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舒聽瀾覺得難于上青天的打掃工作，他卻進行得有條不紊，不過二十分鐘的時間，廚房就打掃的干干凈凈，清清爽爽。

這期間，舒聽瀾看著餐桌上的保溫箱，忍不住好奇打開看里邊都有什麼，一打開，香氣撲鼻，勾得更加腸轆轆。

終于等他收拾妥當，他才把保溫箱里的飯菜拿出來準備去加熱。

“就這麼吃吧，不涼。”等不及了。

卓禹安瞪一眼，把該加熱的全部用微波爐熱了一遍之后才端上餐桌。保溫箱看著不大，里邊倒是應有盡有，黃金炒飯，竹筍老鴨湯，清蒸石斑魚，水晶蝦仁，涼拌時蔬，桂花糯米藕等。.

“你家的年夜飯嗎？”問。

“不是，讓廚師單獨做的。我今晚如果不來，你就著？”他給盛了一碗湯惡狠狠地問。

“嗯，習慣了。”

“習慣不好，改了。”

“霸道。”

湯鮮，菜也可口，舒聽瀾好多年沒有正正經經吃過一頓年夜飯了，餐桌上香氣撲人，耳邊是春晚載歌載舞的熱鬧，充滿了煙火氣，的心也前所未有的到暖。

“你怎麼不在家年？”問。

“嗯，我們家沒有年的習俗，一起吃個年夜飯就夠了。”

“哦。”

“這幾天假期有安排嗎？”他問。

“沒有，打算在家休息，年后會很忙。”

卓禹安就不再問了，靜靜陪著吃，自己倒是一口也沒吃。

“你過年不在家，真的沒事嗎？”舒聽瀾又問，并不知卓禹安的家庭況，只以為是普通的小康家庭。

“沒事。快吃，吃完帶你出去玩。”

“去哪？”

“去了就知道。”

舒聽瀾吃飽喝足，一整個下午的挫敗也煙消云散，認清一個事實，人有專長就有短板，不會做飯沒什麼大不了的，不死。誰規定生就一定要會做飯呢？

開開心心換了服跟卓禹安出門。

大年三十的森洲市，近郊的街上幾乎沒車，他一路暢通無阻的帶來到了市中心，相比于家的近郊，市中心很熱鬧，年輕的男孩孩打扮時尚，群結隊在外玩鬧，臉上洋溢著無比青春的氣息。也有年輕夫婦，牽著孩子的手在游樂場玩，或者一家人在外吃完年夜飯，漫步回家。這個城市，各有各的熱鬧。

卓禹安把車停在市區某個高檔小區的車庫，然后牽著舒聽瀾的手進電梯。

“去你家？”舒聽瀾后知后覺地問。

“嗯。”

兩人好像自認識以來，一直是卓禹安不請自來的去家留宿，從未去過他家。

而今天，陪年，帶來他家，想，很多事不用明說，已很明確。

電梯一直往上，直到頂層。出了電梯便是寬闊的視野，整個森洲市盡收眼底。卓禹安站在門口擺弄門鎖，

“過來。”

他抓著舒聽瀾的手在指紋上按了幾次，語音提示指紋已記錄。

接著，他又板著的臉，對著門鎖上的攝像頭識別，語音提示已記錄。

“指紋、臉部識別都給你開通了，以后可以自由出。”

舒聽瀾任由他帶著進到他家，原以為是他長居住的，結果里邊空的，只有基礎裝修，別的裝一律沒有，不由有一點失，原來不是他真正的家啊。

客廳一面是巨大的落地窗，另一面是天的臺，不管站在哪個角度，都可以看到整座城市的夜景。舒聽瀾想，這個地段、這種類型的房子，至在9位數以上，真豪氣。只是不知他帶來做什麼？

窗外，是遠高樓巨大的電子屏幕上綻放的絢麗煙花，底下的廣場上，男男在齊聲喊著倒計時。

10、9、8、7.....

原來已到12點，農歷新年來了。

在數到1時，卓禹安從后擁抱著，低聲在耳邊說：

“舒聽瀾，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即便是高層，但因為站在臺上，所以清晰地聽見遠廣場上發出人們喜悅相互祝福的聲音。

電子屏幕上的煙花開得絢爛，線不時閃過他們的臉。卓禹安把轉過，低頭深深淺淺地吻。把整個人都裹進他的大里，抱著。

許久許久，幾乎不過氣，他才松開。

“舒聽瀾，這套房子給你裝修好嗎？按你的喜好！”

他的嗓音沙啞，目卻如水一般溫看著，等的答案，他話里的意思已足夠明確了，按的喜好裝飾，再搬進來。

舒聽瀾在他的懷里搖頭，再搖頭。

“我審不好，也沒有力，工作很忙。”

現在的房子雖然在近郊，也不大，但那是跟母親一手布置起來的，很溫馨，也給很大的安全，從未想過要搬離那里。

“這里離公司近，你上下班可以節省很多時間。”他解釋。

“想圈養我？”狀似開玩笑。

“可以嗎？”

“不可以。”

他們從單純的睡友關系發展到現在有了心的羈絆，但誰也沒有開口捅破這層窗戶紙，即便卓禹安此時邀請搬過來住，但始終沒有明確兩人的份。

舒聽瀾猜不他的心思，是繼續當睡友？還是發展男朋友？他不說，舒聽瀾亦是在權衡利弊而不說。

卓禹安幾不可查地嘆了口氣，繼續抱了一會兒才回客廳。這套房子還沒有任何家，今晚沒法住人，所以兩人又驅車回舒聽瀾的住所。

這麼一來一回，已是凌晨兩點，舒聽瀾累得倒頭就睡，但因為卓禹安又發瘋，真正睡已是凌晨四點，兩人相擁而眠，直到日上三竿才醒。

冬日正午的太暖了，暖暖地照在床上，床上的人慵懶地躺著，近距離四目相對許久，

“舒聽瀾，新年快樂。”年時他已經說過，現在是大年初一。

“新年快樂。”

彼此說完，不由笑了。

“今天有什麼安排嗎？”舒聽瀾問。

“去慧苑寺如何？”他沉思了一會后給的建議。

慧苑寺在森洲市的慧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