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移注意力之后,慢慢就好了,下午便能全神貫注開始工作了。
到了下班的時候,忽然收到宋京野的信息:“出發了嗎?”
大腦有一瞬間的短路,好一會兒才想起來,今天是周五,訂好機票,下班后過去找他。
可是,全忘了,一整天都沒有想起這件事,忽然很愧疚,又很想哭,一邊掉眼淚,一邊給他回復:“叔叔,對不起啊,這周末單位臨時要加班,不能過去了。”
那邊過了一會兒才回:“沒關系,那我下周末回來看你。”
“好,好。”
手機短信上不時收到航空公司的信息,在提醒登機時間。
很想很想他,但卻不想去,自己這麼戰戰兢兢的表現不想讓他看到,很無能,很無用。
那一夜,也沒有睡好,被噩夢驚醒數次,全都被汗。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想,很奇怪,怎麼會這樣?
無論是以前參加公益基金還是工作后,遇到過無數次危險的時刻,都沒有害怕過,現在更不應該害怕才對。
一夜幾乎沒睡,但腦子卻清醒了許多。
早晨起來,特意又去了一趟那家早餐店,但沒有現,只是找了個地方,遠遠看著。
從早晨6點多一直到上午10點,并沒有再看見昨天那個人。
周日,又一早去了,還是遠遠觀察著,從早晨到中午,早餐店收攤后才離開,依然是沒有再看到。
難道真是自己眼花了嗎?
但是疑問一旦種下,沒有確定答案,就難以放心。所以后面幾天,每天去單位時,都會先遠遠看一眼那家早餐店,尋找蛛馬跡。
當年的事,因為那個男人死了,后來警方就不了了之,把拐去的那個人,也一直沒有找到,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到現在才發現,外表表現得如何堅強,但是這件事就如一針,扎在的心底,平時毫無察覺,但是一旦針一下,就痛得不行,所以這幾天,工作之余,去了一趟公益基金會。
會長看到很高興:“前段時間的新聞我看了,小檸,我就知道,你到哪都差不了。”
兩人寒暄了幾句,會長問:“真不打算回來繼續幫忙了?”
“現在工作太忙,時間不允許。”解釋。
“那今天來,有什麼事嗎?”會長問。
“我想問問,你們這兩年有沒有去過xx村那邊。”
會長:“沒有,那邊村子的人很了,每家每戶基本都外出打工了,太窮,留在村子里,溫飽都問題。”
“村子沒人了?”
“除了一些老得不了的,年輕力壯的都外出打工。而且這兩三年,國家嚴厲打擊,拐賣的現象也很。”
陳檸回點了點頭。
“怎麼突然問這個?”
“嗯...前幾天看到一個男的,跟當時那家的老大長得很像,所以突然想起這些事,想看看他們還在不在村子里,如果外出打工,去了哪里。”
“這樣啊,我回頭幫你問問當地的人。不過遇到又怎麼樣?他該怕你,躲著你走才是。”
“是,只是知道他們去哪了,心里有數好防備。”陳檸回知道會長說的沒錯,對方該怕躲著才是,但是那天,不知是眼花,還是真實存在的,男人讓人惡心的眼神,在腦海揮之不去。
之后,沒有再見到過那個男人,加上有了充足的心理準備,那份恐懼漸漸減輕了很多,但平時出行,比以前謹慎了一些。
最近的工作也比之前忙碌了很多,原本只是負責發布一些預警信息的工作,但這兩天,西哩國的新聞頻頻傳來,整個部門都在重點關注該國的消息,們也發布了24小時播放的提醒信息,提醒中國公民近期非必要不前往西哩國。
領導下了命令:“你們最近辛苦一下,流值班,時刻關注西哩國的局勢,確保那邊的同事能隨時聯系上我們。”
“好的。”
西哩國目前還沒有發生戰爭,但是因為有反政府的武裝份子,每天上街游.行,不時放火搶劫挑釁當地政府,局勢一即發。
當地的同事接到不同胞的求助,原因是有些武裝份子,專挑中國人經營的商鋪搶劫,短短兩天時間,已有8家中國商鋪被搶,顯然是有計劃有目的的一場行,當地同事正積極與西哩國政府涉中。
國也在等待那邊同事的后續安排。
陳檸回的排班都是在晚上,一忙起來,就把那個男人的事拋諸腦后了,適應能力強,很快就適應上夜班的作息。
只是,宋京野周五晚特意趕回來陪,原想給一個驚喜,結果才知要上夜班。
上夜班也不全是壞事,可以開開小差,在微信上和宋京野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這一周,無論是生活還是工作,都神繃,聽到他回來了,恨不得馬上飛奔到他懷里去。
但只能發了一個哭的表包,又問:“你回家是不是要經過我們單位?”
“會經過。”宋京野回。
“那你到了跟我說一下,我下去看你一眼。”
“你安心上班,我明早過來接你也行。”宋京野怕影響工作。
“我想現在就見你。這邊值班還有一位同事,所以下去幾分鐘沒關系。”
“好,我到了跟你說。”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宋京野就發來消息:“下來吧。”
陳檸回和同事打了聲招呼,便飛奔下樓了。遠遠就看到宋京野的吉普車打著雙閃停在馬路邊,他人站在車外,像霓虹路旁的一棵青松,傲然又立。
跑過,什麼也沒說,直接撲進他的懷里抱著,就這麼抱著,所有恐懼和疲憊都消失殆盡。
宋京野只當是小姑娘撒,摟,輕后背,聲問:“工作累了?”
點頭:“有一點。”
“辛苦了。”
抱了一會兒,兩人坐到他的車,他遞給一個塑料袋,“給你買了零食,了吃點。”
陳檸回打開看,里面有瓶裝的咖啡,面包還有薯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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