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得飛一怔。
接著,他臉沉了下去。
“妳什麼意思?”憶及應安安現在狀態不好,龍得飛住脾氣耐著子道:“安安,我說過很多次了,我和林朱沒有任何私,過去沒有,現在沒有,未來更不會有。”
“難道我們之間連這點信任都不存在嗎?”
應安安沒有回答。
龍得飛已經沒時間與再耗下去。
“反正妳乖乖在家等我回來就是了,別再折騰了,聽話?嗯?”
後來叢恩出現,男人匆匆地走了。
他們最後一次見面,不歡而散。
也許是悶在家裡太久了容易胡思想,出來曬曬太呼吸到新鮮空氣後,本來混沌的腦子便如撥雲見日般清醒不。
做了個深呼吸。
環山公路,僻靜且曲折。
應安安瞇起眼,有輕微近視的依稀能見到轉角出現一輛黑廂型車,但並未多想,隻覺得自己該回去了。
真要出門,讓車接送可比自己一個人走舒服許多。
突然想開的應安安準備折返,然而就在轉之際,黑廂型車忽然加速駛來。
恰好回頭看了眼的應安安被嚇了大跳,潛意識地更靠旁邊站。
「吱——」
剎車聲尖銳又刺耳,不待反應過來,門板拉開,從裡面出來一隻刺了大面積圖騰的壯手臂將應安安拽了上車。
整個過程迅雷不及掩耳,五分鍾後,車子消失在監控面板之中,不知去向。
事的結束與發生一樣突然。
雖然薛薛與彭雲琛對談時表現的相當鎮定自然,但男人上輩子自殺的影就如烏雲盤據在心頭,經久不散。
人言最是可畏。
薛薛知道,等到時機,輿論沸騰到頂點之時,龍得飛就會毫不猶豫地揭穿事件的主角。
哪怕與彭雲琛是在畢業後才往,可兩人在高中時的所有相細節定然會被人拿放大鏡來檢視,再加上到這段時間流言蜚語的影響,本來清白的印象也會被可能與好像打上問號,繼而汙名化。
薛薛太了解人了。
某種程度上,這樣的人讓人類得已保持懷疑與戒心,對於劣行為有一定約束力,但若被有心人拿來利用,便很可能造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憾事。
龍得飛顯然就是打著這樣的算盤。
自己和彭雲琛該如何做才能破解?
還沒有想出好的解決方式,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見招拆招。
沒想到,預想中的劇遲遲沒有發生。
更令薛薛意外地是林朱的一通簡訊。
上面只有一個詞。
「結束。」
那不是之前林朱用來聯系自己的號。
為了避人耳目,之前林朱打給自己用的都是另一張話卡。
而現在這個,才是在換聯絡方式時林朱留的號碼。
立刻回撥,然而另一端無人接聽,薛薛掛了後才發現自己方才把手機攢得太出了汗,現在整個手心漉漉的,難得。
也不怪張。
結束有兩種解讀,一種是好的,另一種……
“怎麼臉那麼難看啊?”剛回到宿舍的菲被一個人坐在黑暗中的薛薛嚇了大跳。“而且妳在怎麼不開燈?”
保持了大半小時同樣姿勢的薛薛這時才回過神來。
稍微一便發現自己的脖頸僵非常。
“我……”
“什麼?”菲在鋪著墊的地板上坐下,順手把袋子裡的飲料遞給。“喏,無糖去冰。”
薛薛接過,道謝。
喝了一口綠茶,嗓子的乾緩解不,對上菲寫滿好奇與探究的目,失笑。
“我沒事,就是想事想得出神了。”
“想什麼事呀?”
“作業。”
“嘖。”菲翻了個白眼。“妳會因為作業的事煩心?騙姐了。”
“不方便說就不說沒關系,只是如果真的有什麼很困擾或心煩的事還是可以告訴我。”不待薛薛解釋,菲接著道:“有時候說出來就會好許多。”
聞言,薛薛盯著。
菲起初還很自然地迎著薛薛的目,可沒過多久,臉便紅了。
“別這樣看我啊!”瞋道:“我會以為妳對我有非分之想的。”
“哈哈!”
薛薛笑了。
“謝謝妳啊菲菲。”
林朱的電話是在隔天清晨撥來的。
薛薛一整夜都睡得不是很好,手機一震就醒了。
看到來電顯示,先接起後,躡手躡腳地往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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