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的話未免太嚇人啊。
莊緋是不相信的:“我爹只是喜歡狐尾百合而已,并沒有加害任何人,凡事都要講究證據。再說我爹還是刑部侍郎呢。”
“可惜啊,證據都被銷毀了。”秦九卿有些可惜鳴寺后山的狐尾百合。
晉王也不解釋,司馬白冰古怪地看看莊緋,再看看秦九卿,最后目落在了晉王的上。
猜測畢竟是猜測,但是當前院傳來消息,說莊侍郎被人抓了的時候,莊緋嚇的臉都白了。
不過一會的功夫,整個莊府都了一團,莊侍郎的書房被翻了一個遍,后宅中的所有人被足,侍郎大人就在懵懂中被人帶走,下了監獄。
秦九卿他們早就離開了,不過離開前也沒有忘記帶走莊緋。
莊大小姐上一刻還是侍郎府的大小姐,下一刻就了階下囚,這份轉變,真是太諷刺了。
“你爹做什麼缺德事了,這麼快就被抓了?”流云嫌棄地將莊緋丟下去,拍拍手。
“這怎麼可能,爹爹一向公正廉明,從來不貪污腐敗,也不會得罪人。怎會好端端地被抓走呢?”莊緋怎麼也想不到,前腳還吹噓自己的父親位高權重,下一刻就被人下獄。
司馬白冰唏噓,今日發生的一切太快了,快到了沒人能反應過來。
流云心有些煩躁,指著莊緋道:“大爺我最恨貪污吏,莊小姐,你最好保證你爹不是,否則大爺第一個宰了他!”
莊緋小心翼翼地看一眼流云,再看一眼晉王,咬牙,跪在了秦九卿面前:“秦小姐,請你幫幫我,救救我爹!”
秦九卿:“……”
眾人有些郁悶,莊緋看了一圈,怎麼最后選了秦九卿?
難道不應該優先選擇晉王嗎?
晉王咳嗽了一聲:“這件事還沒有落定,究竟怎麼回事,需要搞清楚才能決定是否救人。”
流云也附和道:“對啊,莊小姐,現在還不知道你爹到底犯了什麼事,你現在說讓救人也太早了吧。”
秦九卿總覺得今日的一切都太巧了,但也沒有完全答應莊緋,只是道:“如果莊侍郎真的是清白的,我們一定不會袖手旁觀。但是如果他真的犯了罪,那麼……”
莊緋連連點頭:“我明白我明白。但是我相信我爹,他不會有罪的。”
有罪沒有罪,這可不是莊緋來決定的。
在幾人離開莊府的第一時間,幾人就各自派人去打聽莊府獲罪的緣由,不到半個時辰的功夫,消息就傳回來了。
“啟稟殿下,莊府涉嫌謀害長公主嫡子,被京兆尹及刑部拿下問罪。”
這是晉王的人傳來的消息。
“啟稟小姐,長公主查到小公子中毒了,這毒和莊府不開干系。長公主一怒告到前,陛下正生氣呢,就讓人先拿下了莊侍郎。”
這是司馬白冰人回府問到的消息。
流云也是有人的,他湊到秦九卿跟前說了好半天。
秦九卿的臉變了又變:“簋街有莊侍郎購買醉春風的記錄,證板上釘釘。如果找不到有力證據的話,莊大人這次再難翻了。”
莊緋嚇的臉煞白,不可置信地搖頭:“不可能啊,不可能,我爹怎麼會買毒藥害長公主的嫡子呢?我要見我爹,我要向我爹問個清楚。”
探監?
晉王和秦九卿對視一眼:好主意。
秦九卿的想法很簡單,既然目前事態不明,不如去找當事人問問。
是夜。
刑部大牢。
莊巖匆之下被人下獄,最初的慌過后,就恢復了平靜。
莊巖畢竟是刑部侍郎,刑部的衙役們也沒有對他太過苛刻,非但給他提供了干凈的單人間,還給了他筆墨紙硯,秦九卿帶著莊緋去探監的時候,莊巖正在筆疾書。
秦九卿偶爾也聽過莊巖的名字,傳說中的這位刑部侍郎雖然格不懂得變通,但為多年也并沒有劣跡,甚至還頗有佳名。
這次親眼見到莊巖神坦然,秦九卿倒是有幾分相信,他不是作犯科的人。
這件案子其中,恐怕另有。
“爹!”莊緋看到自己親爹被關押在大牢里,一時間鼻子一酸,再也忍不住了。
莊巖一眼看到兒的時候,一愣,連忙小跑過來心疼道:“閨,你怎麼跑到這種地方來了。哎呀,你不該來!”
“爹都蒙冤下獄了,兒怎麼能不來看爹呢?”莊緋苦地道。
“放心吧,爹是冤枉的,過幾日陛下查清楚真相就會讓爹回家的。乖,不要害怕。”莊巖是疼兒的,哪怕陷囹圄也安著閨,不讓為自己擔心。
“可是我聽說,陛下很生氣。”莊緋心中忐忑,是相信自己親爹的,可是覺得秦九卿說的對,凡事都講究證據,“爹,你有什麼辦法能夠證明自己的清白嗎?”
莊巖有些不悅:“兒,爹是怎麼教育你的。清者自清,哪怕別人冤枉了我一時,能冤枉一世嗎?再說了,外面還有你歐叔叔幫忙斡旋……”
“誰是歐叔叔?”秦九卿猛地問道。
莊緋和莊巖被一句話驚到了,莊巖還在發愣呢,莊緋連忙回道:“是我爹爹的好友,也是刑部員外郎,聲頗好。聽說爹爹獄以后,多方在外奔走。”
刑部為六部之重,以刑部尚書為尊。尚書之下,設有兩位刑部侍郎,掌律令、刑法、徒隸、按覆讞之政。侍郎之下其屬有四:刑部、都、比部、司門。
莊緋說的歐叔叔,就是侍郎之下的刑部員外郎,歐明郞。
莊巖后知后覺,這才發現了一旁的秦九卿,他是沒見過秦九卿的:“緋,這位是……”
“鎮國公府,秦九卿。”莊緋輕聲道,“爹,多虧了秦小姐懂得醫,春日宴的時候救了長公主的公子,否則你謀害人命的罪名就洗不掉了。”
莊巖的臉一點點地暗了下去,他想起了自己的罪名。
秦九卿心中盤算著這位刑部員外郎在其中扮演的角,隨口道:“莊侍郎,這件事牽連甚廣,九卿勸您還是趕想辦法自救,否則的話,后果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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