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張家準備這麼多年,自有相應的應對之策,屆時絕不會讓諸位同道失。”
“諸位一片鐵丹心,甘愿來此冒險,張家如何能讓同道失?”
“只是此時,出于保需要,暫時還不能說出,以免最終壞了大事,還請道友們稍稍諒解。”
林間,站立在一塊巨石上,張濤不疾不徐說道。
幾十雙眼睛過來,他并沒有因為力,就將計劃提前說出。
事的發展,雖然目前來說一切順利,但隊伍之中有沒有“人”,這個還不清楚。
但這一點,卻不可不防。
畢竟就連張家部,妖族都能發展出間諜,這些來路復雜的修士,又如何不能為“人”?
萬一消息泄,讓妖族提前有了準備,豈不是要壞了大事?
張濤負手而立,有一種久經考驗的儒將風范,絕非尋常修士可比。
面對四五十名同階的力,他依舊條理清晰,言詞間沒有半分慌。
沒有得到想要的信息,劉玉和許多修士一樣,心中都有些失。
不過這個回答,勉強也算滿意。
事關這種大事,確實不應該隨口說出來,如果隨便一問就說出的話,也不值得讓如此多金丹命相托。
“張濤道友言之有理,那妾也就不多問了。”
“只是希真如道友所說,早就有著充足準備。”
冉妙音澹澹道。
修為在金丹后期,放眼現場所有修士,都屬于上層,自然而然流出一種英姿颯爽的俠氣度。
就算面對代表張家的張濤,此也沒有底氣不足的樣子。
劉玉猜測,此可能有些來頭,而且實力可能也十分不俗。
見張濤如此說,些許重新平靜下去,在場修士勉強接這個回答。
很快,樹林間又響起竊竊私語。
彼此認識或有過幾面之緣的修士,趁此機會拉近關系,甚至形一個個三五人不等的小團,相約共同進退。
對于這些,劉玉選擇冷眼旁觀。
“星辰真”晉升三階后期后,他實力在金丹境界,已經于絕對上層。
只是比脈卓越的妖修、資源功法不缺的大勢力真傳,并且境界位于三階巔峰的存在,可能還略有不如。
有著如此實力,劉玉并不需要所謂的隊友,一般的金丹隊友于他而言,只是一個累贅而已。
綿羊群結隊,勐總是獨行!
思及此,劉玉不著痕跡瞄了一眼卓夢真。
卻沒想到被后者發現,一個白眼回瞪過來,然后移腳步靠近了一點,好像生怕被拋棄。
那眼神像是在說,之前答應過的條件,可不能出爾反爾
移開目,劉玉微微一笑,并沒有多說什麼。
“踏踏”
輕微的腳步響起,一名下留著一茬短短黑胡的男修,朝這邊快步走來。
“古城道友、彩蝶道友。”
“我等幾次合作,都是比較愉快,不知大戰之時,可否相互照應一番。”
郭破云走過來,拱了拱手客氣說道。
在兩名火族的追殺下,劉玉主提出墊后,還能全而退回到昌南城,他對此可是記憶深刻。
雖然在現場四十多位金丹修士中,他還認識幾人,但論實力卻完全不備可比。
加上之前的幾次合作,總而言非常愉快,這才是最理想的隊友人選。
至于卓夢真,對于兩人之間的關系,郭破云已經一目了然。
所以當然不會說出,將之排除在外的話語。
“郭道友的心意,古某已經明白。”
