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這慫包施展法跑得最快，真是活該！”

五名妖修注意到劉玉三人的作，悄悄松了一口氣。

見“狠人”選擇追擊雀飛羽，卻又忍不住生出一快意。

雀飛羽脈也不見得好多，實力在同境界并不出眾，只是因為年長一些境界更高，所以占據更多的資源。

彼此脈天賦相差不大，資源卻差距甚大，同族的幾名妖修早就看不過眼。

故而此時，對雀飛羽并無多同，反而希對方就此隕落。

那麼多出的一部分資源，自然......

……

另一邊，劉玉范圍達到一百二十里的神識，時時刻刻關注四方靜。

這幾名火雀族妖修的作及表，他自然看得一清二楚。

“因為利益，兄弟反目、父子相殘的戲碼，在修仙界屢見不鮮，何況只是同族？”

將一切都收眼底，對于幾名妖族心中的想法，劉玉大概能夠猜到。

不過也只微微搖頭，繼續朝雀飛羽追擊而去。

煉修為突破到三階后期后，以劉玉本的遁速，再加上法寶“黑風翅”的加持，全力飛遁勉勉強強也能近，每個時辰四千里的大關。

與施展法的雀飛羽相差不大，不至于被其甩掉，只需等待效果過去，便能輕易追上此妖。

但還是因為忌憚妖王的存在，劉玉并不想表現太過突出，尤其是接連擊殺火雀族，故而并沒有全力飛遁的意思。

在他的授意下，郭破云亦是如此。

在關于明哲保這一點上，雙方都非常有心得，往往一個眼神就能明白意思，確實是“同道中人”。

“嗖嗖”

高空中，一前兩后三道遁，以極快的速度飛遁。

追逃之間，五六十里轉瞬即過。

在劉玉三人暗中放水的況下，施展的雀飛羽逐漸拉開距離，雙方相距漸漸接近六十里。

“呼~”

注意“狠人”遁速沒有突然暴增的意思，雀飛羽頓時心中大松，長長吐了一口氣。

雖然如此，他也不敢大聲長鳴，亦或者大放厥詞，生怕激怒后的人類修士。

活了一千多年的經歷，讓雀飛羽早就看開榮辱，保命才是最重要的。

萬一激怒對方，導致對方不顧一切的追擊，那可就哭無淚了。

畢竟這人類修士實力如此之強，說不準就有一兩手提升遁速的，只是因為特殊原因沒有用出。

正是因為種種考慮，雀飛羽一路逃遁非常老實，連一聲習慣的鳴都沒有。

只顧著悶頭趕路，可以說低調非常。

此時哪里看得出來，靈武城妖族“臨時統帥”的風范？

“差不多了。”

追出一段距離，看著雀飛羽漸行漸遠的影，劉玉閃過這個念頭，逐漸放緩遁速。

五息后，雙方距離已經拉到八十里，他也就順勢停下不再追擊。

此時，劉玉所在的位置，距離靈武城大概一百三十里，已經徹底離神識觀察的范圍。

不過以金丹修士的視力極目遠眺，還是可以看見靈武城方向，閃耀的遁。

“不過說起來，第一時間不城也有好。”

“比如妖修暗中設下埋伏，布置了那種大威能的一次手段，自己就不用直接面對。”

“畢竟靈武城被妖族經營那麼多年，不埋伏幾種手段是不可能的。”

“此時，我的那些好同道們，應該將妖修留下手段都掃清了。”

“是時候，回去收拾殘局了。”

種種念頭閃，劉玉發出一道神識傳音通知郭破云，就想原路返回。

但目不經意間，向瞥了下方一眼，他形卻忽然一頓。

“咦？”

順著劉玉目看去，下方是一個巨大的湖泊，湖水清澈碧綠，如一塊玉般沒有毫瑕疵。

一些水草浮萍，在湖面隨著波紋緩緩飄，一副看起來生機的模樣。

只是奇怪的是，如此生機的碧綠湖泊，卻沒有迎來任何生靈顧，在此繁衍生息。

如此一塊資源富的地域，湖中卻沒有魚蝦之類的野，同樣也沒有妖存在，明顯不是正常況。

一念間，劉玉神識掃過方圓數十里，最近的一只普通野，距離此湖也有五里左右。

“這......”

