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璟瞪著田薇,眼里滿是控訴。
田薇寸步不讓,睜大眼睛和他對視,步步:“我看你就是要哭了,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早就不哭了你是哥哥,秋寶以后要跟你學的,好意思麼”
“哥哥,哥哥”秋寶朝邵璟手,笑得可又天真。
邵璟垂眸看著秋寶,好一會兒才手扶住他,小聲嘟囔了一句什麼。
田薇沒聽清,湊過去問道:“你說什麼”
邵璟生氣地道:“我說你只喜歡秋寶,偏心,總想把我趕開。”
“”田薇堅決否認:“我才沒有”
邵璟長長嘆一口氣:“罷了,大過年的,咱們不說這些不高興的事。”
田秉聽見,不由樂了:“阿璟,你阿姐又欺負你啦”
邵璟搖頭不語,田薇道:“我什麼時候欺負過他是他自己想不開”
一直覺著邵璟不是很喜歡秋寶,雖然他并沒有對秋寶做什麼不該的事,日常也會幫著帶秋寶,更沒說過什麼。
但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今天終于暴了吧
他就是喜歡粘著,以至于分不清什麼是姐弟親,什麼是男之,等到懂了,一切都遲了。
所以一個秋寶還不夠,再多兩個弟妹家里更好。
邵璟也好,謝氏也好,大家都安生了。
田薇想到這里,順勢道:“要是家里再添個弟弟妹妹就好了。”
謝氏被勾起心事,和田父輕聲道:“老爺,趁著過年沒事,不如咱們帶著孩子們往明州港去走走正好今年也有余錢。”
在這邊找了很多大夫看過,都沒看出什麼名堂,不如去明州港。
田父慨然應許:“今年有余錢,帶你出去走走,再添些飾,也孩子們長長見識。”
于是一家人興致討論著去明州港的事,阿斗和喜眉幾個興得都不想睡覺了,只想趕收拾行李。
等到初二日,謝氏要回娘家拜年,這一次全家人都去了。
田父厚道也好面子,給的年禮很足,謝七老爺一家喜滋滋地將他們迎進去,備了很盛的酒席。
田薇等人給謝家的長輩問過好,就在廂房里和謝七老爺家的孩子們坐一塊兒玩。
玩著玩著,謝家突然來了客人,謝七老爺的長跑出去看過,回來田薇:“阿薇姐姐你出來。”
田薇跟了出去,只見謝良站在廊下看著靦腆而笑。
謝良長高了一截,臉黑了些,人也沒那麼胖了,穿了件寶藍的緞袍,已經是個年模樣:“阿薇,我聽說你來了,過來看看你。”
田薇給他見禮:“表哥一向可好”
謝良抓著頭微紅了臉:“還不是那樣,整天就是學著制瓷,師傅說我學得好的對了,這個是給你的。”
他飛快地塞了個袋子在手里,轉就要跑。
田薇不知道里頭裝的是什麼,不敢收,于是一個箭步敏捷地攔住謝良,笑道:“表哥送人東西,總得給機會讓人謝啊。”
謝良道:“沒什麼,就是幾朵頭花,一包茉莉花味的糖球,都是從明州港帶回來的。”
田薇搖頭:“我很快就要去明州港,這些東西分給其他妹妹吧”
正說著,就見謝大老爺走進來,說道:“阿良,讓你送個壺過來,你就定在這里不曉得回去了”
謝氏娘家院子不大,什麼靜都瞞不住,謝七老爺立時趕出來,熱地和謝大老爺打招呼:“大哥來了,快進來喝酒說話,剛好妹夫也來了呢”
謝大老爺略尷尬,假意要往外走:“不了,不了,家里還有客人呢,我就是從門口經過,剛好看到阿良這小子杵在這里”
謝七老爺如何肯放他走,好說歹說,非得留他吃飯。
二人你來我往推來推去,鬧嚷嚷的,房子就那麼大,田父裝不過去,只好道:“大舅兄既然來了,就一起說說話,你我也很久沒見面了。”
謝大老爺這才順水推舟坐下來,又謝良:“去領阿薇、阿璟他們玩呀。”
田薇冷眼瞧著,覺著謝家人真有些好笑。
這明擺著就是個套嘛。
謝大老爺鬧過那一場之后,應該是早就后悔了,只是拉不下臉面,不好意思主找田父和好。
然后謝七老爺就想做這個和事佬,商量著制造了這麼一個“偶遇”。
也不問問田家人樂不樂意。
“阿薇,我領你們去玩吧。”謝良完全不知道大人之間那些事,只曉得他爹不罵他了,和田父和好了,高興得很。
田薇還沒開口,就見邵璟走過來笑瞇瞇地道:“阿良表哥,阿姐是孩子,和表姐們才能玩到一,我們男孩子自己玩吧。”
謝良并不想,但是無法反駁,只好不舍地跟著邵璟、田秉走了。
田薇把謝良給的東西分給謝七老爺家兩個兒,謝七老爺日常經營瓷泥為生,家境非常一般,孩子們都歡喜得起來,紛紛向道謝。
田薇笑瞇瞇地道:“謝我做什麼這是阿良表哥拿來的,要就謝他去。”
謝七老爺的長大瑛道:“不用謝,我們兩家那麼好。”
妹妹二瑛道:“那麼好也沒見他送咱們這些東西,看到阿薇姐姐來了就給阿薇姐姐。”
田薇不聲:“你們兩家很好嗎經常在一起”
二瑛道:“那是自然,昨天初一,我爹和大伯父也在一起喝酒商量事呢,說的就是今天你們要來,怎麼接待你們的事”
“就你話多”大瑛要懂事些,立刻喝住二瑛,把話題轉開。
田薇順著大瑛的話頭,不聲地打聽著兩家的關系,冷不丁道:“聽說你們村里有一種酒很好喝,是在哪賣我想買些帶回去呢。”
大瑛笑道:“就是村東頭那家,我們家的酒都是我去打的,稍后我帶你去呀。”
田薇追問:“我爹上次過來喝醉那次,也是你打的”
大瑛有些不安,絞著手指頭道:“是我打的。”
二瑛道:“我姐為了打那壺酒,還摔了一跤呢”
“你閉”大瑛很兇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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