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競澤知道墨離梟心里不爽,但也顧不上安他,只能先問重點:“林倩兒的父親是誰?”
“卓林勝!”墨離梟咬牙切齒。
“卓門的人!”梁競澤卻很驚訝。
就在這時,車窗外傳來警哨聲。
有人大喊:“這里有輛異常車輛!”
“不好!被發現了!”梁競澤連忙對司機下令,“開車!”
墨離梟不得不給自己系上安全帶。
越野車像一頭獵豹,在叢林里猛力行駛。
“砰砰砰——”槍聲響起。
后面有三輛黑越野車在窮追不舍。
梁競澤回了頭,看到對方在車頂架起狙擊槍,連忙按住墨離梟的后頸,將他的腦袋往下。
一枚子彈直接打穿后視窗的玻璃,穿駕駛座的椅背,打中司機的后腦勺。
司機隨之倒在了方向盤上。
車輛也因此失控,卻因司機的腳還著油門,依舊在加速行駛。
梁競澤好幾次想起去控制方向盤,但是狙擊槍的子彈一直飛,完全讓他沒機會下手。
突然,車子凌空躍起,沖出了叢林,飛躍斷崖,而后重重地落在了對面的山崖上,繼續往前行駛。
后面追不舍的三輛車,紛紛發出刺耳的剎車聲,在崖邊停下。
副駕駛座上有人影下來,拿著對講機跟卓林勝匯報:“大元老,他們的車子沖進了對面的死亡山谷。”
“那里有去無回,呵,真是天助我也。”卓林勝得意地笑了。
“那我們收隊了。”
“好。”
卓林勝掛了電話,去了林倩兒的房間,揪住林倩兒的領,又是一掌,狠狠地摑在了林倩兒的臉頰上。
林倩兒隨著力度的慣,倒在了大床上。
“你……”卓林勝氣急敗壞,“差點讓我暴了份!”
“一年前……其實是您下令殺了謹言哥哥,對嗎?”林倩兒捂著被扇疼的臉頰,緩緩地支撐起子。
卓林勝臉一僵,隨即恢復淡定的神,坦然承認道:“要怪,就怪薄謹言野心太大,竟然拿當年司向留下的證據威脅我!”
“現在,您又天下無敵了對嗎?”林倩兒冷冷一笑,“為了得到您想要的權利,您可真是不擇手段,殺人如麻。”
“倩兒,薄謹言從始至終,本就沒過你。”
“我不信!”
“你不信,好,你跟我來。”卓林勝轉了,走出了房間。
林倩兒從大床上起來,踉踉蹌蹌地跟著他去了書房。
卓林勝拉開書桌的屜,從里面拿出一塊懷表,扔到了地上。
林倩兒認得這塊懷表,是薄謹言當時從國外進修回來后,突然出現在他脖子上的。
當時還想搶過來,要薄謹言送給自己,豈料薄謹言當場跟發了火,地將懷表握在了手心里,不讓一下。
后來,發生火并那件事后,薄謹言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他再次回歸時,發現他脖子上那塊懷表不見了,也就是那個時候,開始懷疑回歸后這個薄謹言的真實份。
腦海里不停地回憶著過去的事,林倩兒彎腰,撿起地上的懷表,打開了表蓋。
子彈打碎了表盤,也打穿了表蓋。
而表蓋上著一個孩子的小相片,但打穿的地方,剛好缺失了孩的面容。
“懷表上的這個孩是誰?”林倩兒鼻子一酸,含淚質問道。
卓林勝面無表地回答道:“手下把撿到的這塊懷表給我的時候,懷表就已經壞了,但是,我敢肯定,這懷表上相片里的孩不是你。”
“我才是謹言哥哥的未婚妻,我和他青梅竹馬啊!他不可能喜歡別的孩子!”林倩兒不想承認自己從小到大,一直都是一廂愿。
卓林勝見林倩兒得無藥可救,冷冷地說道:“從今以后,你就好好待在庭院里哪都不要去了,免得又引狼室!”
卓林勝撂下話,只離開。
林倩兒緩緩蹲下去,攥手里的懷表,不抱頭,痛不生地嗷嚎大哭。
……
另一邊。
越野車撞到一棵參天大樹下才得以停下。
梁競澤聞到了汽油味,連忙將一旁的墨離梟搖醒。
兩人解了安全帶后,先去探了探司機的氣息。
司機已經去世。
他倆不得不把車上能拿的東西,都拿下車。
好在他們的手腳夠快夠利索,兩人剛從車上撤離不到一分鐘,車子便發生了炸。
天空很快下起了驟雨。
兩人不得不找地方躲雨。
他倆跑了許久,才跑到一大石下。
梁競澤摘掉臉上的面,從越野包里翻出打火機生火。
墨離梟瞥了他一眼,看到他那張被火燒后變得猙獰的面孔,心里突然揪起一痛意:“要是我姐,看到你這張臉,一定會心疼死。”
對,他的真名司向。
時隔這麼久,他都快要忘記自己的名字了。
司向拿著打火機的手一頓,若無其事地回答道:“就當我死了吧!”
他這張臉,算是徹底毀了,哪怕現在的整容技再高超,也無法將他的臉復原。
他的臉,已經被大火燒得面無全非。
“我姐……”墨離梟苦笑,“真的很傻……哪怕你‘死’了,都不愿意再嫁他人。”
“是我對不起……”
“你也對不起我!”
“是。”司向眸黯然,“等這一切都結束了,我就離開這里,不要告訴你姐,我還活著。”
他現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真的不想嚇到黎心。
墨離梟懶得理會他的話,徑自走過去,從包里翻出定位發,開始嘗試發送求助信號。
司向從包里翻出地圖,才發現他們進了“死亡山谷”。
這里是華都和堯都界的一片天然的原始森林。
以前,很多開發商想毀林建樓,但是這片森林的磁場很是奇怪。
電子設備用不了一會兒,就會出現故障失靈。
果不其然,墨離梟將發調試了很久,也沒能把求救信號發送出去。
“可惡——”墨離梟又氣又惱,將發扔回了越野包里。
“我很抱歉,把你這個養尊優的小爺,拉到現在這個田地,還害得你失去了你最的人和孩子。”司向一臉愧疚地低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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