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下了一場雨,今早就晴了,有了初秋的味道。
遠天空,幾片白云點綴。
下午的課上完,黎箏跟江小楠結伴回宿舍樓。
昨晚那場雨不小,路邊低洼還汪著水,散落著樹葉,有黃有綠,江小楠拿腳尖點了點水坑,瞬間漾起漣漪。
黎箏拍肩膀,“鞋子了。”
江小楠收起好玩的心,問:“今晚你回不回出租屋?”說:“我要回去住,清靜清靜。”
今天周五,終于能好好放松。
江小楠室友每晚都要跟男朋友煲電話粥煲到半夜,有點不了。
黎箏想都沒想,“回去。”
要跟網友見面,在學校不方便。
兩人回各自宿舍收拾,約好了半小時樓下見。
黎箏幾個室友了外賣,等外賣時閑聊。
最近熱播的那部劇前幾天大結局,接檔的劇都播了八集,之前那部熱劇的余熱還沒散去。
結局跟原著差不多,一被二在前半部分的風頭,最后被徹底碾回來,反正網友很解氣。
都在討論一背后的資本是誰。
黎箏沒追劇,但知道這部劇的一號是向舒主演。
拿上背包,跟室友揮揮手,下樓去找江小楠。
“你跟傅凜現在怎麼樣?”回出租屋路上,江小楠八卦問。
黎箏輕握方向盤,不知道要怎麼定義,“不好不壞。”
江小楠雙手抱在腦后,“那就是不錯。”
今天回出租屋早,不到五點,三樓邊戶裝修工人還沒下班。
路過那家門口,門敞開,黎箏下意識往里頭掃了一眼,分外熱鬧,一個施工隊在干活。
“看這架勢,是豪裝,有那麼多錢干點別的不好嗎?不然換套豪華小公寓也行,非得在裝修上折騰。”
江小楠不理解,開了自家門。
黎箏:“也可能是土豪,人家就看上了這邊的便利。”
兩人都有事要忙,各自回屋。
黎箏收到‘ONE’的私信:【14】
今天是沒把他放出來的第14天,他相當于追了十四天,也不是天天有空看,有應酬時只能私信聊。
黎箏若有所思看著這個數字,回他:【14】
是記錄,他沒跟表白的第14天。
傅凜沒多想,以為學他發消息,單純是好玩。
【在哪?】
黎箏:【在你心上。】
傅凜無聲笑了,【博主,今天發的數字,你認識吧?】
黎箏:【不識數。】
傅凜:【我在忙,一會兒去看你。】
這個一會兒,是兩小時后。
天已暗,傅凜讓開門,這回不是下樓。
黎箏跟江小楠說了一聲,開門前到洗手間去照鏡子,確定妝容和子都沒問題,這才開門。
今天傅凜沒換運裝,襯衫西,看樣子從GR直接過來。
他右手抄兜,左手微微攥拳。
黎箏不經意瞥到他上發白,好像沾了涂料。對一向講究的傅凜來說,這種邋遢是絕不可能發生。
“你子上。”
點到為止。
傅凜低頭看,腳邊不小一塊。
他拿手想拍下來,結果粘在上面,早干。
“你從哪過來的?你們公司裝修?”
“沒。”傅凜若無其事說:“不知道在哪蹭的。”
黎箏回屋,拿條的溫巾給他。
傅凜來回了好幾遍,還有點痕跡,不過沒剛才那麼顯眼。
反正晚上就要換下來干洗,不影響儀表就行。
兩人一道下樓。
追黎箏是件特別耗腦力的事兒,常規的吃飯逛街看電影聽音樂劇,對來說一點吸引力沒有。
至于禮,沒有缺的,更沒有想要的。
沿著人行道,黎箏悠哉悠哉。
傅凜配合著步子,他收到曾助理發來的郵件,有幾套家方案,需要最終確認。
“博主,你見多識廣。”傅凜把手機遞給,“幫忙選一套。”
黎箏頁面,“你要換家?”
“嗯。”其他的,傅凜沒多說。
黎箏把手機還他,“你眼比我好,還是自己決定吧。”
傅凜盯著眼睛看,確定沒生氣,他放心拿過手機,“哪兒看出來我眼比你好?”
黎箏瞧著他:“你看上我,眼還不夠好?反倒是我,眼神不咋地,那麼多追我的我偏偏看好你。”
傅凜語塞,繼而失笑。
要是這麼說的話,不是有道理。
他選了方案C,給曾助理回過去。
迎著涼快的秋風,黎箏長發被肆意吹起。
“傅老板。”
“嗯。”
傅凜發送郵件,“怎麼了?”