“屆時確實可以相互照應,我等一起合作,渡過難關的幾率也更大一些。”
劉玉沒有托大,拱手笑著道。
雖然普通金丹修士,對他來說就是一個累贅,但對方有著金丹后期修為,本就不普通。
還有敢于冒險潛安南六洲的勇氣,無論從哪一個方面來說,都算不上累贅。
關鍵時刻,說不定可以起到一些作用。
兩人聯合的話,可以用“強強聯合”來形容,這才是正確選擇隊友的方式。
至于那些金丹初中期修士,劉玉完全沒有興趣。
“哈哈哈,希屆時,可以承蒙古城道友關照一二。”
郭破云爽朗一笑,客氣道。
隨后,他不再言語,默默走到劉玉右邊靜立。
至于卓夢真,則站在左邊。
林間其他修士見這一幕,眼中出些許不解,不明白堂堂金丹后期修士,為什麼要對中期修士如此客氣。
甚至態度,還有一種低下的覺。
因為有用“靈”收斂靈,故而他們察覺不到劉玉的煉修為,看上去就只有金丹中期境界。
見這邊再沒有其它靜,修士先后移開目,養蓄銳的繼續養蓄銳,尋找隊友的尋找隊友。
沒過多久,原本零零散散站著的金丹修士,就已經形一個個團雛形,三三兩兩圍攏在一起。
劉玉默默觀察,很快發現一個有意思的規律。
由于金丹后期修士稀,中期與后期的差距也較大,一般金丹后期就能為一個小團隊的領頭者,很容易聚集三五名擁躉。
還有一些比較悉的修士,即使沒有后期修士的存在,相互也能結一個簡單聯盟。
能夠修煉到金丹境界,自然知道怎樣的選擇,對自己最有利。
短短一刻鐘的功夫,樹林間就出現大大小小的團隊。
還是孤一人的,僅有六七人而已。
或許是格原因,或許已經生無可,或許是自認實力高強,或許厭惡丑陋的人。
總而言之,他們不愿意與其他修士流。
“組團,共同分擔風險、承擔力,確實是渡過難關不錯的選擇。”
“只是想法好,但以人之自私,真到了危險時刻,會有隊友冒險救援嗎?”
劉玉心中浮現這個疑問,對這一點很是懷疑,不過沒有繼續深思下去。
閉上眼眸,他繼續調整狀態。
常用的幾件法寶,諸如萬魂幡、金玉環、黑風翅等,已經放在儲戒悉顯眼的位置。
心念一,就能立即祭出,劉玉已經做好手的準備。
眼前這些修士,或許真有為“大義”而不惜生命之人,他對此拭目以待。
時間漸漸流逝,半個時辰很快過去。
遁悄無聲息劃破長空,出現極其細微的波,一道深藍輝筆直朝劉玉等人的落腳之地飛來。
“嗯?”
靈覺應到波,劉玉心中一,神識瞬間蔓延而出。
下一刻,他眼中便閃過幾分驚訝,勐然抬頭看向上空某個方向,法力暗暗運轉。
只見這道深藍輝中,竟是一艘造型與眾不同、霸氣異常的靈艦!
此艦長約七八十丈、寬約十丈,高度約在二十丈左右,竟比劉玉曾經駕馭過的“歸元舟”還要龐大。
一眼去,如果忽略其上一些造型奇特的攻擊裝置,可能會以為是大型樓船。
但仔細觀察下,劉玉顯然不這麼認為。
“不同于宗門的“蒼梧艦”,還有合歡門的“紅夢艦”,只是單純作為代步或者運輸工。”
“這艘靈艦,單純以飛遁法寶來形容還不夠切,更像是一種攻守兼備的“武”?”
