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箏往后倚在他懷里。
傅凜抱去客廳,他今天工作忙差不多,還剩下的等睡了再加班,“陪你看新聞。”
“陪我看財經新聞?”
“不是,就是本地新聞,民生新聞。”
傅凜將黎箏放沙發上,他打開電視,調到本地新聞頻道。
又到廚房拿了一些零食和水果。
想想在旁邊玩得開心,他沒關客廳的燈。
傅凜把果盤放在茶幾上,為了方便拿,他把茶幾往前挪,跟沙發之間僅夠放下。
他坐下,讓黎箏坐他懷里。
黎箏在他膛,頭靠在他脖子里。
傅凜撕開一袋薯片,喂吃,不時,他自己也吃一片。
看完一段,黎箏轉臉仰頭,“我以前報道的新聞,你看過沒?”
“看,每條都看,用詞犀利。”
“謝謝想想姐夫點評。”
傅凜低頭,扣著下,在上輕輕咬了一下。
還有幾天就過年,他說過幾天提前去家,“到時我做飯。”
“你不是年后去我家?”黎箏想吃薯片,張張,示意他喂。
傅凜親一下,再給薯片,“先去悉一下干活的場地,再讓爺爺適應適應稱呼。”
黎箏笑,拿遙控,調回放。
傅凜:“我菜譜都列好了。”
黎箏再次轉臉,親他一下。“期待想想姐夫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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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二十九那天,傅凜上午去了一趟公司,開過會后放假。
中午陪黎箏逛超市,買了一些用品和零食備在家里。
下午,煎熬的時刻開始倒計時。
再次去蔣家,慨萬千。
黎箏一輕松,回去路上找話聊,分散他張的注意力,“傅老板,新的一年,有沒有什麼計劃?”
傅凜在開車,點頭,“有。到時給你看我計劃表和總結。”
黎箏指的是他個人,不是他工作。
看來他張得不輕,沒捕捉到這話的潛臺詞。
“誒,對了。”黎箏側臉看他,找話說,“在會所過生日,你還許愿吹蠟燭了,當時許得什麼愿?”
傅凜空看一眼,“時間有點長,忘了。”
估計他也沒許什麼正兒八經的愿。黎箏拍拍他肩膀,“我爺爺家你又不是頭一回去,就當回自己家。”
傅凜‘嗯’著,在想他的菜譜。
今天蔣家人都回來,他們到家時,除了蔣城聿在路上,蔣慕鈞和黎新禾早早到了,一家人閑著無事,在打牌。
黎箏攥著傅凜袖,用型告訴他,是食鏈頂端。
蔣老爺子和蔣慕鈞對他還是以往那樣熱又自然,就是他開口一喊人,所有人都有點坐不住。
蔣老爺子寬自己,多聽聽就習慣了。
傅凜這次過來是為拜年預熱,他知道氣氛會有點尷尬,特意穿了服,這樣就不會熱到出汗。
蔣老爺子讓傅凜過去打牌,“我歇會兒。”
傅凜看看桌上的人,都是他得罪不起的,贏牌不行,故意輸牌更不行,反正不管怎樣都難。
“我做飯去。”
黎箏坐到爺爺邊,“爺爺我給您手,您接著打。”
蔣老爺子是怕傅凜坐在那無聊,特意讓給他,見他心里有負擔就作罷,不強他所難。
蔣夫人向傅凜:“凜,你剛說什麼?做飯?”不可思議道。
傅凜擼袖,“嗯,學會了五六道菜,味道一般,將就著吃。”
蔣夫人突然想起來,孫半年前發過朋友圈,那頓生日飯就是傅凜做的。“得讓城聿好好跟你學著,你看他一天到晚散漫。等他學會了,做給我們一家吃。”
食鏈底端的人已經到了院子里,不知道自己即將要下廚做飯的命運。
黎新禾也是因為傅凜給兒做的那頓生日大餐,對他包容了不,不然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給他改變機會。
正聊著,蔣城聿來了。
蔣夫人指揮兒子,“凜要親自下廚,你去給打下手。”
蔣城聿還沒口氣,就被拎過來塞進廚房。
傅凜已經系上圍,蔣城聿拿條圍左右看看,從來沒進過廚房干活的人,他都不知道圍現在還有這麼多花樣。
“你這是為了得到個份,拼了?”
傅凜:“我現在有份。”
“什麼份?”
這時黎箏混進廚房,接過話,“想想的姐夫。”
“......”