察覺到這種況，劉玉神微變，心中升起濃濃的疑。

“莫非此湖有什麼異常？”

“亦或者說，巨大的威脅？！”

閃過這個念頭，他眸中亮起蔚藍靈，忍不住向此深凝視而去。

只是這一次，一向表現不錯的“星辰之眼”，卻沒有起到應有的效果。

眼前，仍舊是碧綠湖面、以及水草浮萍，與之前并沒有什麼兩樣。

但劉玉卻面微變，面上浮現出一抹深深的容。

靈覺蔓延而出，瞬間籠罩碧綠湖面大片地域，他從其中到了一種特殊、崇高的力量。

這種力量，與激發靈寶“破敗之劍”時有些相似，都是金丹層次難以理解的崇高。

就如金丹上，那九道難窺全貌的道痕一般！

難以撼！難窺全貌！不可理解！

法力施展出的法與之相比，就如同水流，較之靈材“黑曜石”。

兩者在“度”的層面上，存在超乎想象的差距，用天差地別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

這樣的比喻，雖然有些不恰當，但也足以說明其中“質”的差距，簡直比幾個大境界的差距還要大。

似乎，在本質上天差地別。

“破敗之劍激發到一定程度，也會出現類似的氣息。”

“那一力量十分崇高，似乎不只是簡簡單單引天地靈氣。”

回憶在仙府世界催破敗之劍的悟，劉玉細細其中的差別。

“似乎，只有在靈寶被激發到一定程度，威能全面復蘇的時候，這種力量才會出現。”

“以自己目前的境界，還遠遠無法及那種程度，故而每次都只有氣息出現。”

種種念頭閃過，他不自覺眉頭微皺，思索這其中的差別。

忽然，劉玉靈一閃，想到在一本古籍上看到的描述。

據那本古籍記載，靈寶與普通法寶最大的區別，除了誕生“靈”之外，本還承載了天地間的一部分“規則”。

或者說，殘缺、不完整的規則。

規則的力量即使殘缺，也不會像普通靈力一樣，在短時間快速流逝，消散回歸到天地間。

它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抵抗漫長時的沖刷，倘若不人為清除，可以存在數十萬年甚至更久。

“這樣說來，眼前的這片碧綠湖泊，莫非就是靈寶激戰所留？！”

“這就是......規則的偉力？”

想到這一層，劉玉凝視碧綠湖泊，眼前忽然出現無數星星點點的“綠“。

靈覺中，這一顆顆綠與道痕有些相似，只不過極為不規則，呈現千奇百怪的形狀。

就如同凝視道痕一般，他只是“看見”太久，靈覺中便有強烈的“刺痛”、“灼燒”傳來。

并且不同于自己的道痕，這次的覺尤為強烈。

“哼~”

劉玉不自閉上雙眸，口中發出一聲悶哼。

“怎麼了？”

卓夢真抬起頭，眸盯著劉玉，看似平靜的問道，眼底卻閃過一關切。

“無事。”

