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知道,你懂事,加油。」墨玉珠淡淡的應和著,臉上是慈祥的笑容,但心裏卻對齊之遠的保證並不十分深信。
白手起家說起來輕飄飄的,哪裏是那麼容易的,之遠聰明又能幹,但是現在時代不同了,齊老爺子的神話不會再被複制,最大的可能是,終其一生,他們再也回不到曾經的高度了。
墨玉珠再度神經張的啃起了指甲,眼珠轉,開始琢磨著想辦法,這種日子,一天也過不下去了。
齊多多也在腦筋,想辦法。
最先想到的是那些曾經在一起吃喝玩樂的酒朋友,去找他們,希能夠靠著從前的人脈談一兩筆生意,找到出頭的機會,可是聚會一開始,那些之前跟有過節的,閨深的朋友就開始嘲諷挖苦,儼然把看了一個移的樂子。
憤而離席,又想著要去求齊老爺子的朋友,那些一見了的面就不停誇獎的叔叔伯伯,然而墨玉珠被齊老爺子趕出去的消息已經傳開,昔日還是朋友的掌上明珠,如今已經一名不文,在那些時間寶貴的大鱷眼裏,齊多多的這種妄想簡直可笑,因此修養好的好言好語,留吃一頓飯,委婉的打發了。
修養不好的,乾脆見都不見,讓吃閉門羹。
從小到大沒有過如此之多的挫敗,如今一次都嘗了個夠,齊多多哭天抹淚,但是的眼淚突然就變得不值錢了。
走投無路之下,又不肯灰溜溜的回去讓媽媽和哥哥看笑話,在曾經齊家的公司門口徘徊許久,新聞上說,齊悠然最近都在這個公司理業務,想見到齊悠然,為自己爭取一下。
憑什麼都是齊家的後人,如今齊悠然呼風喚雨,風無限,他們一家就活該躲在暗的角落裏自生自滅呢?
這不公平。
齊多多憤憤的想著,瞪圓了眼睛躲在一旁,一直等到了下班時間,這才看到旋轉玻璃門一,隨即一群著鮮的董事,簇擁著颯爽利落的齊悠然出現了。
齊悠然從前跟齊老爺子較勁,喜歡做男人裝扮,短頭髮,中的著,耳朵上鼻子上的鼻釘耳釘,黑的指甲骷髏狀的裝飾,每每讓齊老爺子為首的齊家人覺得辣眼睛,因此對的值做出了不大客觀的評價。
而實際上,齊家人,尤其是傅錦瑤外婆那一支,每個人的基因都非常優秀,齊悠然長得頭小肩寬個子高,一雙大長比超模也不差什麼,並且高足足一米七五往上,否則也不能在蕾圈混的如魚得水,活就是個服架子。
如今洗心革面,做齊家的家主總不能還是那哥特風的裝扮,收斂了許多,去了有些惹眼的鼻環,臉上清湯寡水的一點淡妝都沒化,但是天生好皮還是在下閃爍著微妙的澤,上是嚴合標準的黑西裝,子是直筒型的,毫無半點風,但愣是被那一雙大長襯托的奪人眼目。
如今的齊悠然,是個哪怕穿著子,依舊會讓人稱讚一句利落颯爽的白骨。
出了公司的門,被灼目的曬得皺了皺眉,邊立刻有殷勤的助理遞上一副墨鏡,齊悠然取了帶上,頓時更有霸道總裁范兒了。
剛剛踩著高跟鞋不大練的邁下一個臺階,齊多多就猛地沖了出來。
「齊悠然,你站住!」齊多多豁出去了,雙臂張開,擺出個攔路虎的姿勢,勢必要討一個公道一個說法,走投無路,總歸是沒有臉面了。
見氣勢洶洶,有幾個曾經跟在齊老爺子邊的董事不由得停下了腳步,當年齊老爺子可是很疼他這個小兒的,雖然聽說後來鬧掰了,但總歸是董事長的千金,如今新董事長的親人,不好視而不見,可也不清這中間到底是怎麼回事,畢竟豪門恩怨,就是一筆除了當事人其他人都理不清的爛賬。
齊悠然微微抬了抬眼,活了一下手關節:「我說呢,今天早上喜鵲就在我的房間邊上,我還想有什麼好事兒呢,果然啊,這幾天正好閑得發悶,就給我送樂子來了。」
齊多多這些天吃了不知道多閉門羹,出了多次丑,齊悠然一上來就在傷口上撒鹽,把歸為樂子一類,齊多多頓時怒火更熾,三步並作兩步上前,死死的瞪著齊悠然:「你別得意,不就是糊弄了爸爸把家業給了你嗎?我看你能得意到幾時,什麼時候把家業敗了,你可能還不如我。」
「是嗎,那咱們走著瞧啊。」齊悠然懶得搭理齊多多,從邊走過,自然有手下順手把齊多多一推,齊多多立足不穩,險些跌倒,只覺得自己完全沒被看在眼裏,本來就不多的理智瞬間消失殆盡,轉過來,不管不顧的上前拽住齊悠然。
「你別走!」齊多多死死抓著齊悠然的袖子,名貴的料子就是不一樣,看著括,抓在手裏綿輕,那是齊多多再也抓不住的榮華富貴:「我們都是爸爸的脈,憑什麼你現在一呼百應,過這麼幸福的日子,我們卻什麼都沒有?你別以為我不知道,爸爸那麼對我們,是不是你在背後挑唆?真看不出來,你這麼賤,祖上傳的吧,跟你那個早死的媽一樣一樣……」
仗著有齊老爺子撐腰,齊多多出言不遜不是一回兩回,齊悠然沒跟起衝突,但最後都被齊老爺子的一句「到底是你妹妹」住了,總不能殺了齊多多。
就算事後齊多多不不願的賠禮道歉,那種毫無誠意的低頭,本是更深刻的刺激。
眼下齊多多急火攻心,只想著刺激齊悠然,惡毒的話說了一半,還沒等下一句出口,就被一大力打的偏了半張臉,沒在臺階上站穩,順著那力道子一歪,整個人跌倒在地。
「齊悠然,你打我!」齊多多捂著臉頰,氣的要哭,有生之年不多的幾次挨打,除了齊老爺子就是傅錦瑤,如今就連平時一直看不上眼的齊悠然都能踩一腳,真是豈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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