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傅小姐舞跳得好極了,能領教一下麼?」肖墨微微俯,抬起臉來,濃黑的長眉鬢,一雙深邃璀璨的眸子在燈下閃爍著神而邪肆的澤,眸流轉之間,角噙著一壞笑,神采飛揚。
傅錦瑤被一雙雙眼睛盯著,沒想到肖墨特地來給自己解圍,眼下,還有別的選擇嗎?
纖細白皙的小手搭上了肖墨乾燥溫暖的掌心,傅錦瑤假笑:「榮幸之至。」
接著,不等回過神來,肖墨就勢一把拽過,向著舞池中心而去。
猝不及防,藉著衝力向前一撲,被肖墨穩穩的接住,攬住了細腰,整個人被抱在肖墨的懷中,伴隨著音樂聲而下意識的跳出舞步。
乾冰營造出繚繞的霧氣,頭頂流轉的炫目燈,照耀著舞場中心那一對旋轉輕舞的金玉。
男人姿拔,作自如瀟灑,人艷麗,活生香,兩個人的作流暢,配合默契,翩翩起舞之時,堪稱一場視覺盛宴。
圍觀眾人不由得唏噓,目被抓住,那些妒恨的起鬨的驚訝的統統被眼前的景震懾,忘記了說話。
原來此傅小姐,非彼傅小姐。
這樣一來,傅歡之前的諸般做作,真是令人發笑。
傅國邦從驚訝中緩過神來,才覺出不對勁兒來,肖墨所說的傅小姐,是傅錦瑤,不是傅歡?
聯想起兩個人甚囂塵上的緋聞,傅國邦不由得有些激。
無心栽柳柳蔭,難道傅錦瑤真有如此好命,能得到肖墨的垂青?
這個念頭讓他又驚又喜,暫時把傅歡拋到腦後。
傅歡當眾出了個丑,心裏又氣又急,尤其看到傅錦瑤奪目的影,邊滿是艷羨的眼神,不由得更是不忿。
剛剛大家看著自己的眼神還滿是羨慕,如今統統變了嘲諷,想到自己心準備,今天的一切卻都不盡人意,狠狠的跺了跺腳,連跳舞的心思也沒了,轉賭氣衝出了人群。
偏偏眾人忙著議論欣賞傅錦瑤和肖墨,本沒人注意到走了,除了葉庭言,再沒人追上來,傅歡咬牙關,覺得挫敗至極。
傅錦瑤,傅錦瑤!
傅錦瑤舞跳得實在是一般,但好在肖墨雖然不經常參加社場合,但出乎意料的,舞步準,節奏也是一流,被他帶著,連帶著自己的姿都優雅了許多。
只是……
從最初的驚訝和茫然中漸漸清醒過來,傅錦瑤就越發覺得渾難。
肖墨把摟的的,他的手臂攬在的腰上,另一隻手拉著的手,只能順勢靠在他肩膀上,兩個人之間簡直是負距離,傅錦瑤努力的低眉垂眼,但是只要一不小心微微抬頭,就恰好到他的下。
這該死的高跟鞋,高度居然這麼難以描述,兩個人的高差實在太適合接吻了媽個!
周圍的人聲漸漸喧嘩起來,好些對舞伴紛紛舞池,傅錦瑤卻是越跳越張,每次一不小心跟肖墨四目相對,或是又曖昧的過了肖墨的下,就心裏發虛,手心冒汗,偏偏兩個人的手地握在一起,手心一熱對方就能覺到,這讓更加窘迫,簡直無地自容。
偏偏肖墨一錯不錯的盯著,見越是張,邊壞笑的弧度就越大,那神好像是貓捉到了老鼠,要細細的調戲玩弄,然後再拆吞腹。
終於,傅錦瑤下了心裏那些縷縷的,難以遏制的綺思,盡量鎮定的抬眼:「你怎麼來的這麼快?」
耳邊舞曲悠揚,但為了保險,還是盡量的低聲音,肖墨配合的微微側頭,險險過的邊,對著一眨眼睛:「誰還沒有個順路的朋友?」
想到肖墨救了自己,又被奪走了座駕,卻鍥而不捨的站在路邊等朋友開車支援,趕在開舞之前到達了酒店。
這一系列的作,倒也讓人。
傅錦瑤也就暫時放下見,對著肖墨很誠懇的開口:「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今天估計兇多吉了。」
自己到底還是太大意,忽略了傅歡喪心病狂的程度,以後要更小心才是,這次,還是多虧了肖墨施以援手。
傅錦瑤憎分明,雖然出於某些難以解釋的原因,不想再跟肖墨有所牽扯,但是別人有恩於,還是要承認的。
頓了頓,十分真誠的補充:「你送我的禮,以及那串佛珠,等我手頭寬裕的時候,我會折算相應價值的現款,還給你的。至於欠你的人,以後肖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水裏火里,但凡力所能及,我絕不推。」
淡淡燈下,白皙通的皮被染上一層,朦朧之中,唯獨臉上那一雙顧盼生輝的眸極為惹眼,亮的攝人,閃爍著水。
說話的時候,仰起小臉,殷紅的瓣一張一合,讓肖墨不由得想起了輕輕咬上這時,那種銷魂蝕骨的甜滋味。
他眸變得繚起來,放在腰上的手指挲著的緞面,聲音里浸染了幾分似有若無的玉:「我不要你水裏火里,也不要你上刀山下火海,更不需要你做牛做馬。我要的是……人。」
尾音輕輕上挑,呼出的熱氣拂過傅錦瑤的臉,讓全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他說他要的是,人。
傅錦瑤重生以來,一切似乎都向著好的方向發展,唯獨在肖墨這條支線上離了應有的軌道。
肖墨不應該是對避如蛇蠍不理不睬的嘛?
可是現在這幅威利良為娼的模樣是鬧哪樣,要人?
唯一不能給的就是人!
傅錦瑤勉強出一個假笑,發出一串口不對心的哈哈哈:「肖又在跟我開玩笑了,我們不是早就說好,那天發生的事一筆勾銷麼,強扭的瓜不甜,肖段位那麼高,怎麼會跟那些沒品的傢伙一樣,搞得跟霸佔民一樣,多煞風景啊。」
邊說邊在肖墨肩膀上錘了一下,假裝完全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綿的小手卻一下子被牢牢按住。
舒情從鄉下第一次來到城市,結果就碰到了個難纏的霍雲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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