劉玉擺了擺手，隨口說道。

他忽然想到一件事，既然靈寶真正對應的是煉虛層次，一般況下最低也要化神境界，才能夠勉強煉化使用。

那是否意味著，必須要領悟“規則”，或者說一部分不完整的規則，才能滿足晉升“煉虛”的要求？

之所以是一般況，只因像唐天寶一樣，靈寶自認主的除外。

還有如自己一般，通過仙府強行煉化的也不計算在。

心中無數念頭閃過，由于資料的缺，劉玉的思索注定不會有結果。

關于化神煉虛境界的描述，在修仙界流傳甚。

即使他翻遍宗門藏經閣，也沒有多了解，特別是后面的煉虛境界、大能領域。

靈覺中，強烈的刺痛與灼燒傳來，讓劉玉不敢再用靈覺觀察此湖。

但不知為何，只是眼觀察而已，心中都不自升起一種凄涼哀怨之。

就仿佛親眼見證，一段驚心魄故事上演，心中不自為某些節憾。

“這莫非是傳聞中的...仙淚湖？”

旁，郭破云不知想到什麼，睜大雙眼驚聲道。

“哦？”

“何為仙淚湖？郭道友不妨細說。”

劉玉目一閃，轉頭看向此人，好奇問道。

不知不覺間，他對這“仙淚湖”，確實升起了濃厚的興趣。

一手握著棕黃小鼎，一手持黃飛劍，郭破云沉默兩息組織語言，緩緩開口道：

“據中域傳聞，此湖是大唐盛世時留下，最早可以追朔到“圣武帝”時期。”

“相傳......”

據此人的描述，“仙淚湖”生于大唐“圣武帝”時期，于一場驚世大戰中誕生。

令許多修士津津樂道的是，戰雙方并不是別人，正是圣武帝與其妃子，

這位妃子可不是尋常之輩，相反有著極大的來頭，其居然是火族當代的“大公主”！

一修為直化神巔峰，強大到不可思議。

相傳，大唐圣武帝與這位妃子極為相，在當年一度為佳話。

只是后來，在圣武帝的乾綱獨斷下，為開辟“昌南古道”，大唐一夜間與火族決裂，對星火群山發襲。

那一戰，火族損失慘重實力大減。

此事為圣武帝與火大公主關系的轉折點，從那以后兩者的關系便急轉直下，在親族人與名義上的夫君之間，火大公主最終還是選擇族人。

后來，這位化神妖修回到星火群山，帶領火族與唐兵戰。

據說，那最終一戰的地點，就在距離“仙淚湖”百里之外的地方。

那一戰天昏地暗，雙方甚至祭出靈寶，發揮出及煉虛級別戰力，讓日月都為之失。

可就在占據上風的關鍵時刻，火大公主卻犯了致命錯誤，不忍心昔日夫君下手。

最終被圣武帝抓住機會，催靈寶一擊滅絕其九九生機，火大公主在不久后隕落，那場大戰也就此落下帷幕。

那一戰，真正搖了火族的基，使之上萬年后才堪堪恢復幾分元氣。

昌南古道，就是在那場大戰不久后開辟而出，火族也因此與大唐接下不解之仇。

相傳大唐的崩潰，也有火族影子在里面。

“這仙淚湖，就是大唐圣武帝，當年與火族當代大公主的戰之地。”

“據各大勢力的史書記載，靈寶對決便發生在此。”

郭破云沉穩聲音響起，指著下方的碧綠湖泊，將自己所知一一講了出來。

隨后，他語氣一變，轉換一種輕快隨意的語調道：

“也有一些小道消息記載，講火大公主死前曾說：我不后悔。”

“親手滅殺深的妃子，據說圣武帝當年極為疚。”

“親手將修為直化神巔峰的火大公主，葬在了此湖之中，沒有收取任何戰利品”

“相傳，還留下了一滴眼淚。”

“就在此湖前，大帝曾嘆道：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說著，郭破云輕輕搖頭，似乎有些可惜。

不知是在可惜火大公主，那一價值連城的靈材。

還是那一段“至死不渝”的。

說話過程中，他還在繼續打量眼前湖泊，與傳聞中的做著對比，心中已經確定無疑。

“如此說來，這“仙淚湖”已有近二十萬年的歷史了。”

“二十萬年吶。”

聽完講述，劉玉著眼前方圓二十里的湖泊，發出莫名的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