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秦源飛向衙門口方向,而且邊還多了個人,蘇若依、小妖和鍾瑾儀似乎也猜到了什麼。
於是立即衝出重圍,跟在他的後面。
於此同時,兩個紅發的火島人也跟了上來。
其中一個個子稍高的問秦源,“秦源,阿姆利番答何在?他怎生沒有同你一起來?”
秦源頓時做出一臉悲痛的樣子,說道,“哎!我二人在水底遇到大怪,阿凡達兄與我並肩作戰勇拚殺,最終不幸被那大怪殺了!”
兩個火島人不由大驚。
高個子說道,“怎會這樣?這地方明明沒有大妖的!而且我三哥修為不輸於你,你都能跑出來,為什麼他就不能?”
他這話一說,後面的蘇若依等人就不樂意了。
“你這蠻人,說的是什麼話?難不就隻許你家三哥出來,不許我家小秦子生還了?”蘇若依氣道。
小妖也跟著說道,“就是,又想奪寶又想
平平安安,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
鍾瑾儀補刀,“不信就去報!”
神特麼報,當時就讓高個子噎個半死。
個子稍矮的一個趕給了高個子一個眼神,然後說道,“我們自然是相信秦先生的,只是對於三哥的死,我們很難過,還請幾位見諒!”
說完,又冷冷地看了眼秦源的背影。
等著吧,過不了多久,我們就會讓你給三哥陪葬的!
不,不是你一個,是你們四個,一個都別想跑!
他這麼想,蘇若依等人又何嘗不是這麼想呢?
其實本不用等秦源說,們就能猜到,那個甚麼“三哥”肯定是秦源殺的。
你要說理由?就衝他這一臉痛心疾首的表,就能看出他其實心裡是在笑的。
自家男人啥樣,們還能不知道?
所以很明顯,等找到要找的東西後,雙方難免要火拚一場。
柳下月帶著眾人來到縣衙,又一路殺進去,穿過大堂、後院,來到了後堂。
後堂的小院子裡有口假山,柳下月一腳將它踹翻了,只見山下立即出了一個直徑約半丈的口,裡頭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到。
卻是約能聽到一陣陣嗚咽之聲,有點像風刮過,但又有點像有人在裡頭哭泣,令人骨悚然。
見此景,所有人都臉一凝,秦源更是沒有鎖。
畢竟,柳下月說過,劍廟派了三波高手下去,只出來一個,還奄奄一息了。
此時,柳下月指著出來的口說道,“這就是那口井了,當初為了掩飾它,我們把井口給鑿了,又做了這個假山。”
說完,他就笑呵呵地看著秦源。
兩個紅發人也笑了笑,同樣看向他。
秦公公,要不你先去送個死?
秦源心裡日了狗,心想老子不是漁翁嗎,怎麼又在食鏈最底層了?
不過想了想之後,他還是笑道,“既然如此,那就由我來探探它的底吧。”
真正的漁翁,往往是以蚌的形式出現的。
無論是朝廷還是火島,現在都拿他當工使,這是好事。
秦源掏出了橫行,這次他沒有讓它變大,只是維持掌大小。
雖然這樣會減它的威力,但勝在更靈活,萬一遇到大妖,起碼跑出來的概率能增加不。
當然,秦源也有些不信,底下有什麼大妖能毀掉橫行的,只是為了更保險點罷了。
橫行立即鑽進了黑之中,然後立即在裡頭橫衝直撞。
衝撞很久,裡也沒有出現水。
顯然,這是一口枯井。
橫行下行大約三十多丈之後,方才落到底部,這期間沒有遇到任何妖,
或者不科學的玩意兒。落底之後,借著橫行的螃蟹眼,大約能獲得三丈左右的視野。
此時能看到,井底有兩條通道,一條往南,一條往北。
往南的一條寂靜無聲,往北的一條嗚嗚作響,聽上去很恐怖的樣子。
秦源二話不說,就讓橫行選擇往北的那條。
理由?會的狗是不咬人的,悶不吭聲的那才危險呢。
先挑安全的來!
