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煉制的?”黃藥王簡直氣死了,一把抓住了劉毒手的領,氣鼓鼓道,“你這個劉毒手,不干好事凈害人,好端端地煉制這種骯臟的毒藥干什麼?”
劉毒手很郁悶,他掙扎道:“我一直醉心于毒藥,你又不是不知道。但是老夫我只是做研究,并不會拿出去害人。每瓶藥都是有記錄的好吧,不會牽連到無辜……”
“你沒有害人之心,并不代表別人不會。”秦九卿淡然道,“你研究毒藥并沒有錯,錯的是人心。害人的永遠不是毒藥,而是用毒的人。”
劉毒手震驚地看著秦九卿,仿若是第一次認識一般。
劉毒手喜歡研究毒藥,但是邊的人生怕他害了自己,敬畏有之、利用有之,從來沒有人坦坦地告訴他,研究毒藥沒有錯,錯的是用毒藥的人。
黃藥王和劉毒手對陣多年,他也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秦九卿隨意的一句話,倒是讓兩人震驚了。
“這個世界上,還是有明白人的。”劉毒手不知不覺中淚流滿面,他了一把眼淚,對秦九卿也有了幾分激。
“其實這個狐尾一夢,毒不死人,就算是有了狐尾百合做引子,也不過是能讓人重度昏迷而已。”劉毒手認真想了想,道出了一個驚天大。
這句話讓在場的人都驚呆了。
狐尾一夢毒不死人?
那死去的圓兒,就不是因為狐尾一夢而死?
“醉春風是怎麼一回事?”晉王問道。
劉毒手想了想,嘆息一聲:“這件事說來話長了,還是得從狐尾一夢說起了……”
原來,劉毒手曾經救過一個小乞丐,他可憐這個小乞丐無家可歸,于是收留了他。那些日子正好是他煉制功狐尾一夢的時候,有一天毒藥全丟了,小乞丐也失蹤了,氣的他再也沒有煉制過狐尾一夢。
“這個小乞丐有幾分天賦,老夫本來想考驗考驗他,收他為弟子的。結果出了這檔子事,我的心思也就淡了。”劉毒手有些意興闌珊。
“狐尾一夢丟了以后,沒幾個月我就聽說了醉春風,聽說過毒藥效果和狐尾一夢類似,但是卻又有不同。醉春風是能毒死人的。”
劉毒手神凝重:“我也特意留意過醉春風的來,不過卻沒蹤跡可循。對了,誰認出這毒藥的?”
秦九卿和晉王對視一眼,心中警鈴大作。
“認出醉春風的,是流云。”晉王快速道。
“流云?”劉毒手著下,似乎在回憶流云是誰,半晌后終于想起來了,“就是前江湖高手榜第一名的流云嘛,他啊……”
流云是黃藥王推薦的,秦九卿對于流云也并未有懷疑,篤定道:“這毒藥,和流云沒有關系。”
“流云和這毒藥是沒有關系,但流云能認得這毒藥,想必是吃過這個毒藥的虧。”劉毒手有些撓頭。
“這是什麼意思?流云也中過這毒?這毒藥……不致命?”秦九卿心中暗驚,難道這毒藥還有什麼之不?
“最早的狐尾一夢是不致命的,醉春風也不是無解。”劉毒手想了想,覺得這件事有點棘手,“對了,這醉春風被用在了誰的上?”
晉王嘆息:“目前查到死于醉春風的,是長公主嫡子的婢,而且在的房間中發現了干枯的狐尾百合。”
“一個婢?長公主府的婢?”劉毒手吃驚。
“是,可憐的一條人命沒了。但是更關鍵的是狐尾百合,神都中只有兩有狐尾百合,一個是鳴寺后山,一個是刑部侍郎府,如今鳴寺的狐尾百合被人毀于一旦,只有刑部侍郎府有。因為牽扯到長公主府,刑部侍郎已經被下獄了,聽說不日就要問斬。”
劉毒手:“怎麼會這樣?”
“本來我不應該和你說這麼多的,但是這醉春風牽扯的人,太多了。有兇手利用你煉制的毒藥,去害人,還不止一個,如果找不到那個真兇,恐怕莊侍郎全府上下幾十口,都要送命。”秦九卿喟然嘆息。
幾十口人?
劉毒手手都在發抖,他萬萬沒有想到,這醉春風竟然造了這麼大的危害,他猛地抬起眼睛來看秦九卿:“是那個小乞丐!肯定是他搗的鬼!”
“你怎麼證明?”晉王問道。
“狐尾一夢的煉制方法只有我有,當年也是那個小乞丐跟著我一起煉制的,若說悉煉制方法的,除了他再沒有別人。而且,有幾次他還和我提議,這個狐尾一夢可以加強毒……不是他是誰?”劉毒手憤憤。
“現在關鍵問題是,怎麼找到這個制造醉春風的人。”秦九卿提出了關鍵的問題。
流云大步走了進來,低聲在秦九卿耳畔說了幾句話。秦九卿臉一變,看一眼劉毒手道:“在我回來之前,務必找到那個小乞丐的蹤跡。”
黃藥王追問:“發生什麼事了?”
“有一個關鍵的證人失蹤了,我得去找找。”秦九卿想到了什麼,朝著劉毒手手,“有沒有解毒丹?”
劉毒手愣了愣,連忙從懷中取出解毒丹來:“這是我最近煉制的解毒丹,比老黃煉的效果會更好,希對你有用。”
秦九卿接過瓶子,立刻和晉王跟著流云走了。
劉毒手頹然坐在地上,深深地嘆口氣:“哎!”
黃藥王推推劉毒手:“嘆什麼氣啊,趕找人啊。看你挑的人,這是什麼眼神啊。”
“我也是害者!”
秦九卿一行三人走出簋街,晉王低聲問道:“出了什麼事?”
“蘇冰墨說,莊緋不見了,沒有人知道去了哪里。”秦九卿蹙眉,有些擔心,“現在莊緋既是人證,但也是莊侍郎案子的家眷,此刻在外就好像是砧板上的一樣,很容易被抓住。”
“這個姑真能折騰,能跑到哪里去呢?不知道現在外面很危險嗎?”流云咬牙。
“我們查到了這麼多消息,大概率會再去刑部牢房。”秦九卿想了想,“一直很尊敬父親,大概率會再去一趟。”
“那還等什麼,趕去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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