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因為只是簡單技巧，一般對同境界生靈無效，只能對付低一個大境界的生靈。

泥濘的崎嶇小道上，無論修士還是妖，都只是覺靈氣有微不可查的波。

除此之外，便沒有任何異樣，他們或者它們，依舊遵循之前的規律運。

或拖車繼續朝大道前行，或盤旋在天空上，對下方修士虎視眈眈。

“呃啊”

青的火焰，輕易將兩名修士化為飛灰，發出一聲突兀而痛苦的慘。

只是奇怪的是，無論是旁的修士，亦或者天空的妖們，對這一切都一無所覺，仿佛什麼都沒有看見一般。

哪怕近在咫尺，也看不見不著。

“雖然不能修煉，但“幽夢心經”上的一些技巧，確實非常實用。”

“只是若不能擺妖修，慕云煙此時應該......”

將青魔火收丹田，看著幾丈、十幾丈外的修士與妖，劉玉心中暗暗想道。

在超凡之路上走得越遠，與凡俗的差距就越大，而金丹真人，已經是超凡俗。

他現在，已然可以主宰凡人甚至低階修士的一切。

你所看到的，你所聽到的，你的所見所聞，不過高階修士有意營造。

甚至，在高階修士控下，低階生靈會在幻境中度過一生，將“虛假”誤以為“真實”。

即使不依靠“幽夢心經”，劉玉也還有其它手段，可以做到這一點。

在世俗凡人看來，這已經是神魔的領域。

如神如魔！

軀化為灰燼，但兩枚“靈環”，卻在控制下保存完好。

“咔嚓”

將之拿起，劉玉略施手段，就戴在了自己的脖頸上。

立刻，便有一奇異的力量，從靈環中傳來，使法力變得滯無比，調一都有些困難。

不過當丹田中，鵝蛋大小的金丹一振，靈微微一凝，固態法力便擺影響運轉正常。

“這靈環品階還是太低，錮金丹修士非常困難，必須要配合“靈鎖鏈”，才能完全封金丹修士的法力。”

輕易擺靈環的影響，劉玉心中點評道。

當然，那只是指普通金丹修士。

以他九品金丹的雄渾法力，即使加上“靈鎖鏈”，也不可能錮住。

實在不行，還有強大的魄，可以暴力拆卸嘛...

“咔嚓”

這時，卓夢真也戴好靈環，周氣息一陣波迅速衰弱了許多，但好在很快就恢復正常。

此現在畢竟只有初期境界，金丹品質也不是上品，適應起來要差許多。

隨后，兩人運轉，氣息快速降低至筑基境界，容貌也變方才死亡的兩名筑基男修。

值得一提的是，為了功混昌南城，劉玉已經將“靈”傳授給卓夢真，并且親自講解修煉經驗。

此悟非常不錯，短短幾天時間，就連了前兩層。

可以自由調節自的氣息，但不能超過原本的境界。

作為書寫《魔修要略》的金丹老魔，安立命的重要底牌之一，“靈”效果的確強大。

只是很可惜，其終究有著局限與不足。

雖然在說明上，寫著修煉圓滿可以瞞過高一個大境界的修士，煉氣、筑基、金丹三個境界也的確如此。

但劉玉估計，即使自己修煉金丹巔峰，也基本不可能瞞過元嬰老怪或化形妖修的仔細探查。

“靈”收斂法力、靈的方式，的確妙異常思路清奇。

但修仙者或妖修，一旦達到元嬰、妖嬰的境界，對靈氣靈力的敏銳程度，也會有極大提升。

甚至達到在其下境界修士看來，幾乎出神化的程度。

故而即使劉玉將“靈”修煉圓滿，同時達到金丹巔峰，也很難瞞過元嬰修士。

這種，更適用于前三個境界，隨著他實力的提升，終究會有淘汰的一日。

除非......

……

戴上靈環，劉玉兩人一番喬裝易容，變方才兩名修士的模樣，混大部隊往昌南城方向趕去。

他心念一，便解除“幻夢”的影響。

無論修士還是妖，都只覺恍惚一瞬，什麼都沒有發生，沒有察覺到毫異常。

“呼哧~呼哧~”

境界不同的修士，拉著或多或的紫礦石，在泥濘小道上艱難前行。

日復一日，他們發揮著自己的價值，不想被認為是沒有價值的“無用之人”。

至于尊嚴？

或許是已經變得麻木，或許是為了活下去，或許是已經忘記尊嚴為何，總之已經很有人在意“尊嚴”這種東西。

只因特別在意之人，早在開始就已經死了。

“吼”