“最近大結局的熱播劇,聽說結局改了。”
“跟我沒關系。”
黎箏言語輕快,“知道了。”
問他,“傅老板,你要帶我去哪?”
傅凜把手機揣口袋,“去SZ餐廳,你不是喜歡看夜景?”
SZ位于高層,是欣賞夜景的最佳餐廳,沒有之一。
黎箏停下來等他半步,調整步伐,他邁出左腳也是。
“你之前陪我散步,怎麼都走不慢,怎麼現在就會了?”
傅凜:“那時你只是我朋友侄,我沒義務陪你慢慢悠悠散步,不合適。”
說起走路慢,“我跟負二從小就我媽影響,跟我爸逛街,我和負二跟在后邊拎東西,我媽走得慢,逛逛停停。”
十幾歲了,他跟負二還得陪母親逛街,母親在外面能逛一整天,一家一家店進去轉。
那是他跟負二的噩夢。
母親還喜歡收集香水,只要是限量款香水,都想擁有,要是朋友有了,沒有,就會掉眼淚。
父親要花很久才能哄好母親。
也可能是因為母親的緣故,他和負二覺得人太能折騰,有了不婚的打算,也不想談。
不過父親和母親的,還有父親對母親的耐心,也在潛移默化中影響了他和負二。
要說談,父親和母親是典范。
黎箏發現他左手從在出租屋樓上到現在,一直微微蜷著,也沒攥,作稍顯僵,像刻意為之。
“你手怎麼了?”
“沒什麼。”傅凜還是保持原本的姿勢,垂下手臂,“被你氣得腱鞘炎。”
黎箏:“......”
白他一眼。
到了SZ,傅凜提前訂了餐位,符合黎箏看夜景的要求。
餐廳幽靜,燈曖昧。
傅凜靠窗邊坐,把茶杯拿到桌角,他支走了服務員。
黎箏剛把包放好,“博主。”傅凜喚,黎箏看過去,“干...”嘛。后面那個字堵在了嚨間。
他手掌在玻璃上,被燈襯得奐。
黎箏看清了他所謂患腱鞘炎的那只手,畫了一架黑三角鋼琴,應該是費了不心思,黑白琴鍵特別有立,像真的一樣。
傅凜在鋼琴上還畫了一個皇冠,致可,可能是象征皇家。
他從口袋拿出手機和耳機,示意黎箏,“你坐近點。”
黎箏挪到他對面,挨著窗。
傅凜給一個耳機,他自己聽一個,耳機線不夠長,黎箏傾,配合著他那邊,一時還沒猜到他要干什麼。
傅凜打開播放,“就算你不把我從黑名單放出來,不耽誤你聽現場。我昨晚剛錄的曲子。”
隨著鋼琴曲前奏開始,他右手放在自己左手畫出來的琴鍵上。
是一首耳能詳的《夢中的婚禮》。
黎箏聽著耳機里的曲子,看著他修長的手指隨著節奏彈奏,生出一種錯覺,耳邊環繞的聲音就是他現場演奏出來。
落地窗外,夜無邊,流溢彩。
最繁華的夜景,最聽的旋律,還有最喜歡的男人。
這首曲子彈到了心尖上。
再次撥了心弦。
黎箏反應慢了不止兩拍,曲子進行到一半,回過神,趕拿手機給傅凜錄視頻。
他投彈手心鋼琴的樣子,是見過他最最迷人的一面。
黎箏盯著他側臉看,看失了神。
一曲結束。
傅凜拿下耳機,把耳朵里的那只也扯下來,“下回還知道什麼時候再有驚喜的靈。”
在手心畫鋼琴彈奏,他絞盡腦好幾天。
“你剛才不是錄了視頻?沒驚喜時你看看視頻湊合。”
不過每周的一三五,他還是準時給發曲子。
黎箏回看自己剛才拍的視頻,一點聲音都沒有,要配著他那首曲子聽。
把他手心的鋼琴又專門拍了幾張照片,“你年輕時要是主追人,還有你追不上的?”
傅凜瞥:“什麼時候31歲就不年輕了?”
