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軍來到汶水河邊,冬天的汶水河依舊流淌,河麵沒有結冰。
河麵寬達七丈,隋軍在河對岸擺好陣形,見麵就是強勁的弓弩一通。
隋朝的軍製,每一壺箭裏有三十支箭,五百餘人過一,就是一萬五千餘支箭,麻麻地散落在雪地裏麵。
這是赤果果的挑釁!
帶頭的木軍將領劉強猖獗地大笑:“李世民有膽你就攻過來。”
任誰都知道對岸有駐軍,悍然渡河的話,等於在比鬥中將後背給敵人,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
李世民總算沒有喪夫理智,讓軍隊駐紮在汶水河東岸,站在河邊眺遠的麗泉城。
麗泉城的規模又是武威城的一個半大,遠遠看去就像一個龐然大矗立在那裏。
“夏將軍,你可有什麽辦法,能讓我們快速地渡河?”
“明天一定會有的。”夏如是說。
使用手機閱讀多次,閱讀從來沒有讓他失過。
李世民就算再急,也得等夏給出辦法。
偏生這時,一個不速之客來軍營中,他的名字做裴寂。
裴寂做為晉行宮的祭酒,在未起事之前與李世民可謂忘年之,起事以後跟李建的關係走得非常近。
轅門外,裴寂一襲大紅的披風,紫膛麵,三縷胡須,雖年界五十,依然能從他那張經過歲月雕刻的臉上看出,年輕時他必然是一個討人喜歡的帥哥。
隻是右頰上麵有一顆明顯的黑痣,破壞了方正的臉,看起來頗有些臣的臉。
聽說裴寂到來,雖然李世民心中不甚歡喜,卻依然打馬將裴寂接到軍帳中。
裴寂傲然地看了一眼隨行的夏:“他是誰?這是高層將領間的議事,他在這裏恐有不便。”
李世民淡笑道:“他名字做夏,我們李家與蘇家向來好,而且裴行監應該知道我父對夏也頗為倚重。”
李世民說得雲淡風輕,裴寂能覺得到一力撲麵而來,毫不懷疑他對夏敢有毫不敬,李世民會把他趕出帳外。
“三公子,你我舊,唐國公對於你們的行軍速度甚是擔憂,是以派我過來看看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怎麽一回事,李建心裏不是清楚得很嗎,李世民心中升起一怒意,麵上卻依舊微笑:“隋將羅帶領他手下銳的五行軍阻攔,我們的行程怕不是快不到哪裏去。”
“羅算什麽,你知道我們遇到了誰嗎,大隋第一勇將張須陀,不照樣把他們打個落花流水。”
南北線之間的軍校多有來往,消息傳遞得很快。
李世民心中不屑,張須陀來個屁,他還不是隻派出來羅士信前來攻打。
因為張須陀要防備如日中天的瓦崗軍,重點放在瓦崗軍那裏,而不是李家軍這裏,所以羅士信仗打了半截,又被調派走了。
李建對外大肆宣揚打敗了張須陀,無非是給自己臉上金。
相對於南路來說,北路的力之大,不是他們所能想像得到的。
“我等會盡力早點攻下麗泉城,與南路的大軍匯合一。”李世民聲音略有不快地道。
“我也相信三公子有這個能力,至於其他閑雜人等,就不要在這裏丟人現眼了。”裴寂挑釁地瞟了一眼夏。
做為隋末的名門族,夏的出於裴寂來說不過一介白丁,他是萬難看上眼的。
“裴行監,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請注意你的言辭,夏於我,就像是諸葛亮之於孔明。”
原以為隨口諷刺一句,李世民斷不至於與他為難,沒承想他竟氣得站了起來。
裴寂心道我與你相多年,也沒有見過你如此為我這樣,當下橫著脖子道:“夏如果有這個本事,就在三天的時間攻下麗泉城,要不然就別怪我說話說得難聽。名門族的智慧就是比愚笨的老百姓要聰明!”
李世民本來認為裴寂是個人材,沒想到這般鼠目寸,說出這樣迂腐的話。
麵對裴寂的挑釁,夏沒有退:“裴行監,如若三天不能攻下麗泉城,我夏願意提頭來見。”
“你三天要是能攻下麗泉城,我也提頭來見。”
夏用手在裴寂華貴的服上了幾下,笑道:“裴大人份金貴,提頭來見的話未免有些重了。要不這樣,你要是輸了,就在服上定上四個大字,我是蠢豬,穿上一個月的時間就行。”
“好,就依你!”
裴寂斷然不會相信夏能做到三天攻下麗泉城,畢竟不管是誰,也沒有這個能力,除非軍士個個是李元霸。
“空口無憑,擊掌為誓!”
啪,啪,啪,兩人擊掌三次。
裴寂在李世民的安排下去休息,這三天他就呆在軍中了。
回來後,李世民對夏道:“夏兄,此事你是不是欠考慮?咱們麵對的可是隋軍銳,別說三天攻下麗泉城,能不能勝尚未可知。你有點衝了。”
夏依舊一副萬事不縈於懷的表,渾然不把此事放在心上,拿出一張圖樣給李世民:“你按照這個圖樣,打造出一線戰甲來。”
李世民接過圖樣一看,這些戰甲奇形怪狀,看了好大一會兒,試探著問:“這些戰甲是穿在馬上的?”
夏點頭,剛才與裴寂打賭時,閱讀時長夠了,獎勵他拐子馬的製造圖形。
拐子馬是呼延灼的得意之做,說白了,從隋到唐都是以輕甲騎兵出名,從來沒有出現過重甲騎兵,拐子馬就是重甲騎兵的代表。
不管是張夜城還是武威城,李家軍收繳的鐵足有十幾輛馬車,打造出來一千件戰馬盔甲,綽綽有餘。
時不我待,李世民趕下去安排。
夏回到住,一邊打開《武穆書》仔細研讀,一邊任由手機閱讀自運行,一個拐子馬顯然決定不了麗泉城的勝利,還有更多的東西準備。
不知不覺間,時間已經到了夜裏。
拿起手機一看:“尊敬的讀者,你的閱讀時長已經達到180分鍾,獎勵壁避水珠五百粒,夜珠五百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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