妖們或飛或走，瞳盯著修士隊伍，虎視眈眈、躍躍試。

一旦發現有人止步不前，就會以最快的速度將之吞噬。

細皮，卻又充滿靈氣的修仙者在這里，可是“高級貨”，一般妖可沒資格用。

只有為“貴族”的火雀一族，才有資格用。

不過因為修士數量稀，尤其是筑基期以上的修士數量稀，它們想要大餐，都有著種種限制。

必須確認目標沒有價值，或者說價值不夠大，才能大快朵頤。

否則，若違反族中妖修訂下的規矩，就會到嚴厲懲罰。

許多低階妖不明白，為何明明食就在眼前，卻不能放肆用，不過妖王訂下來的規矩，它們誰也不敢違抗。

倒是一些靈妖脈的妖，因為靈智更高的緣故，對原因似懂非懂。

不過即使保持著相當的克制，修仙者這種“高級貨”也供不應求。

除了從中域通過抓捕、走私等手段獲取外，還要從圈養的凡人中挑選靈資質者，給人族的“先生”、“大師”培養，才能維持在一定的數目。

“踏踏”

劉玉、卓夢真兩人發揮演技，拉著裝滿整整一車的紫礦石，“艱難”在泥濘的崎嶇小道前行。

過了大約半刻鐘左右，一支十幾人左右的筑基修士隊伍，于群妖環伺的環境中，終于走上平坦大道。

一步一步，慢慢向遠的城池挪去。

小隊混大隊，如果站在遠方看來，可以發現大道的人并不。

一刻鐘，劉玉混在隊伍末尾，來到城門之下。

此時距離更為接近，也真正看清楚了眼前這座仙城。

像是刻意毀壞，作為邊境防妖族的城墻，已經只剩下八九丈左右，比一些小型修仙者聚集地的城墻，也高不到哪里去。

不過從堅實的地基來看，曾經，這必定是一座雄偉至極的仙城，承擔著抵妖攻擊的重任。

它曾經，護佑一方百姓安寧，如今卻已面目全非，變這般低矮的模樣。

因為長時間沒有靈氣滋潤，采用法材料筑的城墻，如今早已失去非凡特質，變得稀疏平常。

墻面、墻角，到都是歲月流轉的痕跡。

從大唐“圣武帝”開辟出昌南古道，這座城池屹立在此，已經有十幾萬年。

甚至大唐都不存在了，它卻依舊默默盡責。

“萬里長城今猶在，不見當年秦始皇！”

余掃過歷經滄桑的城墻，劉玉心中忽然浮現這一句話。

不知為何，心變得有些沉重。

他注意到，有些修士著頭頂的城墻時，面上沒有毫波，眼中盡是麻木不仁，看不到任何亮。

而有些修士，表面上雖然同樣麻木不仁，但眼底卻閃過懷念與追憶。

就在這時，劉玉不遠，突然鬧出不小的靜。

一輛裝滿靈土的大車，忽然停止前進，因為其中一人力竭，而其他人也沒有余力，大車居然緩緩后退。

周圍修士與凡人見此，不但沒有上前幫助的意思，反而驚恐向兩側移，試圖拉開距離。

“吼吼~！”

下一刻，立馬有兇殘的吼聲響起。

幾只棕黃的斑駁巨虎急不可耐沖上前來，盆大口張開咬下，幾口間就將幾名凡人分食殆盡。

“噗”

狼吞虎咽，暗紅水濺在地面上，還冒著騰騰熱氣。

僅僅兩個呼吸，幾個活生生的大漢，就進了妖的肚子。

“呼~”

見自己沒有到波及，待幾只虎妖走后，周圍許多人明顯松了一口氣。

但也有人微微抖，牙齒咯咯作響，明顯非常憤怒，卻敢怒不敢言！

比如說卓夢真，或許覺幾只一手指就能摁死的東西，居然敢在自己面前放，神間明顯有些慍怒。

因為怒氣，此氣息都有了一波，“靈”險些遮掩不住。

“還是經驗不夠老道啊。”

“亦或者是，修比較。”

心中略有無奈，劉玉手按住卓夢真的肩膀，眼神示意其冷靜下來。

不知為何，他見方才一幕， 卻沒有半點波。

狼吃羊、羊吃草，地主榨農奴、高階修士榨低階修士，還有修仙者殺妖取材，妖修仙者的......

一切種種，都不過是自然法則的一部分現罷了。

殺妖取材，在妖的同族看來，可能是非常殘忍的一件事，但對修仙者而言不過稀疏平常。

而吞食，在人族看來殘忍異常，但對于所有妖而言，也只不過是正常吃喝，維持自己的生命所需。

不過為人族，當然應該憤怒，劉玉沒有指責卓夢真的行為。

沒有憤怒，就沒有正義！

他只是神識傳音此，不要忘記自己的目的，切勿因小失大。

經過那麼多次“流”，深刻認識到劉玉的實力。

對于他認真的言語，卓夢真還是比較順從的，當場軀便放松下來，氣息重新變得平穩。

“你、你、你。”

“去.....”

待虎妖離去后，監工們才敢上前收拾手尾，指揮幾人繼續推貨車。

人涌，劉玉兩人頸部戴著“靈環”，偽裝兩名普通筑基修士，一步步靠近城門。

－－－－－－題外話－－－－－－

PS：七千字大章，補昨天欠的一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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