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航看著芭蕉羅漢的眼神就好像是見了鬼一樣。
芭蕉羅漢,絕對是慈航現在最怕見到的一個人。
此刻慈航的腦子里就只有三個字。
為什麼?
這芭蕉羅漢不是被自己殺了麼?
為何在這個要命的時候出現在了大雷音寺。
這眼看西行大計就要完了,托塔羅漢幾人的死訊卻要在這個時候被曝出來。
慈航的心里瞬間了團。
而大雷音寺中燃燈等人也是神各異地看著芭蕉羅漢。
眼前的芭蕉羅漢樣子著實是有些凄慘。
上滿是污,灰頭土臉的。
這要是放在俗世,說是個乞丐也不為過。
“芭蕉,慈航將你等幾人去之后,究竟發生了何事?”
燃燈肅聲開口。
芭蕉羅漢兩步來到燃燈面前,看了一眼慈航之后,便將之前發生的事講了一遍。
芭蕉羅漢一說完,整個大雷音寺中一片安靜。
諸多目全都落到了慈航的上。
芭蕉羅漢的話未免太令人震撼了。
怪不得慈航帶出去的人沒有一個活著回來的。
原來托塔羅漢等人都已經死了。
“慈航,你沒想到我還活著吧。”
芭蕉羅漢瞪著慈航。
其實他也是死里逃生。
原本慈航與芭蕉羅漢同為大羅金仙,慈航的修為雖勝過芭蕉羅漢,但也還沒到那種能夠一擊必殺的程度。
芭蕉羅漢被慈航重創要害之后,將計就計裝死昏迷過去。
幸運的是,慈航并沒有檢查什麼的。
這才讓芭蕉羅漢死里逃生。
而休養了數日之后的芭蕉羅漢重返大雷音寺,恰好撞上了慈航又來大雷音寺找人。
就有了現在這一幕。
這時的慈航突然目一轉,一臉寒意地瞪著芭蕉羅漢,冷笑一聲。
“好你個芭蕉羅漢,你竟然還敢到大雷音寺來。”
芭蕉羅漢神一怔,完全沒想到慈航會突然變得如此理直氣壯起來。
“笑話,我為何不敢回來?”
“應該是你不敢回來才對吧。”
慈航的目一一看向大雷音寺中的其他人。
“事已至此,我就不瞞諸位了。”
“托塔羅漢幾人的確已經死。”
“但事卻和芭蕉羅漢說的完全不一樣,我慈航豈會坑殺托塔羅漢等人?”
“他們的死,不過是一個意外,是因為六耳獼猴與天蓬等人修為過高,而他們的自修為太低。”
“托塔羅漢幾人是為了我西方教的西行大計做出的犧牲。”
說到這,慈航突然一手指著芭蕉羅漢。
“而你,芭蕉羅漢,卻在看到托塔羅漢幾人死之后,生了退之心,想要返回大雷音寺,不顧西行大計。”
“我不過是對你小施懲戒罷了。”
“我若真想殺你,你還能活到現在?”
現在的慈航,就貫徹一件事。
那就是咬死自己并沒有要殺芭蕉羅漢。
在芭蕉羅漢出現之后,慈航就一直在想該怎麼辦。
仔細想來,托塔羅漢等人的死,其實和自己沒什麼太大的關系。
本來自己也沒想著要對托塔羅漢幾人下手,找托塔羅漢幾人去,就是為了填補西行大計之中缺失的幾難。
托塔羅漢幾人的死,完全是因為金蟬子等人的問題。
唯一要命的地方,就是自己曾經想殺了芭蕉羅漢滅口,不讓其傳回托塔羅漢幾人的死訊。
現在,反正芭蕉羅漢沒死,當時的事也只有自己和芭蕉羅漢知道。
那只要自己不承認,燃燈就不能把自己怎麼樣。
眼見慈航竟然不承認,芭蕉羅漢也急了,直接看向燃燈。
“我先前所言句句屬實,還請佛祖懲戒慈航,還托塔羅漢等人一個公道!”
燃燈起,目鎖定慈航。
準圣巔峰的威直接落在了慈航的上。
“慈航,你可知罪!”
慈航吐出一口鮮,一臉痛苦地看向燃燈,一字一字地道。
“我慈航所為,皆為西方大興。”
“我說托塔羅漢幾人的死與我無關,那就是與我無關。”
“我說沒有殺芭蕉羅漢,那就是沒有。”
“燃燈,你敢我!”
