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卿的目在這個年輕道姑上停留著。
但是只見這個道姑的目落在了晉王的上,婉兒一笑:“要不是親眼看到,真沒想到,殿下還有這麼孩子氣的時候。”
雀橫興地在道姑面前晃悠:“是吧是吧,小師姑你看看咱們晉王,多大了還和我搶禮,太過分了。”
秦九卿被忽略了。
晉王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他轉頭過去不看這個年輕道姑,輕輕咳嗽了一聲。
那道姑立刻張了起來,快步走到晉王面前,急切地問道:“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咳疾又犯了?”
雀橫連忙從晉王手中搶過裝了凝氣丹的瓶子,當做寶貝一樣藏了起來,藏好以后還拍了拍。
雀橫看著道姑張晉王的模樣:“小師姑,你對他也太好了。從小到大你都對他這麼好,他都年了,你還對他這麼好。”
道姑白了雀橫一眼:“你們在我眼里,永遠都是小孩子。再說了,阿胤從小就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還偏偏和他鬧。”
雀橫嘟囔著:“什麼小孩子,你也就比我們大五歲而已。”
“可是,你們是我從小帶大的。”那位道姑輕聲道。
秦九卿看著三人親無間的樣子,忽然覺得自己是個外來的。
三人說的話,都是他們一起經歷過的,但是這其中并沒有。
秦九卿并沒有在意,只是淡淡笑了。
雀橫鬧了半天,這才拉過了秦九卿,給小師姑介紹道:“小師姑,差點忘記介紹了。可是咱們國師大人新收的弟子,鎮國公府的大小姐。”
道姑模樣的子這才將目轉過來,落在了秦九卿的上,上下打量了一番:“哦,就是這個小姑娘呀。國師大人飛鴿傳書,將這個消息告訴過我們。”
“國師大人已經告訴你們啦,哎呀,這再好不過。”雀橫喜滋滋地說道。
那道姑模樣的子自我介紹道:“小師侄你好,我是你們的小師姑鸞,國師大人和他們兩人的師父,都是我的同門師兄弟。”
“鸞小師姑好。”秦九卿乖巧地見過道姑。
道姑出了一抹笑容來:“乖。我是從小看著他們倆長大,誼非同尋常,讓你見笑了。”
秦九卿品味著這位小師姑的話,大方道:“有您這樣關心晚輩的小師姑,才是我們的福氣呢。”
雀橫拉著秦九卿往外走,邊走邊道:“哎呀,咱們不要打擾他們,走走走,你來告訴師兄,這個凝氣丹是從哪里來的?這份禮,師兄可真是太喜歡了。”
秦九卿被雀橫拉著,聽著鸞聲和氣地和晉王說話,的心中有一種奇怪的覺。
這個鸞和兩位晚輩師侄的關系,好像非同尋常啊。
尤其是,對晉王似乎超乎尋常的好。
對晉王……
秦九卿問雀橫道:“這位小師姑是什麼人啊?”
雀橫挑眉,有些詫異:“你不知道?”
秦九卿坦然:“我應該知道嗎,沒有人告訴我呀。”
雀橫想了想,他笑了:“這倒是,國師大人是不會告訴你這些的。鸞小師姑啊,是師爺收養的義,所以別看年紀小,但是輩分大呀。我們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原來如此,怪不得看起來年紀很小。”秦九卿想了想,這個鸞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
“對啊,所以我們被制的很慘哦。”雀橫想到鸞,不打了一個哆嗦。
“但是我看,鸞師姑對晉王殿下很好啊。”秦九卿不聲地道。
何止好啊,還喊晉王什麼來著?
阿胤?
的真是親熱。
秦九卿一陣氣悶,踹起一個石頭來,踢的遠遠的。
雀橫呢,沒什麼心眼。
他想了想:“好像是哦,鸞師姑一直對阿胤好的,小時候阿胤被師父罰站,是鸞師姑去跟他求,有時候罰的狠了,阿胤的師父不松口,那麼就陪著阿胤一起罰站。”
秦九卿挑眉,嘆息一聲:“那他們關系,應該是很好啊。”
雀橫連忙點頭,喋喋不休。
“可不是很好啊。哎呀,你不知道,有一次阿胤去山上摘草藥,忽然就起了暴風雪,小師姑不管不顧,冒著風雪去找阿胤,背著阿胤下來的時候,阿胤都快死了。”
“可是小師姑也因為這次,足足燒了三天三夜,差點燒傻了。”
“阿胤的咳疾,就是那時候落下的,他啊,小時候可差了。”
“反正,師門也就我們幾個弟子,我們關系不好,和誰關系好呢?不過,現在又多了你。就更好啦。”
……
雀橫絮絮叨叨地說了很多,尤其是晉王小時候的事,秦九卿若有所思。
這些事,是從來都不知道的。
不只是現在不知道,前世的時候,也是不知道的。
怪不得,晉王的份在諸位皇子中,就是個謎團,也怪不得,他是眾位皇子中最為低調的一個。
看來,他不是低調。
而是有很多時候,他不在神都,也不在宮里。
“這些事,元帝是否知道,他知道晉王不在神都嗎?”這個疑問,縈繞在了秦九卿的心頭,久久不散。
雀橫在秦九卿面前揮手良久,但是這個小師妹有些走神,他忍不住輕輕推了推人。
“我說,九卿師妹。”
秦九卿打了一個踉蹌。
猛地,秦九卿被一個人攬住,一穩。
下一刻,雀橫挨了一拳頭,‘嘭’的一聲,接著是晉王的怒喝:“雀橫,你要干什麼推人?”
雀橫‘嗷’地了一聲,猛然抬頭:“阿胤,你是不是瘋了,竟然揍我?!”
這一系列作發生的太快,秦九卿反應過來的時候,雀橫已經朝著晉王撲了過來,揮起了拳頭:“你是不是覺得我打不過你?”
晉王招架著雀橫的還擊,沒幾招,兩人就纏斗在了一起,一招一式打的虎虎生威。
秦九卿懵了。
“這是什麼況,兩人怎麼好端端地打起來了?”
另一側,道姑模樣的鸞看著這一幕,眸準確地落在了秦九卿的上,慢慢地冷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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