傅凜無奈一笑,他想說,他現在是準男友。
黎箏靠著他,“我也來幫忙。”
“不用,油煙重,你出去。”
“你趕一邊呆著去,油煙大。”
傅凜和蔣城聿幾乎異口同聲。
黎箏被從廚房趕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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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頓飯吃得還算融洽,除了傅凜敬酒喊人時,總會別扭那麼幾秒。
當晚,黎箏在他手心蓋了一個‘合格’的章。
他正式榮升為男朋友,不過試用期很長很長。
傅凜:“沒事,可以談一輩子,結婚后我還是你男朋友。”
回到出租屋,江小楠不在,黎箏洗過澡換了睡,不知道傅凜還要不要加班,沒打擾他,找出一部老片子看。
傅凜給打電話,“困不困?不困到我這,我陪你先看新聞,再看電影。”
看新聞了他們必備節目,他還會跟一塊討論新聞的切點。
黎箏:“我正好在看電影,你不忙?”
“不忙,今天放假了。”傅凜著頭發,晚上在蔣家吃飯,即便穿得再,襯衫還是不可避免地了。
“那你給我開門。”黎箏裹上一件外套,拿了鑰匙去隔壁土豪家。
傅凜在門口接,直接將抱起來。
黎箏著他漉漉的頭發,“今天頭發里有沒有出汗?”
傅凜笑:“應該是熱的。”
進屋,傅凜用腳關上門。
電視已經開了,正在回放新聞。
晚上吃了不,他就沒給黎箏準備零食。
還像以往那樣,他抱在懷里看。
黎箏不時回頭親他一下,“恭喜想想姐夫,合格職了。”
傅凜親,“謝謝想想姐姐給我機會。”
兩人接著看新聞。
期間,不時接吻。
新聞結束,傅凜找了一部電影。
電影里有男親吻鏡頭,人穿著男人的白襯衫。
黎箏靠在他懷里,“我以前跟你說過,我做了一個夢,夢到你。”
“嗯。”
黎箏轉臉,著他脖子,“那個夢做到一半被吵醒,我得到你了,你知不知道。后來被你拒絕,我覺那個夢就是我跟你的終點了。”
傅凜沉默看著,看了許久,看進了心里去。
他挲著臉頰,開始親著。
從額頭到鼻尖,然后是脖子。
傅凜抱起黎箏,直接回了臥室。
兩人一塊倒在床上,黎箏的心臟已經到了嗓子眼,耳發燙。
傅凜關上燈,隨后覆在上。
他蹭著的鼻尖,很輕。
結一直在滾。
之后找到的,輕輕吮吸著,試圖讓放松。
黎箏像夢里那樣,摟住他脖子,回應他的吻。
舌相,攪了兩人的心。
兩盤在他腰間,無意識的,用力攀著。
傅凜暗暗吁了一口氣。
“沒有...t。”小聲提醒。
傅凜靠在耳邊,聲音沙啞:“去超市時,我買了兩盒。”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為男朋友,就買在那備著。
這些日子,每次抱在懷里,無疑是煎熬。
說完,他再次吻上。
黎箏跟他一樣,明明溫度適中,額頭出汗了。
后來,抱住他。
與他合一。
黎箏咬著他的,承著他給予的一切力道。
最后,繃不住,喊了他一聲‘傅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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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黎箏睜眼時,在傅凜懷里。
枕著他胳膊,他另一手箍住的腰,兩人合。
也沒穿什麼白襯衫,就這樣被他抱在懷里。
這些跟曾經夢里的不一樣。
黎箏了,傅凜半著,“還睡不睡了?”
想了半秒才搖頭,額頭靠在他懷里。
昨晚兩次,還沒緩過來。
傅凜抱著好一會兒,兩人什麼都沒說,靜靜這晴朗的早晨。
“我起來給你做早飯,你再睡會兒。”
他在眼睛上親了下。
黎箏點頭,窩在暖和的全是他上氣息的被窩里,著天花板,回想昨晚發生的一切。
在走神時,傅凜已經洗了澡,換了服進來。
黎箏微微一怔,傅凜今天穿了正裝,白襯衫,還打了領帶,是送他的那條玫瑰花領帶。
“新年快樂。”
傅凜俯抱進懷里,之后給一封信,“說了要給你看我計劃和總結,都在這里,請領導過目。”
黎箏打開信封,他的字瀟灑有力。
箏寶,新年快樂。
你問我新一年有什麼計劃,等你畢業,參加你畢業典禮,然后出我所有能的時間給你。
你還問我,我生日時許了什麼愿。
愿很簡單,不過也奢侈:多活幾年
我比你大十歲,就意味著或許我要陪你十年。
以前我的人生目標是要積累到一個怎樣程度的財富,要一個怎樣的社會地位,現在不是了。
只想健康地多活幾年。
這樣就能伴你到老去。
而你,不必為任何事煩惱,做一切你想做的。
恩在三十二歲這一年,遇到我想執手共度一生的人。
我你→forever
——傅凜(ps:你正式男朋友)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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