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貴豁然開朗,他的方法是能攻下並陵城,夏的辦法卻是最簡單最省心的。
夏曾講過,打仗需要考慮天時、地利、人和。三個因素缺一不可,這就是最好的實戰證明。
大軍將並陵城圍困,看看薛仁貴,潛伏到並陵城中的事,也隻能由他來做了。畢竟薛仁貴是主將,說到底他隻是一個幫襯的。
繞過正門,並陵城的西門依然行人如織,沒有因為打仗而封閉城門。
夏大大咧咧地向城門走去。越是走路眼神飄忽的,越會被門口的侍衛攔住,反爾像夏這樣的直愣愣地往裏闖,侍衛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站住!”
將要經過城門,後有人住他。
“你們看他,像不像夏?”
夏無比淡定:“夏是大唐第一戰神,閑著沒事他在這裏瞎晃悠什麽。”
這麽一說,侍衛倒是不確定了。
另個侍衛道:“管這麽多做什麽,將軍可是說了,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他看著像夏,那就將他關起來。”
還真沒見過這樣的神邏輯,夏要再開口時,一個當地員打扮的中年人樂嗬嗬地將銀子塞進這些侍衛的手裏。
“你們看錯了,這個年輕人不是夏,他是我的一個遠房親戚,家住在荊南,前段時間寫信說要來這裏玩。他也沒想到這裏會突然打仗。各位軍爺,這些銀兩全當給你們買酒喝了。”
“哦,原來是何主薄的親戚,是我們看走眼了。”
“我就說嘛,這個年輕人看起來眉清目秀的,怎麽也沒有夏的氣度。”
將銀子放進袖子裏,這些侍衛全部改了口風,跟何主薄寒喧一陣,任由何主薄拉著他的“遠房親戚”走進城中。
進城中之後,何主薄帶著夏進府中,關上書房的門,這才向夏行禮:“並陵主薄何倉參見夏將軍!”
夏將他攙起:“你認得我?”
何倉苦笑一聲:“天下有像夏將軍這樣氣度的人好像並不多,下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那何主薄應該知道我進城所為何事。”
何倉點頭:“若是下猜得不錯,夏將軍想策反我們這些投降敵人的員。”
與聰明人說話,果然不用費什麽事兒。從何倉的表現來看,他也有意做為應,與城外的大唐軍來一個應外和。
“這麽說,何主薄是答應了?”
何倉麵有苦:“夏將軍,本在做應前,有一個不請之請,還請你務必答應。”
“哦,說來看看。”
“我的家人都被敵方主將關押,不止如此,還有並陵的一些要員,若不是製於敵方主將的要挾,我們又如何會投敵。”
夏爽快答應下來:“你可知家屬被關押在什麽地方?”
何倉搖頭:“不知道。”
不過他馬上道:“雖然我不知道,但是功曹蔣琳一定知道。這個賊子自打並陵被攻破,第一時間投敵,充當敵人的狗子!”
“那好,你帶我去會會這個蔣琳!”
何倉準備拉門,門被大力推開,走進來一個員,進門就道:“老何,心煩找你喝酒,那些個王八羔子,用我們家人的命做要挾,真不是個東西。”
何倉把他迎進來,鄭重給他介紹夏。這位員自然聽說過夏的大名,一拍大:“救星來了,救星來了!”
看來並陵的員,被迫投敵的不在數,這也從側麵證實了夏推斷沒有問題。
茍以利聚,必以利散。
三人在一起聊了會兒,何倉帶著夏去找蔣琳,自打投降敵人之後,蔣琳完全被待之以厚禮。這完全是做給並陵員看的,看到了嗎,隻要投降我們,就能與主將出則同車,待之以國士之禮。
盡管如此,並陵員們還是不買主將的賬,蔣琳急於立功,就想到一個主意,把員們的家屬全部集中扣押,他們就範。
來到蔣琳的住,聽說何倉前來拜訪,蔣琳故作殷勤地出來迎接。何倉算是這些員中配合的,投降了壽王,沒做過什麽出格的事。
見麵後,三人到大廳裏麵敘話,何倉開門見山:“蔣琳,你我同朝為,現在都投靠了壽王。我有個事,請你務必幫我這個忙!”
“何主薄莫非是思親了?”蔣琳也不含糊,直主題。
何倉點點頭:“不知能不能帶我去見見他們?”
蔣琳著下:“不能帶你去見他們,不過可以把他們帶到你的麵前。”
何倉在肚裏大罵老狐貍,還是裝做高興的樣子:“如此甚好,多謝你的信任。”
蔣琳向手下待了幾句,他去帶何倉的家屬。
夏喊了句:“叔父,我要去茅房!”
說著,走出大廳。
他故意裝出呆頭呆腦的樣子,說話如同一個村夫。蔣琳倒沒有對夏起提防之心,任由他出去,這才道:“不知與何主薄同來的是誰?”
何倉笑道:“他是我的一個遠房親戚,平日裏看起來癡癡傻傻的,還請你不要在意。”
“哪裏,哪裏!”
出了大廳,夏眼睛閃過一,蔣琳投降敵人之後,也擔心會有人前來報複,五步一崗,十步一哨,大院裏麵到都是守衛。不過他們的手確實不怎麽樣,夏從一個崗哨的麵前經過,這人都沒有覺察。
悄無聲息地跟在這名下人的後,來到關押並陵家屬的地方,這裏地偏僻,設於地下。
等到這名下人將何倉的家屬帶走,藏在暗的夏這才出手結果了看守之人,將員們的家屬轉移到另外一個安全的地方。
回到大廳裏,蔣琳微起疑心:“怎地你出去這麽長時間?”
夏裝白癡一笑,絞著手指吞吐道:“我在找屁的東西,找了很長時間。”
何倉教訓道:“這話怎麽也在蔣大人麵前說。”
蔣琳無比確定,真如何倉所說,這就是他一個腦袋不太靈的親戚。
與家人相見之後,何倉與他們說了會兒話,蔣琳讓下人帶他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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