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模一樣的流程,又要來一遍,夏漓覺晏斯時已經有些生無所了。
但他依然十分配合,沒有半點的不耐煩。
吃完蛋糕,陪著二老閑聊,到了晚上九點半,保姆過來說,外頭開始下雪粒了。
戴樹芳趕忙拉開客廳的窗簾瞧了瞧,晏斯時送夏漓回去,不然一會兒雪下大了,路不好開。
兩人便告辭。
一推開門,風夾著雪粒撲面而來,晏斯時二老別送,外面冷。
戴樹芳和霍濟衷就站在門口,夏漓有時間再來。
上了車,晏斯時將暖氣調高,開雨刮掃了掃車前玻璃,隨即問道:“現在回家?”
“你想讓我回去嗎?”夏漓看著他,眼睛里像盛著兩彎小小的月亮。
晏斯時不說話,打轉向燈,將車啟。
拐出小區以后,夏漓識得車子不是在往家的方向開。
到達晏斯時住的地方時,那雪粒已經變了小片的雪花,落在地上即刻化去。
拿上禮,晏斯時牽著夏漓的手進了屋。
燈打開了,融融燈人一點也想象不到外頭的寒氣。
夏漓走到窗邊去看雪,晏斯時說樓上書房有大落地窗,視野更好。
進了書房,夏漓據格局,明白過來晏斯時的臥室,另外那扇門就是通向這里。
書房面積幾與樓下客廳相差無幾,拉開絨的簾子,是一整面玻璃窗。
夏漓在窗邊立了一會兒,雪還太小,沒什麼看頭,轉而去看書桌后的整排書架。
書都有些年頭了,最上面兩排,是套的名著裝版,那應當不是晏斯時的品味,大抵是裝修的時候采買過來做裝飾的。
在方便拿取的那一排,夏漓發現許多本心理衛生健康方面的書,此外,是計算機編程相關的專業書籍。
連期的《大眾件》、整套《蟲師》漫畫、以及不連期的《看電影》。
夏漓一下便發現了2009年5月號的《看電影·午夜場》,抬手,將其了出來。
一翻開,有張便箋飛出來,落在了地上。
晏斯時先一步俯將其撿了起來。
他著那便箋,低頭看得仔細。
夏漓只覺像有熱氣撲向面頰,忍不住手去奪,“……別看了啦。”
晏斯時手拿遠了,沒讓夠著,輕笑一聲問道:“字是左手寫的?”
夏漓不說話。
“為什麼要匿名?”
“……那當然要匿名。你那天看起來心不好,我怕直接給你,你會拒絕。”夏漓小聲說。
好像,此刻與晏斯時對話的,又變了時期的。
滿腹心事,委婉曲折到極點。
“不會。”晏斯時低頭看,“如果是你給的。”
夏漓睫蟬翼似的了一下,“……真的嗎?”
“真的。”
似乎這句話給了勇氣,頓了頓:“你要看一下生日禮嗎?”
晏斯時點頭,走到書桌旁,抬手搭上了那鐵盒。
夏漓呼吸一輕,意識到,自己可能還是沒法當他的面跟他一起看,就拿著手里這本雜志,朝落地窗對面的單人沙發走去,若無其事道:“……你自己看吧。”
晏斯時揭開鐵盒。
目的第一樣東西,已讓他一怔。
包著書紙的一冊漫畫,封面一行行將褪的字,仔細辨認,是“from y”。
翻開看,是《噬魂師》的單行本。
漫畫中間夾了兩張紙,一張是列了中文釋義的英文單詞,一張是電腦配置清單表。
再往下翻,一只mp3,不知是什麼牌子,外觀有些磨損,但看來整狀況還算良好,讓人懷疑或許充了電還能開機。
除此之外,還有兩張照片,都塑封過,一張是《西安事變》演出結束后的合影;一張是畫質超糊的單人照,他穿著一白的運服,但更是什麼時候拍的,他毫無印象。
鐵盒最下面,放著一張明信片,斑斕熱帶魚,蓋滿了印章的紀念品,以及一本“百日沖刺計劃書”,里面夾了一只信封。
紙張已然泛黃,最普通的那種白底紅格的信封,上面寫著:晏斯時親啟。
晏斯時頓了一會兒,才去拆那封信。
前面那些零碎的,被心保管的件,帶著時的厚重分量,已然讓他心起伏。
/
晏斯時:
你好呀。
我是夏漓。
我們已經認識快兩年了,希你收到這封信的時候,不會太驚訝。
這信紙好嚴肅,還印著明中的校徽,不知道在這樣簡陋的信紙上寫書的人,是不是只有我一個。
是的,這是一封書。
原諒我開宗明義,不然我一定會不停地繞彎子,然后跑題,最后失去一鼓作氣告訴你的勇氣。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如果我說第一面,是不是顯得我很淺?
那時候,我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
可第一眼見你,我就有種奇異的覺,好像有天我在窗邊寫作業,窗外的樹梢上忽然飛過了一只白羽的鳥,那麼輕盈而迅速,我連它的影子都捕捉不及。
第二次見你,是你剛轉過來的那天,你沒注意到我——還好你沒有注意到我,我那時候超級狼狽。
但那天我知道了你的名字。
海晏河清,我喜我生,獨丁斯時。
是這個意思嗎?
你的名字真好聽。
我喜歡你的名字。
喜歡在大課間的人洶涌中,找到你影那一刻的驚喜。
喜歡你的背影,你走路的樣子,你低頭時風會跟著沉默,你被風吹起的白角。
你總是顯得有些孤獨的影子,你喜歡獨來獨往,你聽的歌有跟你一樣的氣質。
你謎一樣的眼睛,你似乎只向界限的朋友展的溫。
你坐在窗邊看書,偶爾走神出的百無聊賴,那天的樹綠得好漂亮,都更眷顧你。
……
我還可以列出一百件,我喜歡你的事。
我羨慕所有接近你的事,你的朋友,你的耳機,你銀的打火機,你的外套,在你指間的鉛筆,被你拿著的凍檸七,你翻開的每本書,你聽的歌,甚至你說出的單詞,和落你眼睛里的風景……
我這樣自私又狹隘地喜歡你。
我是你的朋友嗎?或許是吧。
因為這樣,我必須連看向你的目都要小心翼翼地藏,怕你發現,從此我連靠近你的機會都失去。
但我還是決定告訴你,為了不辜負我向你奔赴的每個瞬間。
所有故事,只在落下最后一個句號的時候,才算完。
可不可以,在讀完這封信之后,告訴我我的故事,最后的句號應該怎樣譜寫?
夏漓
2010年2月23日
/
這封信遲了八年,送達他的手中。
晏斯時看得倉促,甚至不及看第二遍,就這樣拿著信紙,朝夏漓走去。
夏漓手臂撐在沙發旁的小桌上,托著腮,看著窗外。
等得忐忑,那種心,好像是回到了10年。
想象的場景,會在起風的走廊攔住晏斯時,遞上那封信。
他看完會說什麼,不知道。
只知道所有沉宛的心事,最終都將有下落。
后響起腳步聲。
夏漓回神,剛一轉頭,晏斯時已走到側,捉住的手腕,一把將提了起來。
還來不及反應,就這樣撞他的懷抱。
好像撞了風里。
那想象中的,2010年的夏天。
打鬧的笑聲中,走廊里翻卷著白紙張,夏涼風越過面對面站立的他們,又朝著遠洶涌而去。
這就是他的答案。
的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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