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聽的？”

莊非這纔來了些神，掐滅菸頭，微微坐正，“不容易啊，那哥們可得好好聽聽。”

我輕輕的笑，調整了了下吉他角度，“有沒有一扇窗~能讓你不絕~看一看花花世界~原來像夢一場~有人哭~有人笑~有人輸~有人老~到結局還不是一樣~”

“有沒有一種~能讓你不傷~這些年堆積多~對你的知心話~什麼酒醒不了~什麼痛忘不掉~向前走~就不可能回頭忘~~”

我對著莊非的眼，有些容，記憶最深的，不是他抱著我哭，也不是他跪在長廊……

而是我推開那倉庫那重重的門，斜，空氣中都是漂浮的灰塵，他躺在沙發上，一派潦倒。如同置於霾，頹廢到令人心疼。

“朋友別哭~我依然是你心靈的歸宿~朋友別哭~要相信自己的路~~紅塵中~有太多茫然癡心的追逐~你的苦~我也有~”

莊非脣角一牽，眸底泛紅，我微微的提氣，鼻息。都是百合花的清香~

“~朋友別哭~我一直在你心靈最深~朋友別哭~我陪你就不孤獨~人海中~難得有幾個真正的朋友~這份~請你不要不在乎~”

病房很靜，華子姜南都收起了玩味的笑臉，很認真的看著我唱，我轉著眼，逐個的看了一圈——

回憶多的如有涌，無論是在倉庫玩鬧，還是他們帶著火鍋來花窖看我，有些誼，早已紮於心。

“人海中~難得有幾個真正的朋友~這份~請你不要不在乎~”

音停——

我抱著吉他沒，莊非的眼紅了幾層。複雜中，有水閃爍，姜南華子沒像以前張就好，愣愣的看我，的。又若有所思的樣子。

“大蒜，我這個……”

“好聽。”

莊非點頭，沉了口氣起，看向姜南華子，“你們倆先走，我有些話，要單獨和金小爺聊聊。”

“非哥，你……”

姜南剛要開口，莊非就臉一暗，氣溫驟降，“走人，別讓我說第二遍！”

我莫名，莊非怎麼突然就嚴肅上了。

正納悶兒，肩膀就被華子拍了下，“魚兒，哥們先回了，有事兒打電話。”

“好。”

我點頭，姜南也倉促的和我道別，幾秒的功夫，倆人就撤了。

門關嚴。病房裡就剩下了我和莊非，花果香氣縈繞，氣氛詭異。

我疑的看他，吉他還抱在懷裡，“大蒜。你要說什麼？”

“大事。”

莊非抑著緒，“你忘了，我在電話裡說過，要告訴你件大事。”

“記得啊！”

我擰著眉，吉他放到旁邊，仔細的端量著莊非的臉，“怎麼，這大事兒還要揹著點姜南和……”

“魚兒。”

莊非擡手，臉看著別，“哥們謝謝你把我當朋友，真的，可是我，也做了對不起你的事兒，對不住！”

“你做了什麼？”

我真是稀裡糊塗，“我家大醬吃了？”

不就是唱了首歌麼，我發揮還好的，正好最近心差，咱抒發下，這又到他哪神經了？

我正打趣著，莊非突然朝我走近。到我前後‘噗通’！一聲就是單膝跪地，沒待我反應過來，扯著我的手腕對著他自己臉‘啪！’的就扇出個掌！

“莊非！！”

我手掌心麻的啊，又驚又懵，“你有病啊！吃錯藥啦！”

扯我手打他自己臉？！

搞什麼啊！

“我是有病！”

莊非單膝跪著沒，臉離得近，眸底的我看的都一清二楚，“魚兒，哥們就是個混蛋！這掌！你得打！我也該打！再來！！”

“來什麼來！！”

我用力的回手，屁朝後挪了挪。“你到底哪兒筋不對，大蒜啊，你是不是還沒從小那裡走出來，所以……”

“別提霍。”

莊非的聲一冷，表登時寒，一字一頓道，：“那就是個立起牌坊的表子。”

“……”

我啞然，可以說是蒙圈，張了張，“你再說一遍？什麼形容詞！信不信我削你！”

“呵~”

莊非輕笑一聲。慢慢的起，：“就知道你得跟我急，魚兒，哥們不和你廢話，咱先聽點東西吧，小菜一道，聽完了，你就能知道個大概了！”

我僵著臉，見莊非從包裡拿出個小隨聽，在我前的茶幾一立。按下開關，笑的頗有幾分破罐破摔的樣子，“魚兒，聽聽吧，你的小。是個什麼貨，當然，哥們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沙沙聲響~裡面的磁帶在轉，沒幾秒，就傳出悉的音——

“我可以確定，我哥就是在騙我……”

小，小？

聽到的聲音我就來了神，前傾，擰眉對著隨聽，心裡。莫名升騰出一不好的預。

“……莊非，你想想啊，我哥這婚結的多隨便啊，他連金多瑜的面都沒見過，就同意了！完全就是爲了安我家老頭。現在，他還做出一副很金多瑜的樣子，分明就是做戲，只要你與我合作，我保證。他們倆一定會離婚……”

‘嘎達’~

莊非在開關微微一摁，看著我，似笑非笑，“金小爺，你確定是霍的聲音嗎？”

“……”

我沒答話。手在茶幾攥拳，指節青白，很確定，可是，語氣，聲調，都不像。

人如其名，說話一向溫，如蓬鬆的棉花，字吐出來，打在耳，都是的，甜甜的，何時這麼尖銳，怪氣過？

“得，繼續聽吧！”

莊非又按了下開關，：“你慢慢聽，我今兒都給你解釋清楚了！”

我木著，聽霍的聲音再從隨聽裡傳出——

“……莊非，我今兒可什麼都告訴你了，就問你，與不與我合作。”

“合作？！”

莊非的聲音也出，戲的，是他的風格，“你就那麼確定他們是做戲？在我看來，霍毅是真的金多瑜。”

“放屁！！”

霍的一記重音敲得我心尖兒都疼，咬牙，我聽到憤恨的繼續，“我哥不會上別的人！他這一輩子！眼裡都不會有人！他是神！你明白嗎！再者，你我嗎？你不是……今天，你既然能出來和我攤牌！就說明你願意同我合作……”

“有問題。”

我按下暫停，擡眼看向莊非，：“這錄的磁帶被洗過，霍的聲音怎麼斷斷續續的……”

“正常。”

莊非著眉宇，“我把無關要的都刪了，那天我們倆聊了兩三個小時，你還想聽兩三個小時？”

爲10100鑽石加更~~今日更完~麼麼噠~~鞠躬~不妥之請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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