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工作上讓他丟人了,還是因為別的事。
過完年累得沒有停過,但楚驥寒也盡量顧及到了。
哪兒錯了呢。
今天吧?
他在這裏等了一天,等到他都回家了,也沒有忙完。
初曉這時候還沒有哭,只是憋得很難。
初曉在楚驥寒的面前本來就有著地位懸殊,特別怕自己配不上他,結果他一句不合適,嚇得連求證的勇氣都沒有了。
可是想來想去心都跟著疼得厲害,便自欺欺人的覺得楚驥寒是在鬧脾氣,幾句就哄好了。
他以前也是這樣。
生氣,哄哄就沒事了。
初曉做好思想鬥爭給楚驥寒打去電話的時候,楚驥寒正是等不到回信暴躁的時候。
電話接通的時候他口氣卷火帶彈,「幹嘛!」
「驥寒,你在家嗎?我現在去你家附近找你,我們去吃宵夜,好不好?」
初曉不敢去問短訊的事。
想將這一篇翻過去。
當做沒有發生一般翻過去。
「吃什麼?沒看見我給你發的短訊?」你在外面吃得好好的,現在想起我了!
爺不稀罕!
「驥寒,我們不開玩笑了,好不好?」
「誰跟你開玩笑?」
「我們,我們不是好好的嗎?晚上才打了電話。」
不提電話的事楚驥寒還舒服點,提起來大爺脾氣又來了!
他的口氣有多生分就有多生分,好像昨天下午他們在總裁辦公室里的休息室里什麼事也沒有做過一樣。
「我家裏不同意,我們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且不說家裏人不同意,就算我不要命努力讓家裏人接你又怎麼樣?
你不但訂了婚,你那個媽你也是知道的,以後在一起別人也會笑話楚家結了這樣的親!」
「……」
初曉沉默了。
十秒,半分,一分鐘。
楚驥寒也沒有敢說話了,背上莫名的開始涌汗。
初曉的臉上了,頭上的路燈在水上反出許多小點。
「對不起,我不該打這個電話過去,打擾了,都依你。」初曉掛了電話,好像不知道該去哪裏,茫然的蹲了下去。
看到有隻小螞蟻鑽進了路邊盲道的地磚裏,太無聊了,便拿著手指想把那隻螞蟻挖出來。
摳著摳著也沒有找到螞蟻。
就覺得手指頭很疼。
楚驥寒氣也出了,火也發了,心也空了。
初曉說「都依你」的時候,他覺得自己被初曉一下子推進了高速公路的車道,隨時可能被撞死。
分手是他提出來的,他不該難過才是。
睡一覺就好了。
楚驥寒覺得星期一又是一條好漢。
周悅接到初曉的電話嚇了一跳,因為初曉沒用手機給打,是公用電話。
「悅悅,你來接一下我。」
「你怎麼了?在哪兒?」
「悅悅,我不知道我包扔在哪兒了,找不到了,我沒有錢付電話費,你來接一下我,號碼?別告訴我媽。」
周悅聽見初曉的聲音不正常,趕穿上服出門。
計程車在便利店外停下來,周悅找到初曉,才見到的時候嚇了一大跳,還以為被人侵犯了,眼神和素日裏迥然不同,黯淡無。
初曉倒在周悅的懷裏,笑嘻嘻的說,「悅悅,我被他甩了。早知道我聽你的,我要是聽了你的,嗐!」
初曉手灑的輕拍一掌的周悅肩膀上,「我說這個幹什麼,以後我都聽你的。」
周悅把初曉一抱,捂住的眼睛,「曉曉,你別這樣,我不看你,你哭就是了啊。」
周悅懷中那個人開始輕輕,聲音和人一樣,想被寒霜打過似的,「悅悅,我該聽你的……聽你的,肯定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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