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后,焦急吩咐司機,“去景園。”
景園,陸景行的豪宅。
景園在半山腰,不是市中心,出租車足足開了兩個多小時才到達。
但只到山腳下,出租車就停下了。
司機說:“小姐,這豪宅可不讓我們這些出租車上去,你有沒有上面的命令,可以讓我開上去的?”
蘇念搖搖頭,里面的人怕是沒一個想讓上去。
司機說:“那就不好意思了,勞煩您,下來自己走。”
蘇念點頭,付了車費后,下車。
司機看蘇念的背影,心想這肯定是又一個來找負心郎的人。
這半山腰是幾家世家的豪宅都在這。
不知道是哪家負心的富二代,傷了人的心。
這走上去,可不得四十分鐘才能到。
蘇念來到第一道安保亭,這里安保是不讓外人進的,但蘇念有陸景行家的門碼,是之前阿姨看來,告訴的。
就是怕爍爍有個萬一好歹的時候,蘇念再進不來,那神仙也救不了。
蘇念輸了門碼走了進去。
山腳到半山腰有一段很長的距離,質差,這會又是晌午,日頭又曬,走起來真的很累,很費力。
豪宅是沒有人走路的,即便是管家也都有專門配的車,沒有人靠兩條走來走去的。
足足走了四十幾分鐘,才走到景園所在的位置。
豪宅的大門閉,蘇念過去敲門。
保安出來,問:“你找誰?”
蘇念報出阿姨的名字,保安皺眉,說:“沒有這個人。”
就算有,他們也不可能認識一個傭人。
他們只認識家里的主人和重要的人。
蘇念說:“我是小爺的親生母親,我想要看看他。”
保安面面相覷,小爺倒是有一個,但親生母親還真沒聽說過。
而且能來看小爺的,也只有方小姐一個,這個人突然冒出來,說是親媽就是親媽了嗎?
況且就算是,他們也不能放人進去。
因為并沒有接到過陸爺的命令。
他們擺擺手道:“小姐,你還是走吧,你要真是小爺的親媽,您可以聯系陸先生一下,讓他給我們保安下命令,我們才能放您進去,我們只不過是打工的,還您不要為難我們。”
豪門的這些保安比猴還明。
不起眼的大人見多了,所以他們并不會狗眼看人低,反而對誰都客客氣氣的。
萬一這人真是小爺的親媽呢,他們對人家吆五喝六的,是準備找死嗎?
就算不是,客氣一點也不是壞事。
反正客氣歸客氣,沒接到命令是不可能讓這個人進去的,就行了。
蘇念想,保安說得也對,沒有陸景行的命令,這豪宅怕是誰也進不去。
拿出手機想了想,還是給陸景行去了一個電話。
但嘟嘟嘟聲之后,接起的卻不是陸景行,而是他的助理小鐘。
前兩天,兩人剛因為婚禮上的事,不對付,這會小鐘聽到是的電話,語氣也說不上恭敬。
反而有些怪氣。
“蘇小姐,什麼風吹得能讓您打電話給我們陸總,真是不容易啊,這是什麼大好的日子嗎?”
蘇念不理會他的怪氣,直接道:“陸景行在嗎?”
“不在,老大在開會。”
蘇念剛要說話,就被小鐘打斷道:“老大在補你上次捅的簍子,蘇小姐,你上次為了郎勇闖婚禮那幕,震撼人心的啊,我不知道老大是什麼心理把你從那里接回來的,但是跟徐家的合作黃了好幾單,不過不是徐家提出不合作的,是老大看不慣那姓徐的,直接掀了他的桌子,這掀桌子倒是爽,但候補不要再補上去嘛,所以這會他在廢寢忘食,帶傷工作呢。”
蘇念從來不知道小鐘這麼能說。
竟然講了那麼一大段,還都是不聽的容。
陸景行的事啊,一點都不關心。
不管掀不掀徐家的桌子,都不關心,因為徐家的家業也不是留給徐硯玨的。
陸景行樂意給徐家找點麻煩倒好。
相信徐家最近也不敢太放肆,至不會在徐硯玨頭上什麼歪腦筋就行了。
現在眼前最關心的是爍爍,爍爍的安危,是放在第一位的。
“鐘助理,能不能請您讓陸景行接電話,我有很急的事。”
“你讓我們老大工作不要來接你電話?”小鐘問。
蘇念愣了下,然后說:“我真的有很急的事......”
“蘇小姐,我該怎麼形容你好?”小鐘直接打斷了的話。
他繼續道:“你找我們老大,哪次有過好事,你就算不找,只要跟你沾上都是些不好的事,偏偏我們老大還一次又一次給你收拾。”
“這次山道的事,你不謝他也就算了,但是你在他還沒醒來的時候,就去找那個姓徐的,還去搶婚,你可真厲害啊,真讓人刮目相看。”
“你知不知道我們老大帶著滿傷去救你的,那一崩開的不僅僅是醫生了十個小時的針,還有崩開的是我們老大的心啊,即便到那種時候,他為你做到這種地步,你依舊想要他死,想要他的命,你還是個人嗎,蘇小姐?”
小鐘激得有些口不擇言,他又問,“或者說,你還有心嗎?”
“我們老大就算欠你全家的,為了擋災擋難這麼多回,也該抵消一些了吧。”
“呵呵,”小鐘冷笑一聲,“不僅沒抵消,我發現您是越戰越勇啊,不余力要弄倒我們老大,可是那又怎樣呢,我不妨告訴你,我們老大從漂亮國回來以后,手上就沒沾過臟事,就算你查到天王老子那去,都是一個結果,你知道嗎?”
“我跟老大這麼多年,我小鐘的命就是老大的,老大只要一個眼神,都不需要吩咐,我就會辦好所有的事。”
小鐘嗤笑一聲,“蘇小姐,我說這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蘇念心里記掛著爍爍,本聽不進小鐘的話。
但多也能聽懂一些,就是這些年陸氏的臟事都是小鐘做的,想從這方面絆倒陸景行的話。
——門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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