著巨大靈艦上,一看便知能發攻擊的裝置,他心中猜測道。
只見巨大的藍靈艦最上方,赫然有著一巨大的藍“炮管”,這炮管與特殊法“神晶炮”有些類似,只是更為致且巨大。
而且炮管表面上,還有許多紅符文組的紋路,仿佛天然生一般銘刻在其上,沒有一不和諧的覺。
看著那巨大的炮管,以及同樣巨大化的靈力紋路,劉玉可以想象,其能夠通過的靈力有多麼龐大。
可以想象,如果發出攻擊的話,威能有多麼巨大。
即使完全超越金丹境界,堪比元嬰期修士出手,他也毫不意外。
不只是深藍的“炮管”,在藍靈艦寬敞的甲板上,還樹立著一架澹藍的弓弩,造型同樣十分巨大。
澹藍符文遍布弓弩各,細節之妙絕倫,看不到任何瑕疵。
整艘七八十丈的藍靈艦,皆有符文遍布,卻一點都不顯得雜,反而像是一個整,散發超越金丹境界的強大威勢。
靈艦一側,有一個巨大的閃電標志。
并且舟兩側,還有許多眼幾乎不見的細小隙,似乎可以進行更為復雜的變化。
此時,藍靈艦朝樹林飛來,巨大的藍弓弩,好巧不巧對準劉玉。
剎那間,他心中便生出一種強烈的危機,似乎只要藍弓弩發攻擊,就能給自己帶來生命威脅。
危機之強烈,幾乎只比直面元嬰真君弱上些許。
“難道其攻擊的威能,還能堪比元嬰真君不?!”
劉玉閃過這個念頭。
心中強烈的威脅,讓他忍不住運轉法力,靈自然而然而出,就要祭出本命法寶。
而這時,金丹修士敏銳的靈覺,也使得林間修士發現了藍靈艦的存在,同樣生出那種強烈的危機。
“轟”
一金丹級別的靈,忽然在樹林間傳開。
一些過于敏的修士,甚至已經祭出法寶,各靈相輝映,就要對藍靈艦發攻擊。
隨時可能丟掉命的行中,修士們對于邊的靜,自然十分敏,做出什麼激烈反應都不意外。
“諸多道友,稍安勿躁,還請收回法寶。”
“這是我張家的“奔雷號”,其上是自己人在駕馭,萬萬不可引起誤會。”
察覺到“奔雷號”到來,見有些修士反應過激,張濤立即出聲阻止,平復修士們有些激的緒。
他語氣中并無責怪之意,畢竟此時此地,危險隨時可能會降臨,警惕一點總是沒錯。
見張濤如此說,樹林間的靈才開始收斂,五六的法寶靈也開始暗澹。
不過手中的法寶,許多修士都沒有重新收回的意思,小心無大錯。
“嗖嗖”
靠近樹林,藍輝速度減緩,表面籠罩的一層靈逐漸消散,出比三階妖還要龐大的本。
“轟”
最終,轟然在樹林間降落,倒一大片樹木。
見其確實沒有攻擊意圖,修士們這才心中一松,將法寶收回儲戒。
劉玉亦是如此,不過心中依然警惕,丹田法力于蓄勢待發的轉態。
只需一個念頭,就能祭出落日金虹槍,施展“護焰盾”、“青魔火”、“星辰真”等數種手段。
落地后,“奔雷號”迅速小至普通船大小,現出其上乘坐的數十名修士,站在甲板上顯得稀稀落落。
這些修士,無一不散發金丹級別強大的氣息,無一例外皆是金丹真人。
略一數,大約有五六十人左右。
五六十位金丹真人!
竟比張濤帶過來的,尹洲、瓜洲修士還多!
但劉玉轉念一想,瞬間就明白其中原因,尹洲、瓜洲在安南六洲中的排名并不靠前,算是面積墊底的兩個洲。
其余四洲,面積要遠超最南方的兩洲。
單就靈州而言,面積幾乎超出尹洲一半,更關鍵的是,更為靠近大乾。
就在劉玉思索之間,一名修士已經從“奔雷號”上越眾而出,輕輕落在地面。
“哈哈哈。”
“濤叔,好久不見,沒讓您老人家就等吧?”
“本人張子平,見過諸位同道,謝諸位道友能夠前來!”
來人落地后,首先朝張濤行后輩之禮問好,再拱手朝劉玉等修士打招呼。
一言一行彬彬有禮,一點都沒有“王侯子弟”的傲氣。
“不必多禮,我等也是剛到不久。”
“子平,甘肅兩洲進展可還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