橫行撒開蟹,側著子快速向前奔跑,把坑道裡到飛的不知名小蟲子嚇得到竄。
跑了沒多久,忽然前方哢一聲。
秦源神高度集中,連忙指揮橫行避讓。
唰!
幾道白的點,幾乎著橫行的子飛了過去。
那點拖著長尾,看上去像是蠶一般。
細細的“蠶”穿過不飛的小蟲子,只見那些蟲子先是在空中猛地定住,隨後一變,全都變了黃褐。
一秒後,到地心引力,它們又紛紛跌落下來。
掉到堅的地上後,如同石塊落地,碎了無數片。
秦源倒吸一口冷氣。
這他嗎的什麼玩意兒?
可以把生變石頭?
要說這機關是槍是炮是暗箭他都不怕,畢竟橫行防高厚,一下兩下未必能把它怎樣。
可這種類似於魔法攻擊的手段,就完全不講道理了啊!
秦源毫不猶豫,立即撤回了橫行。
他可不想這僅有的天字甲等的機關,化一堆石頭。
高個紅發人見橫行又爬回了地面,立即問道,“怎麼樣,底下究竟有什麼?”
秦源說道,“我知道為什麼那些人都有去無回了,底下有很強大的能量鎮守。那些能量足以不講道理,一品大宗師未必都能扛得住。”
兩個紅發人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地心想,難怪朝廷明明已經發現了這裡,卻怎麼拿不到那寶貝!
這時,柳下月將秦源拉到了一邊。
設下了一個隔音結界。
然後笑了笑,對秦源說道,“你說的沒錯,這就是為什麼要你來的原因。劍奴大人說過,別人或許不可以,但你一定能行。”
秦源皺了皺眉,“劍奴大人跟你說的?你見過他?”
柳下月搖搖頭,說道,“我未曾見過劍奴大人,不過我有與劍奴大人直通函之權,這些年我們互通書信,至有十來次。半個月前,他來信時就讓我準備接待你了,說天底下唯有你可解此井之謎。所以,秦公公你勿要著急,好好想想此井當如何破之。”
秦源聽罷,不由心想,劍奴為什麼就如此確定,這井只有自己能破?
;連他都辦不到的事,自己就能辦到?
除了泡皇妃,天底下有他辦不到,而自己能辦到的事嗎?
“等下”
秦源忽然眼珠子猛地一睜,頓時醍醐灌頂。
是了!
這個井肯定跟劍仙有關!
當初劍廟的地宮,那一堵牆也是天下無人能破,唯有自己可破!
究其原因,就是因為那是劍仙設計的,所以這個世界的人,本就猜不到答案!
所以,只有這個井也是劍仙設計的,劍奴才會覺得,這井下的機關,依舊只有自己可破!
想到這裡,秦源就又興了起來。
既然如此,那就先想辦法,通過那個暗道再說。
想了想,這次他派出了心腹大將阿六。
“阿六,底下的況你大致也知道了,”秦源對它說道,“現在橫行肯定是不能去的,它太笨重了,而你是最靈活的,又是最聰明的,一定可以避開那些機關,看看坑道的盡頭到底是什麼的,對吧?”
阿六哼了一聲,“呵呵,我給你翻譯一下,就是說橫行變石頭你不舍得,我變石頭你還能接,對嗎?”
“你廢話怎麼那麼多呢?都不能接,但是我覺得你比它聰明,不用我控制自己就能應變,所以派你去功概率更大!”
阿六終於不不願地從秦源的懷裡飛了出來。
在井口盤旋了一會兒,它忽然又用意識對秦源說道,“你有沒有想過,你從墨島帶來的那個石頭人,它本就是石頭?”
秦源終於忍不住,瞪了它一眼。
“這他嗎的是石頭的問題嗎?就算都是石頭,一個是玄武巖,一個可能是花崗巖,那特麼能配套?還有,它是隻變石頭嗎?它是直接變石頭雕塑,那是一個概念?”
“呵呵,急了,一點城府都沒有!”
