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點了點頭,還是決定相信。
因為目前雪在這雪域裏頭,除了雪獅,是不可能有手下的,外頭來的人,要麼覬覦雙生花,要麼覬覦和雪一決高下的快。
雪從來不可能依附於誰。
「雪棠的中央,有個冰棺,裏頭有個人……」
「我知道,那冰棺裏頭,是章挽公主的吧。」國師打斷了倉青的話,說道。
「章挽公主的?」倉青驚訝到差點破音。
看來正如廖鑾所推測的,那就是個用來存放章挽公主的冰棺,可是雪把其中的人換了淡晴宣,到底有什麼目的,況且若是這樣一來,淡晴宣,還會活著嗎……
「難道不是?」國師見倉青的反應如此之大,心底一沉。
接下來,國師絕地,看著眼前的倉青緩緩搖了搖頭。
雪可是答應過他,什麼,都會好好保護章挽的!
看來他還是太天真了,當年被貴妃利用,如今再一次被雪欺騙。
「那冰棺裏頭現在放著的,是南疆宰相的小兒,淡晴宣。」倉青開口,盡量地給國師解釋。
南疆的人,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國師心裏愈發迷了,以前雪域裏每年要進去的人並不多,且幾乎都是南詔本地人,這最近為何如此奇怪,一下子把北環南疆的人都給招來了。
「雪域這是要有啊大劫之勢啊。」國師細細地想了一會兒,自言自語道。
「這個倒不是什麼重點,重點是……」倉青急急的打斷了國師的思緒,把進到雪域以後發生的事,都給國師講了一遍。
國師聽完,倒吸一口冷氣,他倒是沒料到,雪竟有這麼大的膽子。
製造雙生花的替代品,這也是倉青偶然發現的,不過是那日雪過於興了,沖著雪獅說了幾句關於這件事的話,雖然聽起來有些迷,但是倉青又結合了雪的各種行分析,才推斷出來個正確結果。
「這在南詔,可也是要砍頭的大罪。」國師苦笑。
但是他忽然就釋懷了,那雪上背負的死罪還嗎?多一條,肯定是不會在意的。
「就是說,那雪給王爺下了葯,王爺現在失去記憶,且約約有心智倒退的跡象?」國師問到。
倉青的描述中,他覺得這個問題才是最關鍵的。
雖然雙生花的問題也很重要,但是目前面對雪,他們明顯於弱勢,想辦法先把自己的人救出來才是王道。
「對。」倉青連連點頭,他最想請教的也是這個。
看來林醉柳在紙條上寫的沒錯,南詔最厲害的國師不愧是國師,是非輕重都掂量的恰到好。
「讓我想想……」國師一下子就陷了沉思。
其實他能猜的出來雪用了什麼葯,只要那葯在雪域之中。
因為章挽從小,就要悉雪域,這雪域中的藥草,都是自己一個一個手把手地拿給章挽,教認識,教如何使用,他本來就對這些爛於心,再細細地給章挽講一遍,自己倒是記得更加清楚了。
只不過那個時候,國師從未想過,他和章挽公主的背後,一直有一雙眼睛,在盯著他們的一舉一。
倉青看著正在沉思中的國師,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我給你些解藥,你拿回去試試吧。」沉默了很久的國師,終於開口。
倉青慌忙點了點頭,一臉的欣喜和激。
沒想到,國師在那麼小的一塊地方,好東西倒是不,他心裏慨道。
國師用雙手默默地撐著子回到了自己的小桌旁,從底下的屜里拿出來個木箱子。
打開,裏頭竟是些已經曬乾了的草藥,但是常年在地底下還是臨近水源,都有些返了,總覺得的,不過這些並不影響藥效。
接著,便和那日一樣,國師按下了暗道的開關,倉青順著那條暗道,來到了國師旁。
「聽你的描述,這應當就是解藥了。」國師細心地拿了個明袋子裝著兩三束乾枯的草藥,遞給倉青。
倉青滿懷激地接下,連連道謝。
「不用客氣,不過是不想再看到當年任何一個悲劇重演罷了。」國師淡淡地開口,由衷地笑了,卻是苦笑。
倉青正準備離開,倒是忽然想起來了,自己不能貿然回去,若是途中遇上雪,就不得了了。
況且林醉柳小紙條上專門強調了,一定要倉青在國師這裏等著,不管多久。
雖然末尾那不管多久四個字讓倉青覺得有些不大舒服,他倒是還有點害怕林醉柳會不會就是糊弄自己,好讓自己呆在一個安全的地方。