黎箏看著那架鋼琴,“再過幾個月你就32了。”
在面前,年齡是他的劣勢。
傅凜沒吱聲,把他手機里的曲子轉發給。
播放關上了,音樂聲還是在黎箏耳邊縈繞,一直從SZ出來,走在人群里,才回到現實世界。
“傅老板,”黎箏一高興了就格外好說話,看著他,“過去的賬,一筆勾銷了,看你以后的表現。”
傅凜:“謝謝博主。”
黎箏笑了。
傅凜側眸,黎箏眼睛里璀璨,笑意點點跟星一般。
斑馬線上,他低頭找黎箏的手,用力攥住。
質偏冷,泛涼的指尖落在他溫暖的手心。
黎箏趕抬起另一只手,了耳朵。
被他牽住那一瞬好像電流穿過,耳鳴了。
行人過去了,另一個方向的綠燈放行。
黎新禾以為自己眼花,把車窗降下來,頭探到車外看,沒錯,是生的閨,另外一個背影,說不好聽點,化灰都認得。
“老馮,你看到箏箏沒?”
他們的車停在最前面一個等紅燈,行人都是從他們車頭經過,沒道理看不到。
司機點頭,“看到了。”
“那...那...個,”黎新禾生平第一次說話磕磕絆絆,“是傅凜吧?”
司機再次點頭,“是傅先生。”
黎新禾關上車窗,用力摁著眉心。
發現摁錯地方了,趕按著心臟。
黎箏竟然跟傅凜十指相扣,過了馬路還繼續牽著。看黎箏的表,恨不得把幸福寫腦門上。
難怪最近傅凜到蔣家老宅吃飯奇奇怪怪,還要自降輩分。
蔣城聿跟著瞎攪合,幫著傅凜撒謊,給傅凜打掩護,說什麼打賭輸了要喊小叔,其實是他跟黎箏了,不自降輩分也不行。
黎新禾憤憤找出蔣城聿號碼,撥出去又立馬掐斷。
當著司機面,有些話不方便說。
黎新禾把車窗打開一條隙,覺呼吸快不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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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哥,敬你一杯。”酒吧里,靳峯主示好,給蔣城聿點了一杯酒。
無事獻殷勤,沒什麼好事。
蔣城聿覷著他,“你又打什麼主意?”
靳峯笑著,“公主的小皇叔,我不得好好款待?”
他徑自跟蔣城聿杯,轉背靠著吧臺。
酒吧喧囂,說話聲瞬間被淹沒。
“以后我就喊你哥,”靳峯一臉真誠,“要不,我們做拜把兄弟算了,我甘愿當小弟。”
蔣城聿品著酒,半晌,好像明白了,“你是想跟著我沾輩分的,讓傅凜也喊你小叔?”
靳峯笑出來,跟蔣城聿再次杯。“你侄就是我侄,我會照顧,對上心的。”
他拍拍蔣城聿肩膀,“哥,我先上樓去打牌。”
蔣城聿在等傅凜,聊一下關力生跟東昊科技之間要怎麼合作,才能保證何昊軒的公司存活下來。
快十一點半,傅凜趕到會所。
兩人找個安靜的地方,端了幾杯酒過去。
還不等說幾句,蔣城聿有電話進來,“我大嫂。”接電話前,他跟傅凜知會了一聲。
“城聿,你現在說話方不方便?”黎新禾明顯克制著說話的語氣。
“方便,大嫂您說。”
【本文1v1,寵文】 海城大世家姜家來了個19歲的小姑娘,聽說早年在鄉下救過姜家老太太,考上海城大學後,在開學前被姜老太太接到姜家暫住,說是提前熟悉海城環境。都說小姑娘是個在鄉下長大的孤兒,她一身氣質看著卻比真正的名門閨秀還要像個閨秀;都說小姑娘沒見過世面上不得檯面,她站在各界大人物面前卻依舊能維持淡然,始終保持得體微笑,令人側目;都說小姑娘被姜老太太接回家是打算給姜家大少當媳婦的;都說小姑娘出身低微,不配入姜家大門;都說小姑娘對姜家大少一見鍾情,姜家大少卻對她不屑一顧。 *初見。她坐在姜家大宅的荷花池旁看書。不過白T卹配黑布褲的簡單打扮,卻讓他看出了仕女的韻味來。她的閨秀氣質是由骨子裡散發出來的。 初見。她的書掉了,他叫住她。聞聲回頭。那一刻她突然懂了何為“公子如玉”。他是皎皎君子,溫潤如玉;她是卓姿閨秀,內斂端方。如果有人問她,此來海城最大的收穫是什麼,她會毫不猶豫的回答:遇到了他。如果有人問他,待在海城最大的收穫是什麼,他會毫不猶豫的回答:遇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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