阿六一聲嘲諷,然後就“嗖”地一下衝到了井底。
到底之後,它立即飛起,將薄薄的猛地在了牆面上。
接著著牆面,緩緩向前蠕。
“我其實可以地走的,那樣的話也能躲開大多數的機關,”阿六又用一副傲然的語氣說道,“可是我偏偏要牆走,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秦源冷聲一笑,說道,“我知道,因為機關的設計著通常會假設人從地面走過來,所以針對地面的機關肯定會更多。”
“還有呢?”阿六又問。
秦源開始苦思冥想,難道還有其他原因?
怎麼說呢,之前秦源是不屑於跟一個紙人比智商的,但是他現在被阿六挑逗挑釁地認真了!
我秦老藝家,還能比不過一個紙人?
可想了半天,還是想不到更多理由。
隻好說道,“那你說說,還有什麼理由?如果你胡說八道,我肯定發飆!”
卻聽阿六呵呵一笑,“我只是問你還有沒有,又沒有跟你說一定有。是你自己陷了自己的執念之中,非要與我一較高下。
你說,你跟一個紙人較什麼勁呢?”
“我”
秦源當場就要炸了。
卻聽阿六又說道,“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所以當你在問我的時候,你只是在問心。而當我回答你的時候,你聽到的只是你自己的心聲。”
秦源皺了皺眉,“心聲?”
“你為何要冒險來此?”阿六繼續問。
“我覺得這裡有寶貝。”秦源答道,“另外,我懷疑這裡跟皇帝有關,我想知道更多關於皇帝,或者老甲的。”
“得到寶貝會如何?”
“廢話,可以變強啊!”
“那解開皇帝的又如何?”
“那我就要看看丫是不是真的在掘聖山了,如果他真那麼作死,我只能殺了他!”
“那你殺了景王、慶王的父親,是義嗎?”
“義分大義小義,我與景王、慶王是小義,為天下是大義。”
“呵呵,你也配談為天下?你不過是個投機鑽營、自私自利,滿腦子錢和人的家夥。”
“我他嗎怎麼不配了?”秦源忽然大怒,“老子來到這個世界,有人為我拚過命,我也為別人拚過命!一開始我只是為自己邊人拚命,現在我為所有人拚命!
這世界有很多人,市井商、街頭乞丐、富賈鄉紳、貧苦大眾,這裡頭有很多我喜歡和我不喜歡的人。但是我不想看到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死於妖的手裡,所以我才來到這裡,你懂嗎?”
阿六沉默了下,“我懂”
而就在它話音剛落的時候, 秦源忽然看到眼前泛起一道白,耀眼異常。
小妖、鍾瑾儀、蘇若依、紅發人、柳下月,乃至衙門的小院一切都消失不見。
眼前,唯有一片純白。
而在這片純白之中,一張張畫像在他眼前飛快的掠過。
秦源猛地一怔。
那,那是百家聖人之像!
而那純白,正是書魂的芒!
在書魂的耀之下,他覺一清澈的能量,正瘋狂地湧自己的。
那些能量如此的純淨,如此的醇厚,一如人類歷史的長河,緩緩淌他的經脈,衝刷了一切汙垢。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耳畔又傳來了“嗡”的一聲轟鳴!
這一次,他產生了前所未有的輕暢之。
他覺自己已經與天地融為了一,自己能聽到空氣流的聲音,能看到裡的每一個細節。
、經脈、管、筋骨、皮一切的一切,都在自己百分百的觀察與控制之中。
從自己的,他仿佛能看到雲卷雲舒、日起日落、花開花謝那是屬於自己的宇宙。
漸漸的,一切都散去。
小妖、鍾瑾儀、蘇若依方才的一切,又回到了他的視線。
“小秦子,你怎麼了?”蘇若依在輕輕地問他。
“小寶?”
“源兒?”
秦源回過神來,衝們微微一笑,“我沒事,而且很好。”
我,只是晉升了!
書魂之力,果不欺我!
現在,我是墨家一品大宗師了!
來吧,火島!
來吧,老甲!
來吧,劍奴!
如果終有一戰,那麼就趁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