這話頓時激起了燃燈的怒火。
燃燈上前一步,一擊將慈航轟后方的墻壁之上。
“現在還敢!”
“就算托塔羅漢幾人的死與你無關,但你要殺芭蕉羅漢這件事,可不是你一兩句話就能撇清的。”
“今日,我便先拿了你!”
眼見燃燈要拿自己。
慈航慘笑一聲。
“我不是你的對手。”
“但眼下金蟬子幾人即將抵達大雷音寺,西行大計馬上就要完了。”
“你這個時候拿我,若是西行大計出了什麼問題,你燃燈擔的起這個責任麼!”
慈航開始拿西行之事威脅燃燈。
不得不說,這個威脅還是要有用的。
燃燈手上的作停了下來。
西行大計開始到現在,幾乎都是慈航在盯著的。
如果這個時候拿下慈航,大雷音寺中并沒有其他人能夠頂替慈航。
一旦西行大計真的出了什麼問題,后果不堪設想。
“慈航,我現在不拿你,不代表這件事就了了。”
“待西行大計結束之后,你對芭蕉羅漢出手這件事,我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燃燈也只能暫時放棄。
芭蕉羅漢急忙喊道。
“佛祖,就這麼……”
就這麼放過慈航,芭蕉羅漢是絕對不能接的。
燃燈回到自己的蓮座之上,淡淡地道。
“不急,不過是早晚的事罷了。”
隨后,慈航穩住形,看向大雷音寺之中的其他人,開口道。
“西行還需最后一人,誰愿前往?!”
大雷音寺之中又是一陣安靜。
慈航心中暗不妙。
托塔羅漢幾人之死的后續影響終于還是來了。
如果托塔羅漢幾人的事沒有曝,那自己從大雷音寺找幾個人去填補西行之難,自然是一件很簡單的事。
可現在眾人都知道了托塔羅漢幾人的事,那跟著慈航去,不就是送死麼?
這種況之下,還有誰會跟慈航走啊。
“騎象羅漢,你隨我走一趟!”
無奈之下,慈航只得開始點名。
騎象羅漢立刻搖頭。
“我抱恙,無法前去。”
“我慈航是奉圣人之命,你敢違背?!”
慈航又搬出了圣人。
騎象羅漢的眼中閃過一抹決然,一手凝聚法力,對著自己口落下。
一口鮮吐出,騎象羅漢面慘白。
“你也看見了,我有傷在。”
“即便是圣人之命,也恕難從命。”
“還是另找他人吧。”
跟慈航走,就是死路一條。
點傷算什麼。
“你……”
慈航氣的不行。
目又看向其他人。
這時,燃燈開口道。
“別看了,今日除非二圣親至,不然這大雷音寺中你一個人也不走。”
慈航看了燃燈一眼。
金蟬子等人的速度極快,自己也不能一直在這大雷音寺耗著。
慈航冷哼一聲,轉離去。
“就這麼讓慈航走了?”
“當時慈航是真的想殺我!”
“而且我親眼看到慈航無視布袋羅漢被殺!”
慈航一走,芭蕉羅漢再也忍不住了。
燃燈看了芭蕉羅漢一眼,淡淡地道。
“急什麼?”
“這慈航現在仗著自己被許以西行大計的重任,為所為,毫不把我放在眼里。”
“我倒要看看,若是這西行大計出了什麼問題,慈航怎麼辦!”
芭蕉羅漢有些不明白燃燈的意思。
燃燈冷笑起來。
“現在金蟬子等人即將抵達大雷音寺,但九九八十一難卻還沒有圓滿。”
“我倒要看看,大雷音寺不出人的況之下,慈航如何填補這一難!”
只要慈航辦事不力,西方二圣自然不會再偏袒慈航。
那時,新仇舊賬一起算!
……
慈航離開大雷音寺后,神也是變得無比難看起來。
這大雷音寺找不到人來填補這一難,天庭那邊不用想,昊天是肯定不會幫自己的。
那些妖怪又都因為牛魔王之事而不再去唐僧。
這仔細一想,無人可用啊。
怪不得燃燈會這麼輕易就放自己離開大雷音寺。
原來是在這等著自己。
慈航的眼中閃過一抹凌厲之。
燃燈想看自己出丑,做夢!
既然沒人能來填補這缺失的一難。
那就親自出馬。
由自己來填補這空缺的一難!
慈航打定主意,便去找金蟬子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