但是不怕一萬,只怕萬一,既然林醉柳按自己寫的紙條做了,自己也得相信才是。
雪棠。
雪當真很久很久才回來,回來的時候,廖鑾也早就醒過來了。
「怎麼了?」雪看廖鑾一直扶腦袋,似乎是有些頭痛。
分明記得,自己的葯,是不可能引起頭痛的,況且這幾日,廖鑾的睡眠時間,都誇比得上小孩了。
「就是覺得有些暈暈乎乎的,不大清醒。」廖鑾皺著眉頭說道。
他腦子裏只能記起來,自己好像是在門外跟那個林姑娘正在聊天,然後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了。
因為他醒過來的時候,是自己昏倒在林姑娘房外,甚至還能聽到林姑娘慌張地一直在喊他的名字。
林醉柳看著思考不出來緣由的廖鑾,心裏竟覺得這樣的廖鑾有一的搞笑。
「罷了罷了,先用膳吧。」雪打斷了廖鑾的思考。
不過心裏也泛起了嘀咕,畢竟廖鑾現在可是失憶中,若是出了些什麼事兒,定是跟頭暈頭疼什麼的,會有些聯繫,看來自己下去還是得多多主意才是。
林醉柳一抬眼,看見雪正在給廖鑾遞飯,每次用膳,廖鑾的飯都是雪完完全全地準備好,遞到廖鑾手上的。
可是今天這麼近距離地看到這一幕,林醉柳只覺得自己真的收到了刺激,剩下的,倒是忽然覺得這飯會不會有什麼問題。
因為廖鑾吃飯的時候,雪總是若有若無地盯著他把那飯咽下,而後眼底劃過一滿意的目……
三人圍坐一桌,林醉柳卻是沒什麼胃口。
依舊和昨天一樣,雪想盡辦法地往廖鑾上靠,故意刺激。
雖然林醉柳心裏在拚命告訴自己,若是生氣,雪就達到目的了,但是還是沒有辦法做到心不起波瀾,沒有辦法無視,更沒有辦法無於衷。
「我吃飽了。」隨意地拉了幾口飯,便離開了飯桌。
「林姑娘等等。」雪卻是又急急起,追上了林醉柳的步伐。
「怎麼了?」林醉柳轉,冷冷地看著。
「那雙生花我驗過了,確實是真的。」雪開口。
「你想說什麼?」林醉柳笑了笑,現在這主權在誰手裏,似乎變得不一定了。
「我想說的還是我以前說的那話,把你手上的雙生花給我,我就考慮放了他。」雪輕聲說道。
考慮?
聽見這兩個字,林醉柳輕笑了一聲。
「不如你先把王爺放了,我再考慮考慮雙生花要不要給你?」沒好氣地反問道。
「你!」雪有些惱怒,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林醉柳並不理會,轉便走了,眼下,得趕快去國師那邊跟倉青會合才是。
雪的,快要浮出水面了。
國師這邊,倉青都等得有些不耐煩了,甚至好幾次想直接出去,都被國師攔下了。
「我相信林姑娘自有林姑娘的想法,既然你都來了這裏,就一定要相信,多等等便是。」國師說道。
經過那日跟林醉柳耳朵攀談以及後來林醉柳的選擇,國師心裏很是看好這個北環鎮南王的王妃。
有想法,聰明,有自己的判斷,不會輕易被別人牽著鼻子走。
倉青無奈地點了點頭,只得繼續等下去。
「倉青!」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林醉柳終於來了!
倉青激地站了起來,國師也眼前一亮。
下一刻,林醉柳便從拐角顯現了出來,似乎還是一路奔跑過來的,氣吁吁。
「有解藥了!」倉青來不及跟林醉柳說其他的事,只是高高地舉起了手中的解藥。
「真的嗎?太好了!」林醉柳差點在原地蹦起來。
只是想讓倉青和國師商量一下下一步的作,可是怎麼也沒有想到,千算萬算,解藥竟是在國師這裏!
「那你之前為何不告訴我?」冷靜下來之後,林醉柳倒是開始質問起國師來了。
「之前你只說失憶,其他的癥狀倒是沒告訴我,教我如何斷定?」國師反問道。
其他的癥狀……
「你是說,心智退化?」林醉柳試探地問著,這一點有倒是有,只是實在覺得,這一點在廖鑾上太明顯了。
若當真和國師說的一養,那……
忽然就想起來,中午用膳的時候,雪看著廖鑾吃飯時的目。
「我有一個不好的猜想。」林醉柳看著兩人憂心忡忡地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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