關係啊。”

“別裝了。”

莊非的聲低，“既然你說了合作。那你就得讓我知道你的本事，一哭二鬧三上吊，你要是就會這三板斧，那咱倆也沒什麼好合作的，白玩兒……葛桂芝的事兒我查到雲萊。但我想不通，雲萊是怎麼知道霍毅是養子的，又怎麼會找到那個仙姑，沒個人給盤盤道，小云能玩的這麼轉？霍，既然說是攤牌，咱就撂個實底兒，你跟我打啞謎，也沒勁。”

“……莊非，你可以啊！！”

霍哈了一聲，話鋒一轉，大方承認了，“沒錯，就是我給雲萊盤的道，噝~不過，我也沒幹什麼啊，我不過就是和雲萊聊了幾句我哥的這個鄉下的傻瓜乾孃，順便，指點了雲萊幾下……哎，玩的好吧。這姑娘可是我一步好好棋，自作聰明著呢！”

了~

我眼前有些發?，指尖莫名的發，霍，霍……這是你嗎？

你他媽的多裝一裝。說說你的苦衷，哥們心裡也好點兒啊！

“霍，有個姓夏的姑娘……就是在西城大院藥倉放火那傻帽，也跟你有關吧。”

莊非繼續問著，隨聽裡的聲音都是小八卦的樣子，“哎，你說，怎麼就那麼巧，霍毅回來的當晚，藥倉就起火了？夠寸的！”

“起火跟我沒關係！”

霍哼了聲，“我不過就是同夏雪菲說了句我哥回來了，本以爲啊，被那假道士刺激的能上門去找找金多瑜的麻煩，咱看看熱鬧也啊，再不濟，找個地兒燒了金多瑜的照片，我安排個人去發現發現，回頭啊，好惡心噁心金多瑜，誰知道。那夏雪菲筋的，居然跑藥倉去燒了，缺心眼的，那就是個廢！”

廢。

我坐回沙發，忽然有幾分虛——

霍罵夏雪菲是廢，是因爲夏雪菲作爲的棋子，沒有發揮出自己應有的作用嗎？

“行了莊非，你問完了吧！”

霍的聲音開始有些不耐煩，“你什麼想法我都門清，像你這種人我見的多了。不過呢，我看你對金多瑜啊，也的確是深義重……正好，咱們倆的立場就一致了……我告訴你這些，就是要讓你知道，我絕對可以讓他們倆離婚！我哥和金多瑜，並沒……哎，你見過夫妻結婚後分房的嗎？用你的話講，他們不是一路人的，我哥就是戲做的好。在jun總鬧了一出，其實就是給我看的……你要做的，就是假裝和我……你同意嗎？”

jun總？

霍指的是大哥被葛桂芝的事兒氣的要回來那次吧，認爲是給看的？

呵呵~

大哥犯不犯得上啊……

“好啊，我同意。”

‘嘎’~

錄音終止。

我擡起眼，看到莊非的臉白了一層，映襯著他那眼，越發的潤紅。

空氣凝滯了幾秒——

我和莊非都沒有開口，互相看著，呼出的氣。都是涼的。

好一會兒，莊非才笑了一聲，“金小爺，哥們是不是個混蛋？這掌，你打的對吧……”

我著眼。“這錄音……是什麼時候的。”

“藥倉起火之後。”

莊非答著，：“日期，就是霍毅揍完我的兩天後，霍約我出來，我們倆，就把話攤開說了……還記著我說要幫你查葛桂芝嗎？那時候，我就發現霍有問題，所以，順便就套了下的話，由此得知。你旁的所有糟心事兒，都是乾的……我可以這麼說，只要霍在北寧一天，你就沒有一天的消停日子……”

“……”

我沒應話，很平靜的樣子。莊非見狀還有幾分匪夷，“魚兒？你不想質問我嗎？或是，懷疑一下這份錄音的真實？按照你對霍的喜程度，我想你……”

“真相。”

我吐出兩字，“我要全部的真相。”

真實？

錄音筆那東西現年兒就沒有。莊非用的還是沒普及的高檔貨隨聽，音質還很糙，就因爲它太糙，所以它真實！

沙沙響間，都能讓我想到霍的表。神態，很有畫面的。

霍如何都想不到吧，莊非有‘隨聽’這稀罕，並且用到了上，留了一後手，給我這煞筆聽。

“真相就是……”

莊非了額頭，“從你嫁給霍毅那天開始算，所有的絆子，都是霍下的，霍毅邊的那些盲目崇拜的追求者，都是霍的棋子，這個人，最擅長的，就是玩無辜，會話，佯裝單純，放線給的棋子，從而起到一箭雙鵰的效果。”

話？

我想到了馬鐵紅，好像，也和我說過類似的話，闔下眼，心尖兒噬扭的太疼，渾酸，連憤怒，質疑的力氣都沒有了。

“一箭雙鵰是什麼意思。”

“很簡單啊！”

莊非嘁了聲，“霍無辜的放出線，的棋子就會佈局搞你，結果很明顯啊，每個棋子，都會被霍毅一掌給拍死，站在霍的角度，既攪合了你們，又剷除了個所礙眼的人，棋子也是敵啊，這不是一箭雙鵰是什麼？”

是啊，無論夏雪菲，還是雲萊……都死的很慘，不是嗎？

“魚兒，你這回的中搶，也是霍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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